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小蘭帶螢生見家人!
新換了一架輪椅,螢生與小蘭去到三昧屋吃中飯。
「肩膀上的假皮應該可以取掉了吧,一直捂著對傷口不好哦。」螢生說。
竊聽器在輪椅上,更換之後自然就可以隨意說話了。
雖然柯南的演技很好,但螢生對他有十二分的警惕,自然還是輕易發現了他腳背的口香糖。
而在柯南對螢生做過鬼臉後,那團髒兮兮的口香糖就不見了呢。
「這個材質蠻透氣的,還好吧。」
小蘭抬手在左肩上戳了戳,肌膚彈性自然,光澤水嫩,簡直比大多數人的真實皮膚還要真。
「今天有將那團史萊姆帶上真是太好了,不然就糟糕了呢。」
小蘭說的是,昨天俘虜貝爾摩德時,從她身上獲得的那團易容材料,被她後面用來補天花板的那個。
螢生在知道有這樣一個東西後,立刻拜託小蘭今天將之帶在身上。
他以前得到的一張半易容面具都是成形的,有了這一團不定形原材料後,材料配比一定可以很快分析出來。
其實獲得人皮面具秘方的最簡單方式,還是拷問貝爾摩德。
但這可是她的壓箱底秘密,小蘭和螢生兩人之前又想要對她採取懷柔措施,自然沒有在短時間內獲得秘方。
「那東西洗乾淨後,竟然可以重複利用,我也蠻驚訝的。」
螢生取出一張撲克牌,上面沒有花色和數字,只有一個黑色線條勾勒的簡潔人臉,高禮帽,右眼戴單片眼鏡,外加吐著舌頭。
「不過我更加驚訝的,是這個。」
「怪盜基德。」
小蘭看著那張撲克牌,眼神複雜,「我是真從沒有想過,新一作為偵探,竟然會和他有關。」
「怪盜基德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小偷,工藤和他有來往,也不算偵探失格吧。」螢生將撲克牌放在桌面上,用指頭點了點,「我還是懷疑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而之前出現的那個,大概才是怪盜基德。」
「為什麼?」
「最大的疑點,當然就是柯南小朋友對你的反應,在這裡我得說一聲抱歉,之前我對他說的那些,全都不是真心話。」
「誒……」
小蘭拉長語調,「我倒覺得有幾分真心呢,比如承諾什麼的。」
螢生搖頭:「恰恰相反,那是最假的一句,在夜場裡廝混的人都知道,流螢從不輕易向人承諾,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小蘭回想了一下十和子過去對她說的話——「他說他是為了尋找愛意而來,當確定某個女人只是為了尋歡作樂之後,就會飄然遠去。」輕哼了一聲,算螢生說的是實話。
「不給人承諾,就可以不用負責任,螢你果然是一個大號渣男。」
「給了人承諾也可以不負責任呀,我不欺騙她們,道德水平至少也是中等偏上了吧。」螢生說。
「……」
小蘭無奈,「我覺得你這判定標準絕對有問題,算了。」她回歸正題,「伱說新一自己扯臉,可能會使用小手段,我在後面就很用力的扯了呀,結果那就是他原本的臉誒。」
「萬一怪盜基德的易容術更加厲害呢,除非用小刀劃一下,不然完全沒法確定呢。」
「嗯……」
小蘭湊近了些,緊盯著螢生,眨了眨眼睛,「要是這樣說,螢你現在是真的嗎?」
「……好吧,這個理由的確有些牽強,但我就是感覺很奇怪呀。」
「哪裡奇怪?」
螢生並沒有將之前與青柳千素的對話告訴小蘭,小蘭更不知道工藤新一曾受過瀕死重傷這回事,而且還有目暮十三為柯南作證,因此,小蘭雖然覺得柯南的表現不像真小孩,但也沒有太過懷疑。
今天黑羽快斗和柯南同時出現後,她幾乎完全打消了這一懷疑。
不過因為螢生之前的要求,她還是逗弄了柯南一番。
然後發現,他反應的確有些奇怪。
但說不定只是關心自己哥哥呢?
螢生說:「我覺得,從昨晚美術館的事件就可以看出來,工藤和警方的聯繫太過密切了。一般來說,偵探與警察只是合作關係,偵探甲破的案,警方會給偵探乙說嗎?警隊難道就沒有一丁點保密性嗎?
他們那種狀況,感覺更像是隨時都在保持通訊,或者乾脆住在了一起,閒聊的時候就說到了。」
小蘭想了想,搖頭道:「有些牽強了吧,既然螢你分析,新一是誤將昨晚和相田小姐在一起的人當作了我,才有了今天早晨的事情。那就說明他對昨晚的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和警方聯繫也沒有那麼密切。」
「最主要是目暮十三這一個人,他昨晚還在醫院裡住院呢,帶隊去美術館的是千葉警官。」
「誒?那多羅碧加樂園的案件呢?」
「報紙上說的是,目暮十三電話遙控指揮下屬破案。」
「……新一明明在現場,卻沒有公開露面,的確很是可疑,他過去可是最喜歡出風頭了。但要說他是柯南,」小蘭微微蹙眉,「A藥不是只對宮野家的血脈有用嗎?」
「工藤的爺爺是誰?」螢生問。
「不知道,而且就算新一真的和宮野家有血緣關係,那誰又會提前知道這件事呢?」小蘭眯起眼睛,「如果餵他吃藥的人不知道這件事,大概率就是想要殺了他呢。
而手中又有A藥的人……」
小蘭看著螢生,眼神幽幽,「螢,你的嫌疑很大呢,而且你堅信柯南就是新一,是不是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是你親手給他餵的藥?」
螢生撇嘴:「我如果真想要殺了他,一粒子彈不是更方便,為什麼要浪費一顆寶貴的A藥?而且就算是那樣,我也絕不可能讓蘭你懷疑到我身上,不然不是自找麻煩嗎。」
「喂喂,你這樣說的話,以後新一或者柯南死了,我都會第一個想到你哦。」
「那我絕對會找一個讓你絕對想不到我的理由。」
「比如呢?」
「還沒想好,而且就算我之前有想要幹掉他的想法,也是擔心他發現你的事情。但現在有了易容術這一方便的技術後,那做壞事的都是冒牌貨了,和我們完全無關,留著他也無所謂。」
「……」
小蘭盯著螢生好一會兒,見他神色自若的夾菜吃飯,頗覺無奈地搖頭。
「你說的好些話,是真是假,我真的完全分辨不出來。」
「我有罪,我懺悔。」螢生說。
「有什麼簡單的分辨方法嗎?」
「從利弊角度出發就行了吧,工藤只要不給我造成麻煩,那就無所謂啦。」
小蘭嘆了口氣,「那完蛋了,他繼續這樣調查酒廠下去,遲早會與我們產生衝突,你到時候不會一槍將他斃掉吧。」
螢生搖頭,「你要往好處想。」
「什麼?」
「說不定他根本調查不到我們這邊,就先死在酒廠手裡了呢。」
「……」
小蘭不爽地哼了一聲,大口扒飯,好似想要將螢生也給一口吞下去。
飯後,小蘭推著螢生的輪椅,又往醫院去,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但有可憐兮兮的殘疾人開道,路人紛紛避讓,自留一方天地。
「真是一個有愛的世界呀。」螢生忍不住感慨。
「你要偽裝到什麼時候去呀?」小蘭問。
「等毛利先生砸石膏吧,我年輕一點,比他好的快些。」
「要去看看嗎?你現在這副模樣,他同病相憐,會提升好感度的哦。」
「哈哈,那就去吧。」
下午一點,小蘭推著螢生進了三棟414病房。
毛利小五郎正坐在窗前,凝望著手中一張照片,大抵是太過入神,小蘭輕輕喊了他兩聲,他都沒有回神。
小蘭也沒有繼續喊,看向坐在一邊安靜看書的相田雅世。
相田雅世朝他們走來,小聲道:「毛利先生只要一張照片,說等那些在逃的嫌犯落網之後,再將另外兩張照片給他。」
螢生也小聲道:「我看藤江明義的通緝令取消了,又加上了水無怜奈和池澤優子,是他落網,供出了同夥嗎?」
「藤江明義死了,是自殺。」
毛利小五郎忽然開口,回頭看來,見螢生坐著輪椅,不由微微挑眉。
「你這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摔著了,您繼續,我和洋子小姐也有過一面之緣,對她的死頗為惋惜。」螢生說。
「唉,是啊,那樣花一樣的年華,就這樣忽然逝去,誰會不惋惜呢。」
毛利小五郎嘆息,「至於藤江明義那邊,是警方經過大量走訪調查,確定他和洋子小姐在高中時曾經交往過,並打聽到了他們高中時期經常一起去約會的地方。
警方試著去那邊調查,結果在那棵高大的櫸樹之下,他已經上吊自殺了。
他腳邊,用一塊石頭壓著他的日記。」
螢生問:「確定是自殺嗎?」
「呵,你要是知道他的日記內容,就不會這樣問了,而且法醫很仔細地確定過。」
「抱歉。」
「總之,當年與洋子小姐分手後,藤江明義就一直非常後悔。在電視上看到洋子小姐愈發明艷動人,心裡的思念也就愈深。半個月前,他終於還是按捺不住,跑到日賣電視台,跟蹤洋子小姐。
洋子小姐家裡的家具被搬動,我們懷疑是池澤優子所為,但騷擾電話和匿名信,我們認為是藤江明義乾的。」
毛利小五郎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來,「那傢伙做出這種事,竟然還有臉說他對洋子小姐是真愛,還真是令人噁心。」
毛利小五郎說著,上下打量了螢生幾眼,尤其在他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你這傢伙,知道我想要說什麼嗎?」
「不知道。」螢生搖頭。
「真不知道?」毛利小五郎追問。
螢生向後伸出右手,小蘭左手輕輕覆於其上,隨著螢生的動作,站到他側邊。
「爸爸,之後呢?」小蘭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