第21章 不會的,我們察覺不到

  工藤新一艱難地睜開雙眼,目光掃向身邊的江城守一,按住胸口,勉強起身,「哎喲,好痛,舅舅,這是怎麼回事?」

  江城守一從櫃中取出一件長袍拋給工藤新一,「雖然我不清楚詳情,但你似乎已經回復了本來的模樣。」

  工藤新一看著手中的長袍,欣喜道:「真的,恢復了,我終於能去找蘭了。不,不可先去,案子還沒解決。」

  江城守一瞪了工藤新一一眼,「還不知你是徹底恢復,還是短暫回春。趕緊去找蘭,解決你們之間的事,案子我來接手。」

  工藤新一披上長袍,對江城守一道:「舅舅,這次就讓我來處理這個案子,行嗎?」

  江城守一眯眼注視著工藤新一,淡然道:「給我一個理由。」

  工藤新一捂胸,艱難下床,強忍疼痛抬頭看著江城守一,「舅舅,那兇手是來找我的,我看蘭剛才看他時的眼神有異,所以我必須親自破解此案。」

  「舅舅,我向你保證,解決完案子我馬上去找蘭,不會耽擱太久。」

  江城守一點頭,無可奈何道:「好吧,去就快去,蘭應該快回來了。」

  工藤新一與江城守一同步出門,工藤新一對江城守一說道:「剛才出來時,我注意到那人手中握著釣魚線,我猜兇手可能誤導了他。」

  「真正的兇手,應當是死者之妻,池村公江。」

  江城守一點點頭,見工藤新一併未直奔現場,便問道:「你要去哪裡?」

  工藤新一撐牆道:「若兇手想嫁禍他人,必定還有其他布置。舅舅,你來晚了,很多事我比你清楚,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江城守一微笑著望著忙碌找物的工藤新一,這小子,算了,由他去吧。

  此時,案發現場,服部平次依據客廳找到的釣魚線,推斷兇手是死者的父親。

  毛利蘭帶著大夫趕來,卻只見到空蕩蕩的房間,愣住了,「柯,柯南?」

  毛利蘭趴到床底呼喊:「出來啊,你去哪兒了?柯南?柯南?」

  毛利蘭又疾步趕至現場,推開房門叫道:「柯南?」

  見柯南不在現場,連江城守一也不在,毛利蘭焦急地問警方:「請問,有沒有看見柯南?」

  服部平次此刻正看著自認兇手的池村利光,心中暗喜:贏了!

  正得意間,工藤新一闖入現場,「不對,你錯了!」

  眾人皆驚,齊聲:「工,工藤?」

  毛利蘭難以置信地看著工藤新一,「新,新一?」

  隨後,她含淚望著工藤新一,「新一!你去哪兒了,我以為你出事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工藤新一忍著不適,對毛利蘭笑道:「傻瓜,別哭嘛!」

  服部平次看著工藤新一與毛利蘭的親昵,心生不滿。

  「喂,你小子突然說錯了,難道我的推理有問題?」

  工藤新一未立即回應,而是先對毛利蘭說:「蘭,等一下,快結束了。」

  接著,他對服部平次說:「沒錯,我要告訴你,你的推理紙上談兵,而且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犯罪手法!」

  服部平次大驚,這傢伙竟敢出言挑釁,「你說什麼?」

  江城守一靠在門口,看著幾人,有些無奈,新一講話怎麼如此衝動?難道是為了蘭吃醋?可蘭也不會喜歡服部平次吧?

  目暮警官瞥了眼門口的江城守一,心中疑惑,這傢伙不會因為工藤新一回來就偷懶吧,畢竟他們之間有別的關係。

  隨即,目暮警官打消疑慮,他所認識的江城守一不會如此。現在不宜追問,待結束後再說。

  目暮警官聽見工藤新一的話,看著他說:「工藤,打個岔,剛才服部的推理手法確實可行,我剛剛試過了。」

  「先把釣魚線粘在鑰匙環上,再從褲袋中取出,然後拿到門外慢慢拉動釣魚線。」

  「最後,鑰匙真的落進了我的口袋,這個手法確實可行。」

  工藤新一微笑道:「目暮警官,你再仔細看看,鑰匙真的進入夾層口袋了嗎?」

  第九十八章 闖入江湖之謎

  服部平次按捺不住,步步逼近,自目暮警官懷中探出鑰匙,只聽見「嗖」的一聲,一枚鑰匙滑落而出。

  服部平次再次瞠目,「這怎麼可能?我分明探過了夾層口袋,鑰匙為何未入袋中?」

  工藤新一目光炯炯地望著服部平次,「只因目暮警部當時正坐,鑰匙被壓入口袋,空間受限,釣魚線便未能牽動鑰匙入夾層。再者,江城警官取出鑰匙之時,其擺放姿態你可還記得?」

  江城守一聽罷,笑意盎然,心中暗贊,縱非主場,傳說依然流傳。

  工藤新一看服部平次略有所悟,續言:「不錯,就算再巧,鑰匙與鑰匙圈也無法呈V形被拉進,還能擺放得如此妥當。」

  「因此,真相只有一個,此鑰匙乃兇手刻意放入,目的就是誤導眾人以為是你所提及的手段將其歸位於夾層口袋。」

  服部平次心中動搖,仍辯駁道:「但我確實從起居室找到了系有釣魚線的針,你怎麼解釋?」

  工藤新一冷笑兩聲,手中多了五六條釣魚線,「那種東西,我剛剛在別處找到了五六枚。」

  服部平次難以置信地盯著工藤新一,「什麼?這怎麼可能?」

  工藤新一望著服部平次,緩緩道:「呵,兇手不知老者所在何處,故布疑陣於各處。」

  服部平次仍不死心,「可那老者已自承罪行?」

  工藤新一氣息微促,反駁道:「老者是自願跳入兇手設下的陷阱,雖然我尚未理清他為何甘願如此。」

  服部平次見工藤新一一次次破解他的推理,大聲質問:「那你說,兇手是如何逃離密室的?難道死者是自殺?」

  工藤新一直起身軀,準備揭曉答案。江城守一站於門口,手中握機,嘴角微揚,嗯,好戲上演,洗衣郎,展現高招的時刻到了。

  工藤新一微微喘息,對服部平次道:「當然不是自殺,你可曾留意,我們進入房間時,室內正播放著戲曲,而受害者身旁堆積著書籍。」

  服部平次聞言,對工藤新一露出嘲諷的笑容,「哈哈,你這蠢貨,不會是想說這些都是兇手精心布置的吧?」

  工藤新一低頭,手插入衣袋,「不錯,兇手正是用戲曲掩蓋受害者中毒時的尖叫,而那些書又恰好遮住受害者的痛苦表情。」

  服部平次聽後大笑不止,「真是荒謬,你說說兇手怕被誰看見?怕誰?怕誰?」

  工藤新一抬眼直視服部平次,「就是你,服部平次!」

  江城守一聽罷,捂嘴輕笑,幸虧未曾讓他人聽見。看來新一對平次醋意頗濃,真想知曉蘭如何看待這位服部少年。

  服部平次瞪大雙眼,驚駭不已,「怎、怎麼會是我?」

  工藤新一轉首望向毛利小五郎與毛利蘭,「不僅你,就連蘭和毛利偵探也未察覺。」

  「兇手就在你們眼皮底下殺人。」

  毛利小五郎與毛利蘭震驚地看著工藤新一,難以置信道:「當著我們的面殺人?」

  服部平次聽完推理,明白了兇手身份,「這樣說來?」

  工藤新一轉向死者的妻子池村公江,「沒錯,就是進入書房後第一個接近死者之人——池村夫人!」

  死者家屬震驚地看著池村夫人,「什麼?夫人殺夫?怎、怎麼可能?」

  毛利小五郎愣愣地看著工藤新一,「死者那時還活著?」

  工藤新一看毛利小五郎,如同看著愚者,這偵探樣子真不咋地!

  「沒錯,只要池村夫人先給死者餵安眠藥,再假裝喚醒死者,悄然下毒。」

  目暮警官疑惑道:「可是,屍檢若查出安眠藥成分,豈不……」

  服部平次走向目暮警官,搖頭道:「不會的,我們察覺不到。因為我們早已認定死者在我們到達前就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