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聽聞塔靈所言,立刻提出質疑:「若是沒有機遇,凡人一年時間根本無法到達鎮魔塔塔頂。」
他眉頭緊蹙,眼神中透露出對塔靈話語的懷疑。
黑衣童子聽後,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你只有這一個選擇,至於你怎麼上頂層,這就不是吾需要操心的事了。「
「接下來,繼續擊殺八隻劍齒妖虎,吾,便可以放你出去。」
說完,黑衣童子的身影便逐漸消失,只留下沈浪站在原地。
其實,它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暗中觀察著沈浪的一舉一動。
它想看看沈浪是否有足夠的實力和勇氣,來完成這個任務。
沈浪望著塔靈消失的方向,心中暗自思考。
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出路,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
於是,他握緊手中的斷劍,迎接著接下來的考驗。
下一秒,數十隻凶神惡煞沖的劍齒妖虎他張牙舞爪。
可怕的獠牙,強壯發達的頸部肌肉,光是從巨石跳下的動作,都幾乎將沈浪震飛數米。
就在沈浪思考著如何應對之際,他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滴!因觸發挑戰劍齒妖虎的任務,宿主獲得地階身法《如影隨形》。】
沈浪心中一喜,這《如影隨形》可是地階身法,比他之前所學的清風劍訣還要高一個等級。
他連忙查看系統面板,只見《如影隨形》的介紹上寫著:「此身法詭異莫測,修煉至大成可如影隨形,讓人難以捉摸。」
沈浪迫不及待地想要學習這門身法,立馬消耗剩餘的四年推演壽命,開始推演起來。
「系統,消耗四年壽命,推演武學《如影隨形》。」
叮。
沈浪聽著系統清脆的聲音,屏息凝神,進入妙境。
【《如影隨形》武學推演開始】
【推演第一年,你苦心鑽研,卻對意境無半分參透】
【推演第二年,你隱居森林,晝夜修煉,仍然止步不前】
【推演第三年,你在加強修煉劍法的同時,尋找與自然的結合,某些時刻,你感覺自己似乎有所頓悟,卻仍未有所突破】
【推演第四年,你在深山修煉時,吸收天地之氣,以飛鳥作參悟。終於,如影隨形逐漸步入小成】
【本次推演結束】
推演結束後,沈浪的體內又充盈了不少,他能感覺自己對《如影隨形》的掌握小有突破。
他的身影在鎮魔塔內忽隱忽現,如同幽靈一般,讓人難以捕捉。
沈浪深知自己身處絕境,為了能夠離開鎮魔塔,他必須拼死擊殺劍齒妖虎。
這些妖虎數量眾多,且異常兇猛,每一隻都擁有強大的實力。
沈浪揮舞著手中的斷劍,與劍齒妖虎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
他的劍法凌厲,每一次揮劍都帶著必殺的決心。
劍齒妖虎們也不甘示弱,它們張牙舞爪地撲向沈浪,試圖將他置於死地。
在激烈的戰鬥中,沈浪逐漸體力不支。
他的身上布滿了傷痕,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
但他依然咬緊牙關,堅持戰鬥。
終於,在擊殺到第八隻劍齒妖虎時,沈浪的力量徹底耗盡,他眼前一黑,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就在沈浪昏迷的前一刻,塔靈的虛幻身影再次顯現。
它靜靜地懸浮在沈浪的上方,低頭凝視著這個頑強的人類。
黑衣童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滿意之色,它微微點頭,似乎對沈浪的表現頗為認可。
隨後,它伸出一隻虛幻的手,輕輕一揮,一股神秘的力量將沈浪包裹起來。
塔靈信守承諾,帶著沈浪離開了鎮魔塔。
在穿過一層又一層的禁制後,沈浪終於被送出了這座陰森恐怖的古塔。
當沈浪的身體出現在鎮魔塔外時,他渾身是血,氣息微弱,仿佛隨時都會咽下最後一口氣。
負責巡邏的人見狀,立刻通知了張遠山。
巡邏的人跑到張遠山跟前,急切地說道:「張大人,不好了!沈浪他……他從鎮魔塔出來了,渾身是血,好像快不行了!」
張遠山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他心裡清楚,沈浪是他故意送進鎮魔塔的,目的就是讓他死在裡面。
可現在,沈浪竟然活著出來了?
他感覺到不可思議。
張遠山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跟著巡邏的人來到沈浪身邊。
當張遠山看到沈浪已經甦醒過來時,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他沒想到沈浪竟然能夠在鎮魔塔中存活下來,而且看起來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張遠山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沈浪的面前。
他低頭看著沈浪,用一種低沉而嚴厲的聲音問道:「塔中情況如何?」
沈浪抬起頭,看著張遠山。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仇恨,他想起了自己在鎮魔塔中的遭遇,想起了張遠山對他的陷害和利用。
他咬了咬牙,強忍住心中的憤怒,避而不答地說道:「我被丟出來,進去就昏了,什麼都不知道。」
張遠山看著沈浪,沉默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先休息一下。等你恢復了體力,再跟我說詳細的情況。」
話雖如此,可他的眼神卻是異常冰冷兇狠。
怕是說的反話吧?
沈浪用盡全身力氣,勉強撐起身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但他的眼神卻堅定而冷漠。
他剛想要離開這裡,去找個安全的地方療傷。
就在這時,慕容清兒出現了。
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身姿婀娜,面容絕美,但看著沈浪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冷漠和厭惡。
慕容清兒眼中滿是驚愕,她微微張開嬌艷的紅唇,驚訝地問道:「你怎麼還活著?」
她的樣子,分明是巴不得沈浪趕緊死去。
他們二人站在一起,張遠山的手還親昵地搭在慕容清兒的腰間,慕容清兒也小鳥依人般地靠在張遠山的懷裡。
這樣一副親密無間的模樣,讓沈浪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直到此時,沈浪才明白一切是怎麼回事。
先前,他一直沒想通跟自己無冤無仇的張遠山為什麼要害自己。
甚至不希望自己活著出鎮魔塔。
原來,是因為張遠山早就和慕容清兒勾搭在一起了。
沈浪和慕容清兒本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曾經,他們也有過單純美好的時光。
沈浪的爺爺念及兩家情誼,早早地就給他們定下了親事。
然而,隨著時光的流逝,慕容清兒的心漸漸變了。
她開始瞧不起沈浪,覺得他不夠優秀,不夠強大,不能滿足她的虛榮心。
為了攀所謂的高枝,她和身為梧桐縣都頭的張遠山廝混在了一起,並且一心想要解除和沈浪的婚約。
但慕容清兒的爺爺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比較看好沈浪,覺得沈浪是個可造之材,所以一直堅決不同意他們兩個人解除婚約。
這讓慕容清兒和張遠山十分惱火,張遠山便心生毒計,想要把沈浪騙到那危險的塔里,讓他永遠也出不來,就此弄死他。
此刻,沈浪看著慕容清兒和張遠山那親近無比的樣子,他們眉來眼去的神態,以及慕容清兒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沈浪的心中漸漸明晰了事情的始末。
他的眼神變得越發冰冷而深邃,直直地盯著那對狗男女,冷冷地說道:「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慕容清兒,你我就此解除婚約,我不會纏著你,我要離開這裡,你們也別來打擾我。」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