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眾人走散

  四人根本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就被這股巨大的力量震飛出去。

  沈浪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仿佛失去了控制,重重地撞在了一棵大樹上,然後又彈落在地。

  血玲玲、汪聽意和拓跋墨玉也各自被拋向不同的方向,消失在瀰漫的煙塵之中。

  沈浪醒來時發現同伴們都不見了,四周是濃濃的霧。

  他掙扎著站起身來,只覺得渾身酸痛,腦袋也一陣眩暈。

  沈浪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後大聲喊道:「血玲玲!血夢雅!汪聽意!」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自己聲音的回音,在這寂靜而又詭異的林子裡顯得格外淒涼。

  沈浪定了定神,開始小心翼翼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霧氣濃重得幾乎讓他看不清腳下的路,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入了未知的深淵。

  突然,沈浪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立刻停下腳步,握緊了手中的劍,喝道:「誰?」

  可是,除了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再沒有其他動靜。

  沈浪的心跳愈發急促,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他繼續往前走,心中愈發焦急,不知道同伴們究竟身在何處,是否安好。

  沈浪一邊走,一邊仔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希望能發現一些同伴留下的蛛絲馬跡。

  可除了濃濃的霧氣和偶爾傳來的奇怪聲響,什麼都沒有。

  走著走著,沈浪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他剛要止步,卻險些因為霧氣的遮擋而踏空。

  他心有餘悸地往後退了幾步,眉頭緊皺,思考著接下來該往哪裡去。

  就在這時,一陣風颳過,吹散了些許霧氣,沈浪隱約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塊衣角,他連忙跑過去,發現那正是血玲玲衣服上的布料。

  沈浪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順著這個方向加快了腳步。

  可是走了一段路,依然沒有看到血玲玲的身影。

  沈浪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沈浪坐在大樹下,疲憊不堪,思緒混亂。

  突然,他猛地想起出發前大家準備的信物。

  那是一種特殊的玉佩,只要在一定範圍內,玉佩之間就會產生相互感應。

  沈浪趕緊從懷中掏出自己的玉佩,只見玉佩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光芒的指向正是血玲玲所在的方向。

  沈浪打起精神,順著玉佩光芒的指引,一步一步艱難地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沈浪終於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心中大喜,加快腳步沖了過去。走近一看,果然是血玲玲。

  血玲玲看上去也是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有多處破損,頭髮凌亂。

  看到沈浪,她的眼中泛起了淚光:「沈浪!」

  「可算找到你了!」沈浪欣喜地說道。

  血玲玲也是一臉的疲憊與慶幸:「還好有這信物,不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汪聽意和夢雅他們……

  沈浪皺起眉頭:「不知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血玲玲說道:「咱們不能就這樣乾等著,得繼續尋找他們的下落。」

  沈浪點點頭:「沒錯,我們沿著這林子再仔細找找,也許能發現一些線索。」

  於是,沈浪和血玲玲並肩前行,在濃霧中不斷摸索。

  可無論他們怎麼呼喊,怎麼尋找,都沒有汪聽意和拓跋墨玉的任何蹤跡。

  沈浪的心情愈發沉重,他望著眼前濃稠得幾乎化不開的霧氣,心中滿是擔憂:「這霧如此濃重,我們這樣盲目尋找也不是辦法。」

  血玲玲秀眉緊蹙,說道:「那我們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就這麼放棄他們。」

  沈浪沉思片刻,道:「我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也許能看得更遠,發現一些線索。」

  兩人沿著崎嶇的山路前行,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避開可能的陷阱。

  終於,他們發現了一塊突出的巨石。

  沈浪率先爬上巨石,極目遠眺,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跳了下來。

  血玲玲急切地問道:「怎麼樣?」

  沈浪嘆了口氣:「還是什麼都看不到,這霧仿佛將整個世界都籠罩了。」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的時候,血玲玲突然發現地上有一串奇怪的腳印。

  她蹲下身子,仔細觀察:「沈浪,你看這腳印,會不會是他們留下的?」

  沈浪湊過去,看了看腳印,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有可能,我們順著腳印的方向找找看。」

  兩人沿著腳印的方向走去。

  然而,沒走多遠,沈浪和血玲玲卻遇見了趙匡山小隊四人。

  趙匡山一臉得意地看著他們,嘲諷道:「喲,就你們兩個狼狽的傢伙,居然還沒被這秘境給吞了?」

  沈浪怒目而視,喝道:「趙匡山,少在這裡說風涼話,我們的同伴失蹤了,沒心思跟你糾纏。」

  趙匡山身旁的一人譏笑道:「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無能,把同伴給弄丟了。」

  血玲玲氣得臉色通紅:「你們別太過分!」

  趙匡山雙手抱胸,冷冷地說:「哼,這秘境可不是你們能隨便闖蕩的,不如乖乖把身上的寶物交出來,我們或許還能考慮幫你們找找同伴。」

  沈浪握緊了拳頭,說道:「妄想!就憑你們也配?」

  對方還未接話,血玲玲看著他們四人居然緊緊綁在一起,滿臉的不可置信,怒喝道:「趙匡山,你們竟然作弊!這秘境之中怎會允許你們這般無恥行徑!」

  趙匡山聞言,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不屑地說道:「血玲玲,你可真是天真得可笑。這世間之事,哪有絕對的公平?規則不過是強者制定給弱者的束縛罷了。」

  他根本不把沈浪放在眼裡,繼續嘲諷著血玲玲:「你乖乖在一旁呆著,看我如何解決沈浪。哼,敢與我作對,就是這樣的下場。他沈浪不過是個自不量力的傢伙,以為憑著一腔孤勇就能與我抗衡?簡直是笑話!」

  沈浪目光冰冷地盯著趙匡山,手握緊了劍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