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感覺不錯吧？
晚會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散場之後，也許還有其他的活動。
畢竟才晚上九點，不管是對於商務交流，亦或者年輕的公子小姐們，這都只是夜生活的開始而已。
不過既然開始退場，清水浩二和灰原哀也就順勢直接提出了辭呈，之後什麼活動，反正他們是沒什麼興趣的。
其實於情於理，清水浩二本應是和園子一起去見見鈴木史郎的，不過幾人，鈴木綾子也好，園子自己也都沒提這回事。
鈴木史郎也不會專程在宴會開場之後還要找女兒嘮嗑，所以清水浩二最終倒也並沒有和鈴木史郎在這裡見面。
但不出意外，他們後天會在鈴木美術館正式見面。
從大阪迎賓館走出來，清水浩二和灰原哀身上還都是一身漂亮的禮服，好在也是溫涼的夏夜，哪怕是禮裙顯得有些單薄的灰原哀也並不覺得冷，反而還鬆了一口氣，感覺大腦一下子清醒放鬆了不少。
這種晚會，作為宮野志保的時候，她也從來沒參加過，如果不是清水浩二的安排，她也是沒興趣來的。
清水浩二也同樣如此，從熱鬧且鼻間充滿著各種高級香水味的宴會廳出來，也讓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里，觥籌交錯，鮮紅的酒液和西裝禮裙的富人貴族，談不上紙醉金迷的欲望，但赤裸裸地也是充滿著逐利的味道。
而清水浩二來這裡一趟，只是因為鈴木綾子的請求，對於這樣的氛圍能夠料想到，但也並沒想融入進去。
一切也果然都很正常如他所料，不過還是出了點意外，就是大岡紅葉的事。
對於那個大小姐，直到現在，其實清水浩二都不太清楚她的身份，但他仔細回憶起那天的情況，不出意外的話，他好像是專程被帶去給那個大小姐當陪玩的。
玩那種只是十分鐘，他就爛熟於心，然後直接把那個大小姐贏到哭的遊戲。
當然，他不是故意的。
剛穿越那會兒，清水浩二也沒什麼心思故意弄哭小女生什麼的，只是他一贏，大岡紅葉就眼淚吧嗒起來，轉身跑出了房間。
坐上車，繫上安全帶，灰原哀一直默默地沒有說話，但這符合清水浩二對她的印象，也沒有在意。
但當他扭動鑰匙，發動了車子，灰原哀突然冷不丁地就開口道：「剛才的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
清水浩二疑惑了一下，「你是說剛才的晚會嗎？」
「嗯，一般吧，我也不怎麼喜歡那樣的氛圍，不過準備的飲食還算可以.」
「我不是說宴會哦。」
灰原哀語氣輕佻，清水浩二有些不解地看向她，只見她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中帶著一絲譏嘲，一絲促狹的笑意。
「胸部，剛才，你沒感覺到嗎？那位大岡小姐，可是滿滿的都貼上去了呢。」
「感覺怎麼樣？還是說，你被撞暈了過去？」
她又滿是促狹地問了一遍，而清水浩二聽完不禁腦門一黑。
他發動了車子，打著方向盤，將車開出了停車場，一路駛入了外面的馬路，匯入都市夜色之中車流。
「吃醋了？」
只需要短短一句話，就可以讓灰原哀破防。
不過灰原哀也逐漸已經習慣了清水浩二的直球，亦或者說口無遮攔。
她只是小臉一紅，就又立刻平靜下臉色反駁道：「我只是想問問你，被一眾大小姐追逐包圍的感覺怎麼樣而已，另外，要吃醋，也得是你那位學姐女朋友吃醋才對。」
「怎麼樣，說說吧，和那位大岡小姐的故事？」
灰原哀撩了一下頭髮，神色平靜，似乎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但清水浩二卻並沒有順著她的意思講起他和大岡紅葉的故事，只是輕聲念道：「吃醋嗎？」
清水浩二挺難想像的，以冢本數美那樣認真而又大膽的個性，吃醋會是怎樣的表現。
而且，會吃醋嗎？
他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真正可能讓冢本數美吃醋的，目前大概也就他身邊的灰原哀一個而已
且不說他答應冢本數美交往請求的時候已經是有言在先了，而且怎麼看，冢本數美也不像是那種吃醋的女生。
嗯.也許會打一拳？如果冢本數美交往的對象不是他的話。
「怎麼，你也終於擔心起來了？」
灰原哀一直在觀察著清水浩二的反應，她是有意提醒清水浩二的，但目的是什麼，也許是為了讓清水浩二不犯所謂的錯誤吧，她其實挺好心的。
而清水浩二也沒在灰原哀面前刻意遮掩什麼，所以她一下子就看出了清水浩二的心中所想。
但，她只是看出了一部分。
「不，我倒是不擔心。」
「哦？不過也是，以你的性格來說，八成也是那個女生主動追求的你。」
「而且，這麼說的話，伱也蠻有當渣男的潛質，那個大小姐，我看她是絕對沒有放棄的。」
「渣男，那是什麼？」
清水浩二頭也不回，淡淡地一句話，卻讓自以為已經處身局外，將這一切全都看破的灰原哀不禁有些失神。
她能感受到，清水浩二說出這話的時候，那種滿不在意，亦或者說，根本無所謂的意思。
而這樣類似的情況，在此前，還有一次.
『.不過如果你長大之後，到時候不介意我有女朋友的話也是可以的。』
這傢伙，難道是認真的——？
灰原哀心裡愣了愣，她不是很敢相信，但其實也並不太感到震驚。
她在組織里，雖然和外界接觸不多，但也是在美國成長起來，早早就讀完了博士學位的人。
什麼青春學園的清純戀愛，那種事，也就只有日本那些單純的中小學生才會相信。
但不管如何，在灰原哀眼裡，應該只有16歲的清水浩二這個冷冷淡淡，理應會對感情純粹的人，是說不出這番話的。
一時間，灰原哀突然有些失語。
她摸不清清水浩二的想法，而且，雖然能夠理解這種事情在世界上光明正大的存在著，但，並不代表著她就能接受。
「非要說的話，按所謂的道德標尺，我確實算是渣男吧。」
清水浩二突然又繼續補充道。
灰原哀聞聲，默然抬頭看向了正在開車的他。
「但兩個人互相喜歡，然後在一起，這有什麼問題麼？」
「不過，對我來說，我可以同時喜歡上不同的人，只是，大概率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喜歡上另外的人。」
「你這是雙重標準。」灰原哀眉頭一皺，冷聲嗆道。
「是，所以我會和喜歡我的人都講清楚，把決定權交給她。」
清水浩二很直接地承認了，這是事實，沒什麼好說的。
而頓了頓，他看了一眼灰原哀的神色，她皺著眉，心思不加掩飾。
「當然，還有個例外。」
「我也喜歡她的話，我就不會再讓她來決定。」
一個人如果連自己內心的想法都無法正確清楚地認知的話，那多半是有些問題的，精神，或者生理上
對清水浩二來說，他一直看得很清楚。
只是，他的感情是在變化的。
而當他決定了一件事，往往，也就不會再糾結猶豫什麼。
「自以為是！幼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