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賜福!螢生是整形與美妝大師!

  第294章 賜福!螢生是整形與美妝大師!

  晚上十一點半,趁著風雨如晦,換了一套黑色衛衣的螢生偷偷潛入了東京警察醫院。

  不多時,便扛著一個長條形包裹,沿原路悄悄退了出去。

  「就這樣?」

  花影希望打著透明小雨傘在外面隱蔽處望風,見到螢生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回來,大失所望。

  「虧人家還特意穿成這樣誒。」

  她挺起胸脯,原地轉了一圈,鮮紅的絲質繁複裙擺飛揚,夜空下,一朵如血的曼珠沙華鮮艷綻放。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簡單,大概是警方將全部警力都弄出去掃黑除惡了吧,他們也沒想到會有人來偷屍體。」

  螢生揉了揉花影希望的頭髮。

  他手上有水,讓花影希望輕哼了兩聲,卻沒有退開,看著螢生肩上的裹屍袋。

  「這裡面難道也是之前那個人?」

  「聰明。」

  螢生走到之前放車的小巷中,將裹屍袋放在黃色卡羅拉的后座上。

  花影希望站在一邊,躍躍欲試。

  「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當然,不過當心被嚇到。」

  螢生轉身便走,他還要去醫院一趟,帶走青柳千素的父母,免得之後又有無聊的人檢驗血型、DNA之流。

  不知道法醫有沒有留下檢測紀錄,這個待會兒也需要確認一下。

  嗤啦——

  身後傳來拉鏈被拉開的聲音,沉默了一秒後,響起花影希望的「哇塞」驚嘆聲。

  螢生剛剛微頓的腳步再次邁動,心中不由失笑。

  我怎麼會以為希望會被嚇到,她可是個小變態來著。

  再度在醫院裡走了一遭,螢生將一個裹屍袋放進了卡羅拉後備箱。

  這裡他不得不批評一下警方,人家明明是夫妻兩人,你給人塞一個袋子裡是幹什麼,這麼不講究的嗎?

  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這種情況也完全算不上吧。

  螢生這樣想著,好奇湊過來觀看了一眼的花影希望卻持有不同意見。

  「夫妻兩人的骨血自此完全融為一體,多麼浪漫呀。」

  「呵呵,你問問他們自己願不願意。」

  螢生合上拉鏈,輕嘆一聲。

  「還是貝爾摩德的問題,她給這兩人分屍一定是一起進行的,保鮮膜一裹就不分彼此了。那些法醫也是偷懶,大概只抽檢了一些樣本,其他的連包裝都沒有拆。也對,畢竟青柳家已經被滅門了呢,沒人會去為他們收斂遺體。」

  他合上後備箱蓋,上了駕駛座。

  花影希望收傘坐上副駕駛,好奇看了過來。

  「所以現在車上這個才是真的?」

  「她以前是真的,現在是塵土。」

  螢生發動車輛,在外面兜了幾個圈子,當真一個警察和雅庫扎都沒有看見,只得無聊地開回花影宅。

  行至半途,花影希望驚咦一聲,面帶喜色地向螢生晃了晃手機。

  「那個做草莓布丁很好吃的人,說警方在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配合調查。」

  「哈,他已經認你做大姐頭了?」

  「人家只是今天又光顧了他一次生意而已,可惜,這麼好吃的布丁,今後吃不到了。」

  花影希望輕輕嘆息,從懷裡拿出一張亮銀色的舞會面具,遞給螢生。

  「大哥哥幫我戴上。」

  「好,我的小公主。」

  螢生撩開他臉側的絲帶髮飾,輕輕為她戴上面具,手指點在她的額頭上。

  「有一種賜福,我還從來沒有給活人使用過,要試一試嗎?」

  「當然要,能夠感受到神明大人一直與我同在的話,我會超級超級高興的。」

  花影希望眼中亮起憧憬,隨著螢生發動【點化】,她那暗紅的瞳孔中驟然閃過一道赤紅如火的血芒。

  「大哥哥,當心。」

  話音甫落,砰——!!!

  槍聲於車廂內響起。

  【殺意+4】

  螢生伸出食指,輕輕拂過臉頰,那裡,正有一道淺淡細長的血線。

  副駕駛上,花影希望依舊雙眼赤紅,看著螢生臉上凝結的血珠,喉嚨不住滾動。

  螢生輕笑,向她伸出食指,花影希望立刻張口咬住,一臉陶醉,吮吸那鮮血的芬芳。

  「抱歉,希望,讓伱白跑了一趟。」

  「%&@%#@……#*……@*……」

  「什麼?」

  花影希望戀戀不捨地抽出螢生的手指,眼中露出一絲苦惱。

  「人家剛剛不是故意的啦,大哥哥給人家賜福後,想要見到鮮血的欲望就愈發強烈起來,然後人家又超級超級喜歡大哥哥,那一瞬間根本克制不住嘛。」

  「還有這種事?」

  螢生頗為疑惑,【狂化】不就是單純的增益技能嗎,還有心理方面的副作用?

  「那現在呢,感覺如何?」

  「嗯……好像又和平時沒有太大區別了,主要是感受到大哥哥在身邊誒。」

  車輛停下,花影希望下車,在空地上舒展了一下身軀,驚喜道:「身體素質增加了大概有兩成,好厲害。」

  「那樣就好,注意安全。」

  螢生將她的小雨傘遞出去,心想花影希望大概是一個特例,之後再找人多實驗一下吧。

  嗯,青柳千素也是特例。

  「感謝神明大人的關心,請問,今天有什麼特別禁忌嗎?」

  花影希望右手撐傘,左手撩起裙擺,行了一個法式宮廷禮。

  螢生嘴角微咧,發動車輛。

  「今夜,百無禁忌。」

  後視鏡中,那撐傘的淑女盈盈一笑,須忽間,消失於夜色之中。

  「那個胎記好醜,拜託大哥哥千萬不要保留。」

  綿密雨簾中,僅飄來這句話。

  螢生失笑,這種事哪裡用得著說。

  青柳千素臉型底子其實還不錯,只要沒了額上那塊礙眼的胎記,請造型師好好設計一下,大概會變成一位美人。

  僅僅只是出于欣賞美景的想法,螢生也不會保留那塊胎記。

  哪怕由此可能會產生一些破綻,也完全無所謂。

  死而復活都出來了,A藥順便幫人美個容,有什麼問題嗎?

  宮野這一家人研發的藥物就是這樣神奇,不信你就自己來一粒呀。

  螢生很快回到花影宅,扛著車後排的裹屍袋,放到了玄關下面。

  他先進去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一身乾燥的衣服,才又提起裹屍袋,徑直上了二樓之前的房間。

  看了一眼依舊在熟睡的青柳千素,螢生拉開裹屍袋拉鏈。

  裡面的肉塊其實並不多,大概是因為青柳千素先死的緣故,貝爾摩德有充足的時間去處理屍體。

  但有頭顱作為模板在,其他部分都只是細枝末節。

  螢生拿著模板走到青柳千素床邊,仔細對比了一下她們的臉型,確定動刀路線,手腕一翻,薄刃再現。

  「抱歉了,千素,這一番千刀萬剮你是免不了了。」

  嗤——

  刀光一閃。

  說起來,青柳同學原本的鼻子不是那麼挺翹,要不也趁此機會小修一下?

  螢生若有所思,還有下頜線,要不要也稍微調整一下?

  不斷對比,不斷修正。

  在大方向上維持青柳千素原樣的原則下,螢生在極其簡陋的條件下,開始了一場堪稱脫胎換骨的整容手術。

  等他搞定收工,窗外都傳來了一陣陣鳥叫聲。

  這讓螢生心頭一驚,忙抬頭看去,還好,天空之上依舊烏雲密布,夜色依舊深沉。

  所以說,這鳥兒就不懂事,莫名奇妙叫什麼叫,天都還沒亮呢。

  打了一個哈欠,螢生以殺意幫青柳千素臉上恢復了五六成,剩下的他還是打算找專業醫生,免得留下疤痕。

  「嘖,又說到了醫生,這個到哪裡去找呢,要不隨便在黑市找一個?」

  螢生若有所思,想著只要把錢給夠,一手蘿蔔一手大棒,找一個醫生那還不是輕輕鬆鬆。

  這般想著,螢生看了一眼時間,周一凌晨五點半。

  以他的速度,從這裡趕去海老名市深山別墅,大概只需要四十分鐘,時間姑且還算充裕,螢生拿出手機,就打算通過千代子找一下黑市渠道。

  嗡嗡嗡嗡——!

  還不等他撥號,手機就響了。

  是相田雅世。

  螢生心中一突,不好,這位姐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自己說了要儘快調查月影島十二年前的事情,結果完全放在一邊了呀!

  這麼晚打來電話……

  嘶——!

  不會是那位麻生先生已經自殺了吧?!

  螢生莫名有些心虛,連忙接通電話,不等他開口,就聽相田雅世道:

  「水月先生,麻生他失蹤了,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呼——

  螢生心中長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僅僅只是失蹤,沒有自殺。

  「他有留下什麼東西嗎?」螢生問。

  「只留了一張便簽,說是去上班,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是不告而別。而且我問他工作,他也沒有告訴我他是在哪家醫院上班,只說是在做醫生。」相田雅世道。

  她這話讓螢生不由眉梢微挑,心想這位麻生醫生不會就是黑道上的人吧,所以才這麼遮遮掩掩。

  昨晚東京的極道絕對經歷了大風暴,著急找醫生過去治療也很正常。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多久?」螢生問。

  「昨晚十點,回房間前。」相田雅世道。

  「那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人、事、物,皆可。」

  「也沒有,至少我沒有發現。」

  得,只能過去一趟了。

  螢生讓相田雅世稍安勿躁,掛電話後去花影希望臥室里看了一眼,見她還沒有回來,便留下一張便簽。

  又看了一眼另一房間中面色憔悴坐著睡覺的宮野明美,出門駕車,徑直前往米花町六丁目十一番地,淺井宅,不多時便即趕到,撥通相田雅世電話。

  電話鈴聲就在淺井宅門口響起,相田雅世穿著一身素色連衣裙,朝門口的黑色大眾投去視線,左手緊了緊淡黃色針織衫,撐著一柄白色雨傘向剛剛下車的螢生走去。

  螢生腳步迅捷,朝她擺了擺手,畢竟沒有讓她步入雨中。

  他淋雨身體不舒服是假的,這位身子這樣單薄,要是受個風雨,感冒可能就是真的了。

  進入玄關,螢生更換脫鞋,相田雅世便和螢生說起了大體情況。

  螢生細細聽著,沒有發現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只知道這位麻生醫生的養父母三年前也雙雙因為車禍離世,這偌大的一戶建內,只有他一個人居住。

  親生父母和養父母都死了,這也難怪相田雅世會擔憂他輕生。

  片刻後,螢生進入主人家臥室,四下搜尋一番,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

  只是房間內的裝飾陳設讓他感覺有些奇怪,好中性化呀。

  或者說是完全的無性化嗎,極簡主義,侘寂風?

  嗯,倒是蠻好看的。

  小蘭說他是一位清秀類型的帥哥,大概性格方面也很溫和淡泊。

  和相田小姐果然很般配呀。

  咦?

  螢生一邊隨意想著,一邊在屋內四處查看,終於在浴室外邊洗手台上發現了一點值得在意的東西。

  那是一個小小的水環,比可樂瓶蓋稍小一些,水質不透明,乳白色。

  螢生抬指抹了一點,指尖搓了搓,眼神古怪,又湊到鼻尖嗅了嗅,有一點極淡的清香。

  他轉頭看向口門的相田雅世,仔細打量了她的面容幾眼,眼神更加古怪了。

  「有什麼發現嗎?水月先生。」

  相田雅世平靜開口,以為是自己擋住了螢生的光線,稍微退開了些。

  「我只是想問,你現在有在學習化妝了嗎?」螢生道。

  「抱歉,我對那方面實在不擅長,如果工作需要的話,我之後……」

  「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確定,你今天凌晨起來後,有沒有在這裡化妝?」螢生打斷道。

  「沒有。」

  相田雅世不是笨蛋,立刻看向洗手台上那一個小水環,眉頭微皺。

  「那是化妝品留下的痕跡?」

  「SUQQU,晶采柔肌妝前乳,看表面風乾程度,時間大概就是今天凌晨。」螢生輕輕一嘆,「相田小姐,很遺憾告訴你這樣一件事,在你睡著之後,麻生醫生有可能帶了其他女人過來。」

  見相田雅世站在原地沒有動作,螢生又走進浴室內部,扯下地漏,探指摸索了兩秒,抽出兩根黑色長髮。

  在水龍頭下沖洗乾淨,螢生看向依舊站在原地的相田雅世。

  「要不要和你的比一下長度?」

  相田雅世沉默不語,片刻後,向螢生微微鞠躬。

  「我想要回月影島看看。」

  「介意等我幾個小時嗎,我們一起過去。」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