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螢生與小蘭,是彼此的代餐嗎?

  第123章 螢生與小蘭,是彼此的代餐嗎?

  話語被打斷了。

  妹妹忽然就像小時候一樣,投入了自己的懷抱,感受著懷中源自於血脈親情的溫暖,宮野明美再也說不出話來。

  「姐姐,之後我會向你說明一切的。」

  趴在姐姐懷中,宮野志保聲音悶悶的,忽而抬頭,眨動兩隻明亮的湖藍眼眸:

  「總之,先去芙莎繪吧!」

  「總之,先去芙莎繪吧!」

  同一片天空之下,剛剛離開學校空手道道場的螢生,對小蘭說出了同樣的話。

  「購物可以讓人神清氣爽,尤其是購買自己喜歡的品牌時。」螢生抬頭,看著蔚藍天空下的淺淡流雲,心情和身體都變得輕飄飄的,真是美好的一天……

  「喂,已經出門了,可以下來了吧。」

  小蘭在空手道道場門口停下腳步,面對一眾路人奇奇怪怪的視線,面色通紅,頭低垂的恨不得埋在胸里。

  「哈?」

  如同樹袋熊一般趴在小蘭背上的螢生微微撇嘴:「是你自己說的要背我誒,說話不算數是吧。」他抬起耷拉著的兩隻手,伸到小蘭眼前晃了晃:

  「別想把我甩下來啊,那樣我可就要死命摟住你了。」

  小蘭強自辯解:「可伱說的是沒有力氣出門呀,現在已經出來了。」

  「呵呵,你當這是遊戲裡面的體力值嗎,任務完成就刷新恢復。」螢生歪頭倒在小蘭肩上,「拜託,我現在還可以說話就是強撐著了,敢鬆手我就當場暈給你看。」

  「可惡!」

  小蘭耳根發紅,咬牙道:「我才不信,你剛剛不是還說去芙莎繪嗎?」

  螢生笑道:「車程十五分鐘,姑且可以恢復一下,支撐之後的逛街,但走著去乘計程車,是絕對辦不到的,需要你背我過去。」

  小蘭眼睛一亮:「也就是說,只需要再等十五分鐘就行了對吧!」

  她腳步一點,就要退入空手道道場……

  啪嗒!

  動作頓住了。

  小蘭愣住,看了眼耷拉在她身前軟趴趴的手臂,又連忙偏頭:「喂,水月君,你不會真的暈倒了吧?」

  沒有回應。

  糟糕!

  小蘭心中一慌,以水月君的體力,陪她高強度訓練那麼久,的確可能支撐不住,他說他在強撐,不是騙人!

  「水月君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去醫務室!」

  小蘭嘴唇緊抿,也顧不得周圍人的視線,勾住螢生大腿的手一緊,立刻便向醫務室跑去。

  晃晃蕩盪的螢生感覺身體更加輕飄飄,好像在坐過山車一樣。

  不過心裡……

  天啦,小蘭這傢伙單純過頭了吧!

  螢生頗覺無奈,直接把臉正過來:「我說,你坐過綠皮火車嗎?」

  「誒?!」

  小蘭一臉驚喜地停下腳步:「水月君你沒事嗎?」

  「不,我剛剛其實差點死掉,結果被你晃醒了。」螢生朝四下看了眼,「那邊有一個花壇,過去坐一會兒吧。說真的,你那麼著急離開幹嘛,在道場裡面躺平不好嗎?」

  小蘭向花壇走去,語氣低落:「是白井醫生打電話給我,爸爸在醫院裡喝醉了,還砸壞了東西。」

  「啊???」

  螢生愣住,仔細回想了半晌,自己的確什麼也沒有做呀。

  嗯,確定了。

  毛利先生自己本來就很差勁!

  「白日酗酒總有緣故吧,白井醫生有說嗎?」螢生好奇問。

  「說是有一個叫做安室透的人下午去拜訪他,那之後就喝醉了。」走到花壇邊,小蘭深吸一口氣,呼——!!!

  壇邊灰塵落葉瞬間清場,就和遭受了風遁一樣光潔如新。

  下午的陽光依舊灼熱,樹蔭下卻頗為涼爽,螢生從小蘭背上下來,坐在花壇邊,見身後花壇中綠草如茵,索性倒了下去,舒爽地呻吟一聲。

  「安室透?好像有點兒印象……對了,不是那個很帥氣的私家偵探嗎,金髮黑皮,寵物克星,富婆之友,他和毛利先生是朋友嗎?」

  「不知道,也許吧。」

  小蘭抬頭看向樹蔭,無數翠綠的葉片正在微風下翩躚起舞,陽光為它們投下斑駁的金輝點綴,她忽然笑了起來:

  「水月君,還記得這裡嗎?」

  螢生也是唇角微揚:「我又不是記憶只有七秒的金魚,當然記得。」

  此地,便是一周多之前,螢生剛剛加入空手道部那天,與小蘭曾駐足的花壇;

  此樹,便是那棵繁華落盡的櫻花樹。

  「那時候看起來,還是灰色的枯敗占據大半呢,生命雖已在醞釀,但還是需要仔細看才能發現。」小蘭說。

  「是啊,而現在,它真的已經肉眼可見的生機盎然了。」螢生笑著接話。

  「那麼水月君你呢?」

  「我也差不多。」

  當前愛意:5。

  螢生舉起右手,衣袖微落,露出皓白手腕,光潔如玉。

  小蘭伸出纖細食指,指尖緩緩貼在了螢生的舉起的中指指肚上,柔軟微彈,溫度相接。

  她指尖緩緩向下划去,樹蔭間的空隙中,一縷金輝落在她淡粉色的指甲上,透出一種別樣的鮮活生命的魅力。

  螢生展顏而笑:「常青藤,我記得的,實不相瞞,我估計我會成為長生種。」

  小蘭手指終於落在螢生手腕,那處她曾經所見的傷口上方。

  此時那邊的肌膚已然完美無暇,讓她一個女孩子都有些想要碎碎念地羨慕嫉妒,但是她永遠記得。

  她輕輕按了下:「這裡,會痛嗎?」

  「當然不會,不是都癒合好了嗎?」

  「我聽說,傷口太深傷到神經的話,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的。」

  「那完蛋了。」

  「誒?什麼?」

  螢生右手輕落,將她未及收回的手一把握住,垂眸微嘆:

  「抱歉,後遺症發作了。」

  小蘭微微臉紅,不過又很快消散,她也沒有試圖抽手,只是無奈道:

  「我可是認真的,這件事我好久以前就想問了,只是擔心太過冒昧。」

  「那現在呢?」螢生問。

  「現在……嗯,不一樣了嘛。」

  「哪裡不一樣?」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一樣。」

  「呵。」

  螢生晃了晃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你說不定有著很糟糕的本性哦。」

  「……」

  小蘭無奈,也倒在了草坪上:「換個話題吧。」

  「那芙莎繪。」

  「不,安室透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