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今日背面一切,工藤新一在找死!

  第277章 今日背面一切,工藤新一在找死!

  比賽結束,觀眾退場。

  但他們並沒有散如歸林鳥獸,而是嗅著空氣中飄蕩的血腥味,再次如同爭食的錦鯉般紛紛匯聚到體育館外。

  「死人了!快衝!」

  「快去搶個好位置啊!」

  東京的市民就是這樣民風淳樸。

  螢生和園子等候小蘭退場,再過去命案現場時,那邊已經圍滿了人,還好小蘭和園子都有豐富的蹭現場經驗,幾鑽幾扭就帶著螢生來到了前排,最佳觀賞席。

  警方終於趕到,依舊是大家的老朋友目暮十三,他正面色凝重地聽自家工藤老弟說著什麼,且越聽面色越陰沉。

  「那麼,工藤老弟的意思,是他後腦被安裝了遙控炸彈?」

  目暮十三問。

  工藤新一搖頭:「我只是認為這種可能性最大,具體還需要法醫鑑定確認。」

  目暮十三朝四下看了一眼,水泥地面上,鮮血混同腦漿沾染碎骨,交織為一幅詭譎的抽象派畫作,陽光穿透湛藍的天幕,毫無保留地照射其上,蒸乾了它的全部水汽,只在空氣中留下淡淡的血腥。

  這怕是有些困難,他想。

  最多看看有沒有硝煙反應。

  目暮十三又環視了一圈四周,所見多是面色夾雜著忐忑和興奮的路人,他們熱愛命案現場,就和吃臭豆腐一樣。

  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目暮十三向他們微微點頭,但最終沒有發現那個最期待的目標,他還是轉回頭,朝自家老弟走近了些,壓低聲音小聲問:

  「工藤老弟,你剛剛是說這個人和雪松清子有關對吧,她人呢?」

  工藤新一也朝四周看了一圈,自然一無所得,搖搖頭道:「這個人在我眼前死掉,我被他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等我回神去看清子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見了。」

  工藤新一拿出手機,撥通他所存的清子電話號碼,語音提示已關機。

  「剛剛也是這樣,我聯繫不到她。」

  「這樣啊……」

  目暮十三沉吟了一會兒道:「工藤老弟,你眼前這個案件不是獨立的,而且他是光天化日下猝然暴死,沒有什麼作案手法可供你推理,我們只怕需要從其他方面調查了。」

  他指了指人群之外:「事情有些複雜,我們到警車上去說。」

  工藤新一點頭,跟著目暮十三離開,不解的人群紛紛讓開一條道路,讓他們穿行離去,如同摩西分海。

  警車在日頭下曬得有些發燙,不過裡面開著空調,倒是頗為涼爽。

  目暮十三拉上車門,把自己的耳麥通訊給關閉,交給工藤新一一支錄音筆,讓他自己打開來聽。

  「原則上來講,這種東西是沒法外泄的,不過工藤老弟也不是外人。」

  工藤新一謝過,點開錄音筆,第一句就是一個熟悉而清冷的聲音。

  ——「目暮警官,我是雪松清子,我要舉報一位罪犯。」

  工藤新一目光微凜,一一聽了下去,當錄音中的錄音中,安室透開始自述曾經所犯下的罪孽時,工藤新一不由咬牙切齒,看向在駕駛座上指尖不斷點著方向盤的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知道他的意思,點頭道:「警方已經驗證過了,全都可以與他所說對上,有了這個錄音,我們可是一次性解決了好多懸案,只怕還會獲得上級嘉獎。」

  他最後一句話只是想要緩解一下凝重的氣氛,但他自己都沒覺得幽默,完全是個地獄笑話。

  警方破案居然要依靠這種方式,他們簡直就是一群沒救的蠢貨。

  工藤新一沉默了幾息,他見過好幾次安室透,還與其一起破過案,印象也頗好,但誰能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暗地裡竟然是這樣的窮凶極惡之徒。

  「聽他說話的狀態,好像是被使用了藥物?」工藤新一問。

  「應該是致幻劑吐真劑那類東西吧,工藤老弟,這也就是我想和伱說的地方,雪松清子的身份很不簡單。」

  目暮十三語氣頗為凝重:「今天中午一點左右,我們驗證了舉報的真實性,開始調查安室透的位置,最後在雙寶町發現他的蹤跡,我們便趕了過去準備逮捕他。

  結果這個人非常敏銳,反偵查意識極強,我們還沒設置好包圍圈,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對,果斷逃跑。

  佐藤追了他兩條街,但還是沒追上。

  我們那時非常懊惱,以為行動失敗,去安室偵探事務所調查的警員回報,安室透去雙寶町是為了完成水月螢生的委託,找一個叫做原佳明的人做軟體,我們……」

  「等一下!」

  聽到在意的名字,工藤新一忍不住打斷道:「水月委託他做什麼?」

  水月的父母在研究所工作,他自己也曾被研究所派人威逼,他的身份說不定也不怎麼幹淨,必須要搞清楚。

  「委託還蠻多的,都有記錄。」

  目暮十三一一說來:「水月君讓安室透幫忙調查雪松奈美,看看她會不會繼續找毛利老弟的麻煩,得知她去往京都之後,調查便終止了。之後還有毛利老弟的幻覺、妃律師的財務狀況、沖野洋子的家庭住址。

  找原佳明這件事,是水月君想要有一款武道軟體,需求是可以根據輸入動作來用電腦推算最佳回擊方式,用來給小蘭的空手道練習作為參考。

  對了,小蘭奪冠了嗎?」

  「…………」

  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但工藤新一還是莫名無語了幾秒,水月那傢伙還真是悠閒。

  不過他稍微一想,又發現這些事情貌似都是圍繞著毛利家打轉,這讓他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極度複雜的情緒。

  水月對待小蘭,的確是要比他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呀,他以前和小蘭在日常生活方面最親密的接觸是什麼?

  貌似是……

  讓她隔一段時間就到自己家裡去打掃衛生?

  工藤新一搖了搖頭,不管怎樣都過去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小蘭奪冠了,目暮警官你繼續吧。」

  雖然小蘭奪冠那一刻的確很耀眼,但畢竟還是案件最重要,要不是警察一直沒有趕到,體育館裡面又太吵,讓他想不聽都不行,工藤新一才不會進去看一眼。

  「小蘭那孩子還真是長大了啊。」

  目暮十三感嘆一聲,也回到正題:「我們抓捕失敗,就打算去找安室透最後接觸的原佳明做走訪調查,結果他竟然也在逃跑,我們搞不清楚狀況,但自然是追了上去。

  原佳明沒有安室透那樣老練,很快就要被我們追上,結果…」

  目暮十三緊握著方向盤,手指關節一片泛白,工藤新一注意到,他的眼中有淚光閃爍,但更有熾盛的怒火。

  「就和工藤老弟你之前遭遇的一樣,就在我眼前,山崎的腦袋整個爆開了。」目暮十三聲音都有些顫動,只是強自忍耐,「不過不是炸藥,是狙擊手,下一秒槍聲轟鳴,簡直就和打在我身上一樣啊!」

  工藤新一很想要開口勸說些什麼,但沉默了半晌,只是問:「狙擊手是安室透嗎?」

  在之前安室透的犯罪自白中,可是有提及過,他曾經狙殺過一位無辜的少女。

  目暮十三長嘆一聲:「不是,是一個灰發,身材精瘦的人,我們當時呼叫了當地警方圍截安室透,他們意外撞見了那個人,但是……唉,這就是他們傳出的最後信息了。」

  工藤新一心中也愈發沉重起來,追問道:「原佳明逃跑了嗎?」

  目暮十三道:「當時,我們當然不會任由他逃跑,我們好幾人對狙擊位置開槍壓制,佐藤追了上去。但是他們在地面也有支援,人數很多,最後就和我們演變為了大規模火併。

  後來過了一段時間,有匿名人士向我們報警,說米花町方向趕來了另一位狙擊手,特徵是黑色皮衣,棕紅色蘑菇頭,開著一輛藍色道奇蝰蛇。

  我們立刻讓交警協助,調查道路監控,攔截那人,結果他們在交警隊伍中居然有臥底,將這個消息傳了出去!

  交警方面最後攔截失敗,而我們在雙寶町那邊……

  唉,也是一無所獲。」

  「什麼?!」

  工藤新一頗為震驚,眼神中也帶上了幾分說不出的味道,他不是說對警方有意見啊,但這樣大張旗鼓地出動,結果一無所獲,這是不是……說的有些輕巧過頭了?

  「難道連一個活口都沒有嗎?」他追問。

  目暮十三眼神沉痛:「對面冷血殘暴到了極點,當確定原佳明逃離後,那個狙擊手就將地面阻擊我們的人一一殺死,他狙擊水平很高,我們根本就沒法阻止。」

  警車內空氣沉悶了片刻。

  對方如此殘暴的行徑,無疑對工藤新一那顆尚未完全擺脫天真的心臟,造成了極其巨大的打擊。

  清子所說的危險,竟然到了這種程度嗎。

  那種藥到底是什麼東西,原佳明又干係到了什麼,竟然值得付出這樣巨大的代價。

  「幸好,我們也不是全無頭緒,交警隊伍從內奸那裡找到了一些東西。」

  目暮十三說:「交警那邊的人拼著職務違規,將內奸胖揍了一頓,拷問出他本來是在奉命調查一輛黑色寶馬的去向,他還沒有調查出結果,就意外得知狙擊手的事,傳出消息。」

  工藤新一眸光微閃:「內奸被抓住這件事,那方勢力知道嗎?」

  「不清楚,誰知道警務系統里還有沒有其他內奸。」目暮十三按了一下喇叭,等佐藤美和子與千葉和伸上車後,緩緩發動車輛,「但我們總要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引蛇出洞。

  工藤老弟,你的觀察力很敏銳,我們希望你能夠幫忙。」

  工藤新一毫無懼意,重重點頭:「請務必要帶我去!」

  目暮十三笑了聲:「我就知道工藤老弟你心懷正義,放心,我們這次主要是在外圍觀察,不會有危險。不過保險起見,」他看向後視鏡,「佐藤,把金川的槍給工藤老弟,他槍法也很好。」

  工藤新一轉頭看去,佐藤美和子從腰間掏出一柄警用左輪,面無表情地遞出。

  目暮十三瞥了一眼左輪,輕嘆道:「經過這件事後,我們已經在申請更方便的警用裝備,不過一時半會兒辦不下來,而且我們向上級申請了支援,之後衝鋒陷陣由特警負責,我們待在後方就行。」

  工藤新一點頭,借槍收起,有過在歌舞伎町的經歷後,他對此竟然沒有多少異樣的情緒,好似只是習以為常。

  見佐藤美和子神情不佳,他忍不住問了一句:「高木警官和白鳥警官怎麼樣了?」

  「就那樣。」

  佐藤美和子隨口回了一句,沒有說話的興致,索性在后座閉目養神起來。

  「他們已經好多了,不過出院只怕還要一段時間。」

  目暮十三接了一句,又頗為認真道:「工藤老弟,我給你說說接下來的事,那輛黑色寶馬我們已經找到了,不過是在郊外,附近有車輛換乘的痕跡,但極難追蹤。

  車輛內有血跡,目前尚在檢測中,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發現。

  但交警方面追溯過往監控,發現它曾與另外兩輛車於昨晚長期同行,而那兩輛車目前已經被警方在另一處大案現場找到,在米花町東邊的一處廢棄倉庫區。

  那裡凌晨發生了大規模衝突,最後是一個女人匿名報警,說那邊有恐怖分子在釋放毒氣,必須要派武警過去才行,還要戴防毒面具。

  我也跟過去看了,死者很多,只有一個活口,醫生說好像是因為他有鼻炎。

  但他現在都還沒有醒來,而且報警的女人後面就聯繫不上了,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昨晚那裡具體發生了什麼。」

  工藤新一沉吟幾息「那個女人駕駛黑色寶馬逃跑,為了避免被使用毒氣的人追上,所以利用了警方?」

  目暮十三嘆息一聲:「應該是這樣。」

  前天晚上,被一個自稱是犯罪團伙首腦的女人利用,吸引走警方注意力後,在青山藥品會社發生了數起不清不楚的爆炸,在三井街天橋,更是出現了槍戰。

  而且還不是一般等級的槍戰,衝鋒鎗、狙擊槍、手雷,都出現了。

  好傢夥,這還是東京嗎?

  昨天晚上又被不明人士利用,幫助她逃脫追殺;今天上午又被雪松清子利用,去替她踩安室透這顆地雷。

  唉,被各種心懷不軌之人隨意利用,他們警方還真是一塊無用的背景板。

  目暮十三心中滋味是何等複雜難言,工藤新一自是不知,他只是一昧沉思,幫助原佳明逃離的勢力在找那個女人,今天上午清子又利用警方去接觸安室透和原佳明,難道清子和那個女人是一夥的?

  清子在與研究所為敵,之前對安室透的拷問錄音中,還有宮野志保的聲音。

  所以宮野志保是背叛了研究所,和清子成為了同伴?

  前天晚上,那個一直戴著墨鏡的魚塚先生是在騙他?

  不,那個人說清子勾結外人,在研究所大鬧了一通,看來就是藉機將宮野志保給救走了!

  這樣一來,邏輯就清晰了,安室透也是研究所的人!

  這種消息貌似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意義,但工藤新一隻是心頭一轉,就撥通了螢生的電話,一待接通便忙問:

  「水月,安室透找原佳明給你做軟體之前,還找過其他人嗎?」

  既然安室透會找大概率同為研究所成員的原佳明做軟體,說不定之前也找過其他同伴呢。

  「啊?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螢生的聲音很大,他那邊聽起來頗為喧鬧,還有人在高呼「聯誼萬歲」。

  「你先別管,這件事很重要。」

  聽到電話對面傳來的歡笑,對比自己這邊車內的沉寂,工藤新一莫名生出一種觸感,他和水月他們、小蘭他們,好像不是處在同一個世界中了。

  「好吧,之前的確是另一個,叫做板倉卓,據說他開發軟體的速度很快,一晚上就可以搞定,可惜安室先生昨天早上告訴我,那邊發生了天然氣泄露爆炸,板倉卓失蹤了,他就換了原佳明。

  工藤,我下午給安室先生和原先生打電話,想問問軟體,結果他們一個不接一個關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螢生語氣隨意道。

  「沒什麼事。」工藤新一猶豫了幾秒,聽到對面小蘭在叫螢生上車,終於還是咬牙道,「水月,在上周六之後,那些研究所的人還有來找過你嗎?你和那邊有聯繫嗎?」

  這句話問出,工藤新一感覺自己渾身力道都失去了三分。

  畢竟,旁邊可是有目暮十三在啊。

  他問出這句話,不僅是暴露了自己知道的東西更多,還是給水月貼上了可疑人員的標籤。

  更甚至,還會牽連到小蘭和清子……

  雖然後者上午已經向警方自曝了,但一種作為「告密者」的羞恥感依舊讓工藤新一感覺有些坐立不安。

  往常這種事情他都是更加傾向於自己私下調查,不會立刻告訴警方。

  然而這次安室透的罪惡、警方的傷亡、研究所的殘暴,都令他深深觸動,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暫時放下個人英雄主義,免得事情變得更糟糕。

  聽到他這個問題,目暮十三與後排的兩人果然都看了過來,工藤新一心情沉重,他以為,這個問題螢生會很難回答,因為螢生不可能想不到,這通電話有警察在聽。

  但出乎他預料,螢生回答的很利落。

  「原本有找過我幾次,但前天后就一直沒有再聯繫我。你不是說研究所出了事嗎,或許就是因為這個沒空吧。

  怎麼,警方要對付他們?我有他們聯繫方式,要不我打一通電話過去?」

  工藤新一沉默了幾息:「這樣會不會耽誤你參加聯誼?」

  螢生輕笑:「正事要緊,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過來找你們。」

  工藤新一看向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沉吟了幾息,沉聲道:「東京警察醫院,水月君,你還在體育館附近嗎?我讓留守在那邊的金川送你過來,可以嗎?」

  工藤新一心中一沉,果然,目暮警官已經將水月當做嫌疑人了。

  「當然可以,我就在廣場邊上,黃色的大巴車,你讓他過來吧,我給小蘭說一聲。」螢生道。

  「可以不要掛電話嗎?」目暮十三道。

  「OK。」

  完全被當做需要監視的狀態了呀。

  螢生輕嘆一聲,拿著手機朝大巴車走去,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貌似完全是因為他原先對酒廠毫不在意導致的吧,在雪莉與工藤碰面後,隨隨便便就說了出來。

  現在工藤又與警方完成了情報交流,估計還莫名串聯了一些其他的事,將安室透和酒廠聯繫到了一起。

  嘖,真是倒霉。

  走到大巴車門口,螢生卻沒有上車,都已經轉身的小蘭疑惑看來,螢生向她展示了一下手機,頗為無奈地聳肩。

  「工藤,不,警方叫我過去一趟,好像是因為研究所和安室先生的事。」

  小蘭目光頓時一凜,注意到螢生手機上保持的通話後,語氣卻依舊如常,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小埋怨:「真是的,怎麼這種時候啊,你今晚可以趕過來嗎?要不要我陪你?」

  這句話無疑是在問:問題嚴不嚴重,需不需要付諸武力?

  螢生輕笑:「應該可以吧,他們問什麼我就說什麼咯。」

  嘛,感覺小蘭被他帶成壞孩子了。

  和警方動手,想什麼呢。

  螢生後方,留守命案現場的金川警員快步朝這邊跑來,小蘭抬頭看了他一眼,復又看向螢生:「一定要來哦。」

  「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呀,難道還有其他可能嗎?」

  螢生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小蘭:「園子晚上準備的燒烤,我還準備嘗一下你的手藝呢,等我。」

  擁抱持續了兩秒,螢生離開,小蘭向他笑著點頭:「你說的也很奇怪呀,走啦,晚上見。」

  「晚上見。」

  螢生轉身,跟著金川警員一起離去。

  站在車門口的小蘭看著螢生離去的背影,手揣進了兜里。

  她摸到了兩件剛剛兜里沒有的東西。

  一把手槍。

  一部手機。

  她拿出那部手機看了眼,屏幕上剛好反饋出一個郵件彈窗。

  ——OK。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