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螢生與清子只能活一個!

  第311章 螢生與清子只能活一個!

  一些基礎問題之後,驗證了藥效發揮,安室透進入正題。

  「你是否殺死了父母?」

  「沒,沒有……」

  螢生氣若遊絲,聽起來下一秒就要掛了的模樣,但回答依舊很果斷。

  安室透眉梢微挑,轉頭又看向佐藤美和子,想問問這什麼情況。

  組織的吐真劑效果那麼差?

  「那你是否承認殺死了水月夫婦。」

  在安室透開口之前,一直在貨架邊冷眼旁觀的清子開口了。

  「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螢生聲音頗有些遲疑,但安室透聽得出,他不是為殺了那兩人而掙扎,單純只是死鴨子嘴硬,什麼罪行都不想承認。

  安室透眉頭緊皺:「你不認為水月夫婦是伱的父母?」

  「本來就不是。」

  「那你的父母是誰?」

  「我生來便沒有父母。」

  「那你是怎麼出生的?」

  「玄天……玄天!」

  螢生渙散的瞳孔中又亮起一道精光,安室透幾乎可以從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螢生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嘭——!

  安室透眼神幽暗,又是重重一拳擊出。

  慘叫與呻吟過後,螢生的掙扎消失,安室透冷聲繼續詢問。

  「玄天是誰?」

  「北極玄天上帝!此身、此心、此念,皆由玄天塑造,由玄天恩賜!」

  螢生之前說話分明已經斷斷續續,意識不清,但說這句話時,語調邏輯卻都分外清晰,堅定異常。

  安室透知道吐真劑的工作原理,抑制人的高級思維活動,讓人難以組織有邏輯的謊言。

  在這種情況下問話,對方話語邏輯最清晰的部分言辭,就有大概率是真實。

  而螢生現在的表現,無疑說明他對那位玄天上帝是發自靈魂的信仰。

  這讓安室透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帶上了一絲憐憫,這個人是真的瘋了。

  念頭只是一閃即逝,安室透繼續發問。

  「那你認為水月夫婦是誰?」

  「陌生人,NPC。」

  「那之前的事情你一點都不記得嗎?」

  「不記得。」

  「雪松清子呢?」

  「一個天生適合當情人的女人,可以給我提供愛意。」

  螢生的話很是模糊不清,但簡化下來就是這樣,安室透轉頭看向清子。

  清子面上如同戴了一張精緻的冰雪面具似的,對此沒有絲毫反應。

  「你為什麼需要愛意。」她問。

  「沒有愛意我就會死。」螢生說。

  「為什麼?」

  「不知道,但就是會死。」

  「除了我還有誰給你提供愛意?」

  「希望……花影希望。」

  「還有呢?」

  「沒有了。」

  「你在撒謊,神原千代子呢?」

  「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呵……成年人的事情,交易罷了。」

  「那毛利蘭呢?」

  「蘭……小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她根本不愛我。」

  清子秀眉微蹙:「那你還和她在一起?」

  螢生嘿嘿傻笑:「我樂意。」

  清子沉默無言。

  安室透在她和螢生身上看了兩眼,繼續訊問:「毛利蘭是不是與你一起行動的同伴?」

  「是。」

  「你們都做了哪些事?」

  「綿貫株式會社,打泥慘會;歌舞伎町地下賭場,繼續打泥慘會。」

  安室透半天沒有聽到下文,皺眉道:「繼續。」

  「回家,上床,做……」

  「我說的是你們強闖研究所這件事!」

  「……#%……&¥%……&#…」

  螢生的話頗為含混不清,安室透湊近了一些,發現他好像在頌念一些什麼,但說的不是日語,他聽不太明白。

  索性他耳機後面連接著許多大腦,很快便給出了翻譯。

  ——「上下相顧,神色相依。」

  ——「蓄意玄關,降伏思慮。」

  安室透眉頭緊皺,這人還真是一個宗教瘋子,這時候竟然在念什麼咒語?

  「可能是他依舊在以信仰與意志對抗藥效,也或許是他對此事並不知情,無法回答。」耳機後面的情報人員說,「按照之前給目標註射的劑量來看,我們更傾向於後者,建議更換問題驗證。」

  於是安室透便換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針對泥慘會?」

  螢生恨聲道:「因為他們剋扣我的勞動成果!我第一天牛郎出道,那麼賣力,他們只給了我五十萬日元,簡直拿我當義工!我的確不是衝著錢去的,但他們絕對不能不給!」

  「……」

  「……」

  「……」

  聽到這話的人不在少數,此刻都頗為無語,就為了這事兒,你知道你給泥慘會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

  現在只怕早就十倍百倍的還了回去。

  安室透搖搖頭,繼續審訊,螢生的話語時而混亂,時而清晰,卻始終沒有說出眾人想要的信息。

  尤其是周五那天晚上,安室透仔細詢問螢生都看了些什麼,結果得到的都是一些……

  嗯,很勁爆的內容。

  不能寫的那種。

  這讓安室透都在心裡忍不住吐槽,日本是不是西化太過頭了,現在的高中生作風那麼OPEN的嗎。

  審訊持續了將近一個半小時,得益於螢生不錯的記憶力,安室透已經連他每天吃的什麼都知道了。

  但,畢竟沒有絲毫收穫。

  安室透偏頭看向清子,眼中露出一絲玩味:「周六中午,你在飯菜里給他下毒,他當時就發現了,下樓買了牛奶催吐,之後還吃了大量烤肉,以蛋白質中和殘餘毒性。」

  清子語氣冰冷:「我認為他沒有發現,他只是性格謹慎。」

  「也對,不然你大概已經死了,這傢伙可是個瘋子來著。」

  安室透冷笑一聲:「但是,清子君,你提供的情報不夠準確啊。的確如你所說,他的行蹤有很多可疑之處,但你剛剛也聽到了,他不是在玩女人,就是在去玩女人的路上。

  老實說,生活目標頗為單純呢。

  一頭純粹下半身思考的野獸。」

  「我只是說出了我所知的,他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我,我事前怎麼可能知道實情。」清子微笑,「而且這件事情難道很重要嗎?他承認他將你們的事情告訴了警方,多少也是一隻小老鼠呢。」

  「呵,你是想說,我們各取所需?」

  「不,都是為組織考慮罷了。」

  安室透沉默,和清子對視了半晌,見她目光始終平靜如水,還帶著一抹柔和的笑意,終究忍不住嘖了一聲。

  安室透伸手按在螢生側頸,將他弄暈過去,朝外面喊了一聲,叫進來兩個特警,用下巴點了點螢生。

  「把他弄下來,頭上洗乾淨,送去醫院急救。」

  他看了眼螢生被倒吊著的雙腿:「這個姿勢血液下行,出血不算太過頭,死不了。」

  兩位特警連忙恭敬應答。

  「是,波本大人。」

  看著他們兩人上前的動作,尤其是那明晃晃的臂章,安室透微微皺眉。

  「趕緊把你們身上這層黑皮給扒了,看著讓人噁心。」

  那兩人自然不敢違拗,立刻照辦。

  安室透看著他們那副按照操典可以打零分的動作,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索性不再去看,朝倉庫外面走去,同時用一種漠然的語氣開口。

  「琴酒,你貌似失算了。」

  耳機對面傳來那久違的低沉冷笑:「波本,你真的認為他說的全部都是實話嗎?」

  「什麼意思?你應該全程看了監控。」

  「我是說,連基爾那個女人都可以抗住吐真劑,水月螢生為什麼不行?」

  「基爾並沒有真正抗住,而且剛剛那可不是一般的劑量。」

  「但他也不是一般的人。」

  安室透已經走到了倉庫外面,之前充斥各個巷道的特警都已經消失不見,周圍的倉庫頂端也只剩下了兩個人。

  棕紅色蘑菇頭,基安蒂。

  嚴肅臉小老頭,科恩。

  倉庫門正前方空地中央,是一個戴著墨鏡和黑禮帽的斯拉夫壯漢,他向安室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安室透心情莫名有些沉重:「組織哪裡來的那麼多特警裝備?」

  「組織的能量遠超你的想像。」

  琴酒玩味一笑:「怎麼,波本先生,CIA的特工大人,又要發揮美國佬的高高在上,對日本內務指手畫腳了嗎?」

  安室透目光晦暗,沒有接話:「這裡之後怎麼處理?要殺掉水月螢生嗎?」

  「這樣一個好苗子,殺掉未免太可惜。」

  「你想要瞞過去?這不現實。在水月螢生眼中,這場拷問可是由警方主導,他能夠自由行動之後,絕對會第一時間躲藏起來,然後試探警方的態度。按你所說,他很敏銳,遲早可以發現破綻。」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隱瞞了?」琴酒淡淡道。

  「直接說出真相?」安室透眉頭微皺,「哪怕出於理智考量,他不會選擇與組織為敵,但在心裡……」安室透話語一頓,搖頭失笑,「是我想太多了,組織並不在乎他心裡怎樣想。」

  「呵,我就稍微向你透露一點吧,波本,哪怕是再烈的野馬,組織也有收服的把握。」

  「生物科技?洗腦?」

  安室透好似只是單純好奇地追問。

  琴酒不置可否:「大概吧,而且收服水月螢生這個人,不需要那麼麻煩。他是一個宗教瘋子,本就不是善類,等他醒來後,讓他親手殺掉背叛者復仇,大抵就足夠了。」

  背叛者指的自然是清子,用完就扔,組織的拿手好戲。

  「我知道了。」

  哪怕真實身份是警方臥底,對雪松清子這種毒蛇一樣的女人將要死去,安室透也不會有半點憐憫。

  察覺到琴酒當前心情大概不錯,安室透乘機詢問一些其他關心的事情。

  「那個佐藤美和子是真的?」

  「當然是。」琴酒說。

  「據我所知,她的性格可不會屈服。」

  「只要是人,都會有弱點,哪怕讓她殺人她不願意,讓她對付痛恨的雪松清子與同黨,她也不是沒法接受。」

  有些道理,但不多。

  安室透了解佐藤美和子,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琴酒一定隱瞞了什麼。

  但以他現在頗有些尷尬的身份,他已經沒法再繼續問下去。

  琴酒也轉到了其他方向:「還沒找到基爾那隻小老鼠嗎?波本,你該不會是想要玩雙面間諜那一套吧。」

  安室透語氣平靜:「我和基爾過去彼此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在發現這件事後可是第一時間就告訴了組織,還帶組織掃除了許多CIA據點,難道還不夠說明我的誠意嗎?」

  琴酒冷笑:「誰知道那些是不是必要的犧牲,將基爾的頭顱帶回來,你的投名狀才算完整。」

  「我會完成的,但我想要的東西呢?」

  「研發完成後,會給你一份的。」琴酒語氣戲謔,「我很好奇,波本,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能讓你這種傢伙在探查到組織的目標之後,斷然背叛CIA。」

  「說不定這只是一個謊言。」

  「放寬心,只要你做好自己的事,組織不會去挖掘的。」

  琴酒顯然認為他只是在擔憂。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談話就此終止,安室透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頭看去。

  兩位組織外圍成員已經脫去特警偽裝,一前一後抬著暈厥的螢生出門,向空地一側的黑色廂式車走去。

  螢生臉上已經被清水洗淨擦拭,濕發下垂,露出他溫潤如玉的俊朗面孔。

  雙眼自然閉合,神情恬淡,好似只是睡著了一樣。

  安室透心裡忽然生出一個想法,像水月螢生這樣的人,大概還是死掉為好。

  不僅因為他過去的那些惡行,更因為他對生命沒有半點敬畏,今後完全服從於組織之後,會是很麻煩的敵人。

  而且,雖然從今天的拷問來看,螢生的行事風格很單純,但安室透就是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最主要還是太巧合了。

  周六那晚,他被螢生邀請去酒吧,當晚便被算計,實在是無法讓他不懷疑。

  雖然根據零組的同事回報,螢生那晚的表現很正常,徑直回了毛利宅。

  而自己手機,則兜兜轉轉,信號最後消失在東京灣。

  這貌似也說明不了什麼,但當安室透得知搜查三系那邊也對螢生抱有懷疑之後,他心中的懷疑便愈發濃烈起來。

  當琴酒今天中午向他提出這個試探計劃時,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下來。

  猜測錯誤也無妨,反正水月螢生不是一個好人,死了也是為民除害。

  嘭——!

  廂式車關上車門,緩緩發動。

  安室透心內微嘆,和水月螢生就此結為死仇,並且這樣一個惡黨還沒有死去。

  這在自己原先推算的各種發展方向上,絕對是最糟糕的一個。

  伏特加坐上一輛老款保時捷356A,跟在廂式車之後,倉庫屋頂兩位狙擊手也縱身躍下。

  科恩把槍收好,一言不發地坐上藍色道奇蝰蛇副駕駛。

  基安蒂上下打量了安室透幾眼,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特工先生,什麼時候可以教導一下我們的狙擊嗎?」

  安室透沒搭理她,轉身向倉庫內走去。

  雪松清子已經脫掉了防毒面具,靠在貨架上,無聊地把玩著頭髮。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問。

  「不知道。」

  安室透看也沒看她,也脫下防毒面具,朝牆邊的柜子走去。

  「哪怕作為寵物活下去也不行嗎?人家很漂亮的吧。」清子語氣哀怨。

  安室透將防毒面具放進置物箱,關閉這裡的信號干擾器,向她瞥了一眼。

  就見清子抿唇輕笑,向他伸出雙手,眸中籠著一層淡淡的水霧,流露出無限的媚意。

  「安室先生可以帶人家走嗎?」

  老實說,那前所未見的魅力的確讓安室透愣了一秒,他畢竟也是一個男人。

  然而,對他這種人來說,較之於美色誘惑,有太多更加需要堅持的東西了。

  安室透臉上露出一抹嫌惡:「這就是你魅惑那些男人的手段?」

  「從來就沒有魅惑這種事哦,我和他們都是兩情相悅。」

  清子柔媚笑著,對安室透的話好似全不在意,視線更是轉到了角落的監控攝像頭上。

  安室透呵呵一笑,語氣玩味:「琴酒,你好像的確單身很久了吧。」

  琴酒冷聲道:「誰都不能碰她,等水月螢生傷愈之後,將他們兩人關在一起,誰活著出來,誰加入組織。」

  在武力方面,清子絕不是螢生的對手,琴酒所說貌似和之前全無差別。

  但安室透知道,武力從來不是全部,尤其對於清子這種絕色來說。

  她這樣的人,殺人往往不需要用刀。

  若說她之前已是必死無疑,那麼因她此刻的表現,琴酒便給了她一線生機。

  甚至於時間不僅僅局限於螢生傷愈之後,更包括那之前,起點就是現在。

  只要清子能夠在這段時間內殺了螢生,那麼活下來的就將是她!

  對於螢生和清子兩人誰死誰活,安室透沒有什麼特別的偏好,便只是直白向清子轉述了琴酒的意思。

  或者說,安室透其實希望他們兩人能夠同歸於盡來著。

  清子完全領會了琴酒的意思,向攝像頭深深鞠了一躬。

  「呵…」

  安室透聽到琴酒玩味笑了一聲,通訊便繼續沉寂下去。

  安室透提起柜子上之前放藥物和信號干擾設備的金屬箱,向倉庫外走去。

  清子和佐藤美和子跟在他身後,上了一輛小巷中的黑色帕薩特。

  他原來那輛車被警方給盯上了,他只能換一輛。

  緩緩發動車輛駛出小巷,安室透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眼神幽深。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周六那晚,安室透得知血色薔薇酒吧可能有貝爾摩德的蹤跡,接受了螢生的邀請。

  去酒吧當然要喝酒,但安室透又想要保持絕對清醒的頭腦,那該怎麼辦呢?

  自然是使用藥物。

  安室透的酒量很不錯,但事涉貝爾摩德,容不得半點差錯,為求萬無一失,他在去酒吧之前,還是給自己注射了鹽酸納洛酮,用以促進酒精的分解代謝。

  再來幾片利尿劑,加速酒精排出,安室透做好萬全準備,前往了酒吧。

  他有絕對自信,他將千杯不倒。

  然後他在半路上就倒下了,被一個看起來很可憐的小女孩近距離給陰了。

  之後就是倒吊、拷問、昏迷。

  但大概是安室透提前準備的手段發揮了效果,他本身又身體素質極佳,還受過專業的對抗性訓練,在水無怜奈驅車逃離廢棄倉庫區的時候,安室透便幽幽醒轉。

  當時安室透狀態很不好,但水無怜奈的心理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時不時就要看一下後視鏡,看看有沒有人追來。

  安室透蟄伏了一段時間,暴起發難,以有心算無心,畢竟還是制住了水無怜奈。

  但無論是出於組織代號成員的身份,還是警方臥底的身份,安室透自然不可能將水無怜奈一刀結果了。

  他認識她,組織的代號成員,基爾。

  而且聽她剛剛與疑似上級之人的對話,她貌似來自美國,是情報機構的臥底?

  「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波本。」

  當時,水無怜奈冷聲道。

  水無怜奈只知道安室透的代號成員身份,不知道他是警方臥底,在那種性命受制於人的情況下,將他帶回去繼續拷問的想法也泡湯,水無怜奈只能和安室透做起了交易。

  以安室透的犯罪自白錄音作為籌碼,水無怜奈與安室透約定,那晚發生的事情誰都不許暴露。

  在此基礎上,如果安室透可以提供情報,那麼水無怜奈將會給出豐厚的報酬。

  安室透答應了這個要求,獨自下車離去,並很快聯繫上了風見裕也,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盡數告知。

  然後就意外得知一個驚喜,廢棄倉庫區那邊有一個白人沒死,就在東京警察醫院接受治療!

  零組立刻隱秘接手了那個白人,各種超規格的刺激手段齊齊上馬,很快就將他弄醒,並拷問出了情報。

  ——基爾是CIA的臥底,雪莉主動聯繫到她的明面身份,想要將酒廠的罪惡公之於眾。

  都是臥底,姑且算半個同事。

  零組很快便決定下來,安室透今後就成為四面顏好了。

  安室透對此也沒有異議,哪知道星期天上午,他正在雙寶町看著原佳明做遊戲,就收到了風見裕也的緊急聯絡。

  ——有人向搜查三系舉報了他,用的就是那段錄音,警方正在向他這邊趕來!

  安室透思索片刻,撥通了朗姆的電話。

  「大人,我要自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