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拷問安室透,螢生與蘭哀的逃亡!
「你先調配藥劑,給他注射後弄醒拷問,就這樣。」
螢生走到貼牆木櫃邊,從上邊的紙箱裡面掏出一套雨衣加防毒面具扔給小蘭,又摸出個對講機扔給灰原哀。
「我和小蘭作為執行者,不說話。」
螢生指向門口的貨架:「小哀你就待在那後面,報紙上開個小洞,看著這邊審問,你不是要給水無怜奈提供證明嗎,先問哪些後問哪些自己決定。」
他又從紙箱裡摸出一個相機,看了一眼相冊:「這裡面有一些安室透的照片,包括他被掛在這裡,小哀伱可以給水無怜奈發過去,接下來的拷問需要錄像嗎?」
灰原哀搖頭:「倒是不需要那麼詳細,免得將她牽扯太深。」
此地環境雖然簡陋,但灰原哀心中自有一番天地,各種藥物數據在她腦中不斷組合配比,很快她便以有限的條件調配出了小哀版吐真劑一型,從安室透被緊縛在背後的手臂上注入。
高度正好合適。
等了大概五分鐘讓藥物生效,灰原哀退至貨架後,螢生拿出嗅鹽上前,往安室透鼻子裡倒了一點,不過幾息時間,他身體便開始微微顫動,幅度越來越大。
螢生連忙往後退了些,雖然身上已經穿好了雨衣,但被濺到狗血總是不好。
他剛剛退開一米,安室透的身體就狠狠抽搐了一下。
不得不說,安室透的核心力量簡直一級棒,哪怕是那種姿勢,腹部猛然收縮也是高高抬起上半身,配合他此時發黑髮紅的面色,活像一隻將熟未熟的油燜大蝦。
他的頭髮像刷子一樣將一道血色刷的老長,他正前方無人,血點只灑在空曠的水泥地上,空氣中血腥味更濃了。
螢生無奈搖頭,他猜花影希望大概是想要這種方式來給安室透製造心理壓力,但其實完全不需要那麼做。
他看了一眼角落的狗屍,該不會是這個不長眼的畜生剛好朝她叫了兩聲吧,她就順手宰了?
那還真是倒霉。
大蝦安室透在空中維持了幾秒鐘的收縮,身體好似忽然失去了渾身力道,重重落下,又是一陣鮮血揮灑。
螢生忽然有些後悔,之前怎麼沒有將那盆血拿走,現在那倒吊的人影依舊在不安分的搖擺,他都不想靠近了。
索性並沒有太久,他的動作便逐漸遲鈍下來,裸露在外的肌肉線條時而緊繃,時而放鬆,卻非常不協調。
螢生這才繞到他正面,居高臨下俯視安室透的腦袋。
大概是角度原因,再加上他的臉上現在已經沾染了許多鮮血,螢生莫名覺得這個人有些陌生。
但花影希望之前刻意確認過他沒有易容,就是安室透本人無疑。
螢生緩慢將臉湊近,看到了更多細節,他的面部像是不受控制般不斷抽搐,眼睛應該是在盯著螢生,瞳孔卻顯得異常擴大,目光游移不定,就像老舊的照相機無法對焦一樣。
他的視線應該是在追逐一些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光影。
螢生想。
他剛剛看到小哀的藥劑是以LSD為基礎,對這種致幻劑,螢生也頗為了解。
這樣大概就足夠了吧。
螢生敲了敲胸前的對講機。
「姓名。」
對講機中傳出灰原哀的聲音,當是刻意為之,頗為冰冷。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一個短促而詭異的笑聲,配上他張到極限的眼睛,根本不像是在回應問題,而是看到了空氣中某個不存在的人影,在和他打招呼一樣。
螢生朝他看的方向投去視線,那裡當然是空無一物。
他聳聳肩,在地上看了看,找到一根木刺,撿起來走到安室透背後,捏住他的左手食指,將木刺插入指甲縫隙中,伴隨著突兀響起的慘叫,緩緩加力,深入。
螢生並不確定,安室透原本意志力如何,但此時他的大腦高級思維受到抑制,他更多只能依循本能。
於是那慘叫中似乎也帶上了一縷本能的野性意味,迴蕩在空蕩蕩的倉庫內,莫名像是一頭受傷的孤狼。
注意到小蘭眼神略微有些顫抖,估計面色也在發白,螢生一蹴而就,將木刺插到了底,走開,抬手讓小蘭上。
小蘭下意識想要搖頭,但在螢生平靜的目光注視下,還是遲疑著上前。
索性不等她動手,見慘叫聲稍止的灰原哀便即再次開口詢問。
「姓名。」
螢生趕忙走到安室透正面,蹲下身,注意他的表情,就見他嘴唇不斷顫抖,渙散的瞳孔中滿是掙扎。
「姓名。」
灰原哀的聲音依舊冰冷。
終於,好似咬牙切齒,又好似咽喉不再受意志的支配,他的口中終於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波……波本,波本威士忌。」
Nice,是酒名。
螢生心情略微上揚了一絲,不過還是很想說,這個是代號,不是姓名。
但灰原哀貌似並沒有在意這個,而是問向下一個問題。
「年齡。」
emmm……
螢生覺得,小哀大概和他一樣,沒有多少拷問經驗,開場盤問應該是這些嗎?
或許吧,反正他不了解。
「二十九。」
而這種問題,安室透回答的非常快。
再之後,灰原哀問的都是些酒廠相關的問題,螢生憑此了解到,安室透隸屬於酒廠情報組,直屬上級是朗姆,同事有庫拉索、賓加兩個代號成員,外貌特徵是……
灰原哀沒問。
她沒有深挖酒廠的人事情況,而是話頭一轉,問安室透有過多少次犯罪,殺了多少人,原原本本都要說出來。
螢生猜測小哀應該是撥打了水無怜奈的電話,讓她親耳聽聽什麼叫做切實的證據,什麼叫做罄竹難書的罪惡。
話說,現在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對面作為記者還真是敬業呀。
嗯,畢竟是大新聞呢。
螢生其實最想搞清楚的,是安室透的真實來歷,從他對自己姓名的掙扎來看,估計「安室透」不是他的本名。
後面小哀所問關於酒廠的問題,安室透對於一些地方雖然依舊有所遲疑掙扎,但畢竟也都盡數回答了。
螢生估計,只怕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直接將酒廠的情報拿出來當作棄子。
這樣看來,他意志力也絕對超級頑強吧,真是令人欽佩。
螢生默默為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又想到,安室透能在這種情況下瞞住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和小哀的詢問方向有關,他之後可得注意一下,開局就先問武裝直升機的事。
囂張到在東京開武直拿重機槍掃人,這怎麼可能和橫須賀沒點兒關係。
不過人都已經到手,這種事不急於一時,螢生站在旁側一邊思索接下來的事,一邊靜聽安室透闡述自己的罪孽。
哇哦,竟然殺了這麼多人嗎。
而且也會狙擊,這玩意兒培訓起來不是蠻麻煩嗎,結果在酒廠里這麼不值錢,果然是超厲害的黑暗組織呀。
喂喂,爆頭這種事情不需要說那麼詳細吧。
迷幻狀態下話這麼多,難道是那一次給你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
目標是一名白血病少女,因為發現自己爸爸與酒廠的交易,所以勸爸爸投案自首,她爸爸答應了命不久矣的女兒的請求,但在撥下110的下一秒,砰——!
一顆飛速旋轉的子彈,穿過了病床上少女的眉心!
巨大的力道讓那顆頭顱瞬間凌空炸裂,距離她最近的父親,被紅白二色澆得滿頭滿臉!
110已經接通,詢問他有何事。
良久的怔愣之後,「啪嗒——」
手機跌落!
眼角無聲劃下一縷血淚,那是,女兒那本就所剩不多的生命!
安室透對於這起四年前的狙殺說的非常詳細,包括那個父親家裡其實那段時間一直都被組織竊聽著,包括當時琴酒和伏特加就站在他兩邊,手裡拿著望遠鏡看戲。
也包括組織為了與那位父親繼續合作,留下了他一命,結果他當天晚上便上吊自殺。
他並沒有為自己開解,螢生卻聽出了他的痛苦與無奈。
他那時,別無選擇。
螢生心內微嘆,臥底還真是一個操蛋的行當,哪家好人禁得起這般折磨呀。
安室透對此事記憶深刻,只怕是手上如此清晰地沾染罪惡的鮮血,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回頭了吧。
再一想各國爭相往酒廠派臥底的目的,螢生就頗為安室透感到不值,如果他最後知道自己的多年付出只是為了給一些老傢伙們延壽,也不知道會不會心態崩潰。
嘖。
不管安室先生背後到底是哪家組織,全都是一群蟲豸。
螢生前世做過的部分任務中,也扮演過與安室透現在一樣的角色,對他頗為感同身受。
唯一不同的是,他只是玄天的工具,不在乎那些。
而安室透是一個好人,他在乎。
螢生心緒不爽了一小會兒,注意到小蘭眼中逐漸燃起怒火,最後又緩緩沉寂下來,看著安室透的眼神變得冰冷而平靜時,心情又上揚了一些。
聽到這種程度的罪惡後,就算讓小蘭去拷問他,只怕也再也不會手軟了吧。
真是一場不錯的現實教育。
這起讓安室透刻骨銘心的犯罪過去之後,他講述起之後的犯罪經過來,就要簡略了許多,大概是已經狠下心來,知道自己已無法回頭,索性不再猶豫。
而他這種簡單的敘述方式,則讓小蘭和灰原哀聽得愈發渾身發冷,認為他已經完全泯滅人性,成為了人間惡魔。
犯罪的時間不斷從過去向現在衍伸,螢生一直只當做聽故事,無動於衷,不過當聽到酒廠的行動竟然涉及到一位日本參議院議員後,還是眉梢一挑。
這要是把那位水無怜奈小姐給嚇著了,她不敢報導了怎麼辦。
不過既然灰原哀一直無動於衷,螢生倒也沒有表示異議,畢竟水無怜奈是她找的人。
反正這種事沒可能真的找到宮野明美,就當為她解悶了。
「大哥哥,有人來了。」
「!!!」
花影希望的聲音自耳機中響起,螢生心頭一跳,又聽:
「三輛車,從市區方向過來,速度很快,兩輛已經在往後方繞路,脫離了我的視線。最後面一輛已經停車,有人把手伸出了窗外,手裡拿的是……」
花影希望聲音頓了一下,語氣變得有些嚴肅起來:「大哥哥,我們有麻煩了,那個人放飛了無人機。」
該死,這是怎麼找來的?
螢生朝倉庫四下看了眼,當初設計時大概是為了出貨方便,這裡三面都有門,而此時這裡地方空曠,就連一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而且最關鍵是,地上啊。
螢生目光幽幽,看著滿地的鮮血,嗅著就連濾芯也無法完全隔絕的血腥氣,只覺心裡有一種植物在飛速生長。
這迎風飄三丈的味道,只要對面不是全部都得了鼻炎,沒可能聞不到吧。
啊,忽然感覺好氣。
氣他自己,怎麼沒有事前考慮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螢生上前一步,抬手掐在安室透脖頸間暴起的頸動脈之上,不過數息時間,他便暈厥過去。見小蘭眼露疑惑,螢生連忙抬手,免得她開口說話,再快步向貨架走去。
行至半途,灰原哀便即轉出,疑惑詢問:「發生了什麼?」
螢生不答,看向她手上手機。
灰原哀忙拿起手機,儘量用一種平靜的語氣道:「抱歉,水無小姐,我藥物用量有些問題,他已經暈了過去,我想之前的情報應該足以證明了,就這樣,再見。」
「請等一下,我還有一些問題……」
對面的聲音頗為急切,螢生都隱約聽到,灰原哀則當即打斷:
「下次吧,晚安。」
言罷便掛斷電話,抬頭看向螢生,小臉上寫滿了嚴肅:「水無怜奈有問題?」
螢生搖頭:「我不知道,但如果是她,外面的人動作可能會加速了,有嗎?」
他這話直接將灰原哀給問愣住了,外面人的動作加沒加速她怎麼知道,而且,外面來了人?什麼時候?!
不過下一秒灰原哀就反應過來,螢生大概是在問他留在外面放風的同伴,而答案也轉瞬即得。
「沒有?」
螢生眉頭微皺:「要麼這一隊人真和水無怜奈無關,要麼就是她也是情報老手,知道怎樣才能更好的隱藏自己,反正只要按部就班,她們現在勝率很大。」
這好像是一句廢話?
螢生搖搖頭,走到先前那個紙箱前看了眼,裡面嘛都沒有,只有一頂紅色鴨舌帽和之前的相機。
螢生將相機拿起揣兜里,拿著鴨舌帽走回灰原哀身邊,蹲身戴在她頭上,看了幾秒,露出笑容:
「更加可愛了。」
「…………」
灰原哀凝重的表情立時一垮:「你有什麼計劃嗎?」
「完全沒有,走一步看一步,害怕嗎?」
「有一些。」
「害怕是正常的,但姑且對自己多來點信心呀,酒廠可捨不得殺你。」
「怎麼會,之前不是說了嗎,他們對我也沒那麼在乎。」
「哦……你的意思是,你不會投降?」
「你當我是什麼人,我絕不會再回去!」灰原哀輕哼一聲,向螢生伸出手,「不要小看我呀,流螢先生,有槍嗎?給我一支。」
螢生兩手一攤:「我現在身上最具有攻擊性的東西,就是我家門鑰匙。」
灰原哀眼波一顫,正要開口,就見螢生伸出右手小拇指,微微一笑:
「知道拉鉤嗎?我向你保證,在我死之前,你絕對不會死。」
看著那隻伸出的手指,灰原哀心中霎時百感交集,有什麼東西想要從眼角湧出,卻被她倔強地逼了回去。
她剛剛本想說,組織的目的是她,她可以出去自投羅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那樣螢生兩人就可以伺機逃走。
但現在……
她伸出了右手,小指與螢生的小指勾在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忽然湧上心頭,眼波中的遲疑迷惘盡數消散。
「我們都不會死。」她說。
「好,我們一起活下去。」
螢生微笑,抬起了大拇指。
灰原哀也抬起拇指,與螢生拇指相點,她的手很小,但畢竟還是碰到了一起。
「撒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她說。
「拉鉤蓋章,一言為定。」螢生說。
昏黃的燈光之下,契約成立。
螢生起身,當先向外走去:「愛麗絲抱著小哀,緊跟著我。」
小蘭立刻點頭:「明白!」
她抱起灰原哀,快步跟上,灰原哀在她懷中看了一眼依舊倒吊著的安室透,忽然開口:「不殺了波本嗎?」
螢生腳步沒有絲毫遲疑,頭也不回道:「他的後續可以說明很多東西,活著比死了有用。」
比如,外面的人是酒廠,還是安室透真正所屬的勢力?
又比如,他們對事件全貌知道多少?
以五點殺意常態加持自身五感,螢生踏出了倉庫鐵門,微微抬頭,大約離地十丈的半空,一架四旋翼無人機正靜靜懸停,在月色下閃爍寒光的攝像頭宛若死神之眸,下一秒便看了過來。
然而那幕後操縱之人在屏幕中所見,只有一個迅速放大的黑點。
嘭——!
滋滋——!!!
數位相機精準命中無人機正體,無人機凌空爆開一道電弧,如折翼之鳥般墜落。
螢生在地上掃了一眼,到處都沒有發現石頭,嘖了一聲,繼續向前。旁邊巷子裡就是他來時所開的豐田,他卻視而不見,推門進入了另外一家倉庫。
掃視一圈,環境與之前那個大差不差。
但值得表揚的是,門邊牆角位置有一個握把還剩下半截的生鏽一字螺絲刀。
螢生將之撿起,快步走向另一邊出口,側邊忽有異動,轉身,投擲。
啪嗒——!
一柄手槍落地。
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大高個捂著咽喉,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緩緩倒地。
怎麼是個金髮鷹鉤鼻的白人?
螢生腦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下一瞬又想到這貌似也很正常。
全球化時代嘛。
他動作迅速地跑過去想要撿槍,側門口忽然又現出一道人影,螢生不及看清他的面容便即腳下一轉。
「快跑!」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打字機一般的密集槍聲瞬間響徹空曠的倉庫,在斑駁的水泥牆壁間不斷迴蕩。
確定了,東京的治安絕對比他前世的老街還要差。
槍枝管理完全形同虛設呀!
萬幸後門出口沒有槍手,螢生甫一出門就向剛剛槍手所在的側方位跑去,但剛邁出兩步,眼角餘光凌空瞥到一抹寒芒,掉頭就是往另一個方向跑。
他本來還想要乘對方追過來時來個空手奪白刃,結果對面無人機不止一架,開全圖視野,簡直沒法玩啊。
最關鍵是地上依舊一個石頭都沒有,見鬼,都廢棄倉庫了,你就不能亂七八糟一些嗎?!
沒奈何,螢生只能略壓嗓音,回頭大喝:
「愛麗絲!對牆壁使用鐵拳吧!」
下一秒,嘭——!!!
水泥碎塊漫天飛濺!
螢生凌空握住一塊碎石,就勢手腕一轉,後方剛剛衝出轉角的槍手即將扣動扳機,但右眼傳來的劇痛讓他手指忽然就失去了力氣,不對,是忽然被吸走了全部理智,只顧慘叫出聲。
倉促間只造就了一個獨眼龍,讓螢生頗為失望,但也來不及多想,撈起兩塊碎石就要對無人機來個經典復刻。
結果對面已有經驗,拉升高度的同時往側邊一晃,角度受限。
螢生頗為不舍地看了一眼前面地上的MP5,又是轉身就跑。
無人機連忙跟上,嘭——!!!
「騙你的,蠢貨!」
打掉天上的眼睛,前面捂著眼睛慘叫的那人也縮回了轉角,螢生看向小蘭在牆壁上打出的一個大洞,立刻便讓兩人進去,他最後進入,發現這層混凝土大概十公分厚。
嘿,偷工減料是吧,真是多謝了。
這個倉庫裡面依舊一片空蕩,但螢生也根本沒有關注,只是抬手讓小蘭動作放緩,輕手輕腳地向外面通道方位走去,靠在前面牆上,側耳細聽了幾息。
螢生往旁邊讓了讓,抬指在牆壁某空處虛畫了一個十字,高度大概在他胸口處。
小蘭點頭,在那標記之前站定,緩緩深吸了一口氣。
天馬流星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