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LSD有,但不在毛利身體裡

  第160章 LSD有,但不在毛利身體裡

  此言一出,病房內瞬間陷入了沉寂。

  連同工藤新一的思維一起,陷入了一片詭秘的沉寂。

  陽性。

  有了這個結果後,貌似一切的推理都不重要了,與之相對,所有的異常也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有問題的,畢竟不是這個世界。

  而僅是毛利小五郎個人。

  良久的的沉默之後,目暮十三強忍著頭顱的眩暈感,一臉沉痛地低頭:

  「毛利老弟,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呆若木雞。

  這個詞就是毛利小五郎最真實的寫照。

  哪怕面對所有人或直白或隱晦的注視,無論那眼中是恍然大悟、是譏諷、是擔憂、是痛苦,他都全然無動無衷。

  有些動物在遇到無法抵禦的危害時,會將頭埋進土裡。

  傻孢子,鴕鳥……

  而人類,又何嘗不是如此。

  那難以置信和自我懷疑是何其磅礴,完全侵占了毛利小五郎的思緒,讓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理性的思考。

  簡言之,他大腦宕機了。

  「陽性太寬泛了,把檢測報告給我看一下,具體是哪種類型。」

  工藤新一看向跑過來匯報的警員,警員也不遲疑地遞上報告,工藤新一直達結論,只一眼,就覺眼神有些發暈。

  LSD?!

  這東西可是大名鼎鼎的致幻劑,有了它,有了前兩次白井光雄人為製造的假幻覺,那麼這次在毛利大叔本就隱含心理預期之下,出現真幻覺也不是沒可能啊。

  視覺負後像……

  有沒有這種東西,都是次要的了啊!

  工藤新一長長一嘆,眼神複雜地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將報告遞給目暮十三,目暮十三看完結論,渾身一顫,連麵皮都在不自覺抽搐跳動,人也向後仰去。

  小蘭眼疾手快地將他扶住,打眼去看報告,工藤新一一把拿回:

  「抱歉,小蘭,這件事很重要。」

  「出事的是我爸爸,我有權知道一切。」小蘭緊緊盯著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避開她的視線:「對,但是這件事已經充分證明,毛利先生是被人陷害,我們查清真相後會告訴你一切的,現在什麼都不清楚,你知道了反而不好。」

  小蘭沒再說什麼,只是幫目暮十三順氣,目暮十三頗含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氣,復又回到案件本身:

  「毛利老弟,不管伱是怎樣的狀態,還是把你經歷的事情說完吧。」

  毛利小五郎呆愣了半晌,好似失魂似地呢喃:「有用嗎?」

  「當然有用。」

  工藤新一道:「毛利大叔,你就算從頭到尾都被利用,總該能提供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或許可以找到線索。」

  他現在傾向於,幕後黑手將毛利小五郎當做了一枚好用的棋子。

  就是不知道,這個人與前幾次事件中的幕後黑手是不是一個。

  毛利小五郎茫然:「我是說我的記憶,不是已經不可靠了嗎?」

  工藤新一平靜道:「你只管說,這種事情由我來判斷。」

  這話總算讓毛利小五郎在茫然中看到了一縷希望,緩慢抬頭,無神的眼中重新現出光亮:

  「好!」

  講述繼續。

  他的經過說來並不複雜,簡言之就是他杵著拐杖跌跌撞撞地跑向現場,路過護士台讓護士慧子幫忙報警,走到二棟轉角的時候,另一名護士主動過來攙扶他。

  快要到達連通的一棟和二棟之間的轉角時,大樓斷電,視線驟然一片漆黑。

  護士問他是不是在那裡停留一會兒,他拒絕了,護士便繼續扶著她打鬥聲來源處走去。

  而在某個時間,他腳下忽然被絆了一下,攙扶他的護士也莫名其妙地消失無蹤,他慌忙調整姿勢,免得摔倒。

  而就在這時,燈亮了。

  他看到了前面走廊上的安室透和小蘭,安室透和小蘭也看到了他,他手裡拿著一柄染血的刀,安室透剛剛收拳。

  而他們的面前,都倒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影。

  表象即成:

  毛利小五郎殺死了白井光雄;

  安室透殺死了江藤勝利。

  聽完毛利小五郎的講述,工藤新一目光投向安室透,安室透點頭認可:

  「至少在我們看見對方時,是那個樣子,但我沒有看見護士。」

  工藤新一點頭:「你的誤殺又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點,我沒有什麼好辯駁的,我完全承認我的作為。」

  安室透輕嘆:「我和蘭小姐與那人交戰許久,他的實力很強,但在燈亮前的那一瞬間,他好像忽然變弱了許多,我察覺到時,已經是那拳揮出,沒法收手了。」

  工藤新一眉頭微皺:「但你既然發現不對,就算沒法收手也該收力,那一拳的力道還能打斷肋骨刺穿心臟嗎?」

  「我的確有收力,我也認為力道不足,但事實就是那樣。」

  安室透看向小蘭:「蘭小姐應該也能感受到吧,那個人的風格虛實難料,很擅長賣破綻,所以我就算收力,也沒有收太多,只是留了應變的餘地,我想,或許也與這有關。」

  小蘭點頭:「的確是這樣。」

  工藤新一不懂武道,但他懂習慣、懂狼來了的故事,沉吟兩秒便道:

  「聽起來像是他故意設計,讓你們察覺到不對勁時也不敢收手,你們可以確認,那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換過嗎?」

  安室透沉吟幾息:「事先聲明,我願意承擔責任,絕對不是想要藉口推諉。」

  哪怕不考慮他在酒廠和警視廳的雙重隱藏身份,在面對敵人的主動襲擊時失手打死人,都夠得上正當防衛的標準,請個好律師就能開脫,並不是什麼大事。

  「我覺得中途換人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

  安室透看向病房窗戶:「各位之前應該都聽到了,我們之前戰鬥時波及了很多窗戶,今夜月色雖然不明亮,但在靠窗的地方至少還隱約有一點光亮,我們勉強可以看見他。

  但在燈快要亮時,他卻跑向走廊,那裡一片漆黑,我們眼睛適應了之前的微弱光亮,至少有幾秒鐘的空窗期,我們只能聽聲辨位。

  如果目標有替換,那一定就是那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