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咔嚓」一聲,清脆而響亮,蛇骨應聲而斷。
那赤練地焱蛇在沈浪的手中劇烈地扭動了幾下,便漸漸失去了生機。
「現在應該沒事了吧?」沈浪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他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岩漿,心中仍有一絲擔憂。
畢竟,在這未知的環境中,誰也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危險潛伏著。
幸虧沈浪的精神力格外強大。
他的精神力如同一張無形的巨網,向四周蔓延開來,感知著周圍的一切細微變化。
那敏銳的感知力讓他能夠察覺到常人難以察覺的動靜。
在這熾熱的岩漿環境中,哪怕是最微小的波動,也逃不過他的精神感知。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提前發現隱藏在岩漿里的毒蛇。
那赤練地焱蛇本就善於偽裝,若不是沈浪精神力強大,感知極其敏銳,很可能就會被它偷襲成功。
沈浪本以為自己已經安全度過這一關。
他微微鬆了一口氣,心中的緊張稍稍緩解。
誰知拓跋鳳的分身竟然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恐語調,急不可耐地催促沈浪:
「快!趕緊掉頭!現在立刻掉頭上去,不要再往下走了!」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慌與急切,仿佛看到了極其可怕的事情。
那驚恐的語調讓沈浪心頭一震,他從未見過拓跋鳳的分身如此失態。
她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安,似乎下面有著無法想像的危險在等待著他們。
她不斷地重複著催促的話語,聲音微微顫抖,顯示出內心的極度恐懼。
沈浪滿心不明所以,臉上露出十分疑惑的神情:「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是因為我剛才殺死了這條赤練地焰蛇嗎?」
「來不及解釋了,你先離開這裡!」拓跋鳳的分身不停地催促著沈浪,語氣中滿是焦急。
她的聲音因為過於著急而變得尖銳起來,仿佛尖銳的哨音一般,刺痛著沈浪的耳膜。
沈浪此時還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確確實實是第一次看見拓跋鳳的分身如此失態。
她的模樣中帶著幾分恐懼與害怕,那是一種從未在她身上出現過的強烈情緒。
沈浪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從未見過拓跋鳳的分身這般模樣,這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儘管心中充滿疑惑,沈浪還是決定按照拓跋鳳分身的吩咐掉頭,準備先離開這裡。
然而,就在他調轉方向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這岩漿當中發生了變化。
一種難以言喻的異樣感湧上心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沈浪覺得自己身邊的岩漿突然變得粘稠了起來。
他在裡面潛行的時候,明顯不像之前那樣順暢了。
每一次移動都仿佛要耗費更多的力氣,那原本熾熱流動的岩漿,此刻卻像是濃稠的膠水一般,阻礙著他的行動。
還沒等沈浪想出個所以然來,在他的前方,就突然出現了一堵紅色的牆面。
那牆面散發著熾熱的光芒,仿佛是由純粹的岩漿凝聚而成。
它突兀地出現在那裡,阻斷了沈浪的去路,讓他心中一緊。
沈浪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堵紅色的牆面,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堵牆面又是從何而來?
「怎麼會出現一道牆?難道是又不小心碰到哪一個機關了嗎?」沈浪滿心疑惑,眉頭微微皺起。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那堵紅色的牆面,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然而,無論他怎麼觀察,都無法確定這堵牆出現的原因。
沈浪還沒想明白,就聽見拓跋鳳的分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那嘆息聲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即將發生的不幸。
隨後,她像是認命了一樣,無奈地感慨道:「完了……」
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深深的絕望。
「什麼完了,你說清楚呀。」沈浪不太理解對方的意思,急切地追問著。
拓跋鳳的分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變得冷靜一些。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恐懼。
然而,實際上她的靈魂都在顫抖著,那強烈的恐懼讓她難以自控。
但她明白,在這個時候,她必須故作鎮定,不能讓沈浪更加驚慌。
她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故作鎮定地給沈浪做科普:
「我是說咱倆完了,十有八九要把小命搭進去了。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極其危險,幾乎沒有逃脫的可能。我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局面,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她的聲音雖然儘量保持平穩,但還是能聽出其中的一絲顫抖。
「能不能別打啞迷了,趕緊說事。」沈浪有些急切地說道,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疑惑和不耐。
「這岩漿火海裡面,突然出現一道紅色的牆,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拓跋鳳的分身微微揚起下巴,目光緊緊盯著那堵紅色的牆,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
「奇怪啊,你總不會是要跟我說,單單這一堵牆就能把你嚇得慌不擇路吧?」沈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同時又充滿了不解。
這時候,拓跋鳳的分身聲音中帶了幾分無力感,緩緩說道:「你再仔細看看,那一扇紅色的牆面。」
「什麼?」沈浪滿心疑惑,發出一聲疑問。
他之前確實沒太在意那紅色的牆面,此刻聽到拓跋鳳分身的話,他急忙定睛一看。
這一看,讓他心中猛地一驚。
他這才發現那面「牆」居然有很多尖尖冒出來。
那些尖尖並非凹凸不平的石面,而是赤練地焱蛇的尾巴尖。
每一個尾巴尖都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沈浪瞬間慌了神,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面由赤練地焱蛇組成的牆面。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那牆面仿佛一座無法逾越的障礙,直直地堵著他的去路。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從那牆面上傳來的壓迫感。
在這危急時刻,沈浪沒有絲毫猶豫。
他只能轉身,往岩漿更深處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