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看著竹青龍的慘狀,心中怒火中燒。
整個妖域裡,究竟還有誰敢對青龍族的少族長下這種毒手?
青龍族在妖域中那可是有著極高的地位和強大的實力,一般的妖獸見到青龍族的人都要禮讓三分。
如今,少族長卻被傷成這般模樣,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那幾個小狗腿子,之前在竹青龍被打的時候,全程躲在後面裝死。
他們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裡,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此刻,現在可算是輪到他們發揮作用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抱怨一通。
「還不是那個人族煉丹師沈浪,根本不給咱們青龍族面子。之前少族長好心好意地給沈浪下請帖,邀請他來咱們青龍族做客,可沈浪卻毫不領情,直接拒絕了。」
「今日,少族長又親自去請。可沒想到沈浪不僅不來,還對少族長口出惡言。少族長實在是忍無可忍,就跟沈浪打了一架。」
「結果少族長就被打成了這樣。那個人族煉丹師實在是太過分了,完全不把咱們青龍族放在眼裡。」
他們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沈浪的不滿和怨恨。
竹林山的臉上依舊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疑惑。
在他看來,僅僅是打了一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他實在無法想像那場戰鬥究竟有多麼激烈。
回想起自己兒子意氣風發地出門時的模樣,竹林山的心中更是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
那時的竹青龍,身姿挺拔,眼神中充滿了自信與驕傲。
然而,如今卻被打得半死,最後是被人抬回來的。
這一架得有多狠才能這樣啊!竹林山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遭受如此重創。
「是白虎族群毆少族長一個嗎?」竹林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疑惑。
在他的認知里,似乎只有白虎族群起而攻之,才有可能讓自己的兒子變成現在這副慘狀。
這是竹林山唯一能夠想像到的戰況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白虎族的不滿和警惕,仿佛已經在心中謀劃著名如何為兒子報仇。
小狗腿子面色驚恐地搖了搖頭。
他們的臉上滿是畏懼之色,仿佛還沉浸在那場激烈的戰鬥中無法自拔。
「不是,白虎族根本就沒上場,是那個沈浪把少族長打成這樣的。」
他們的聲音顫抖著,話語中充滿了對沈浪的恐懼。
他們詳細地向竹林山描述了戰鬥的經過,講述了沈浪是如何以強大的實力和果敢的戰鬥風格,將竹青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個煉丹師能把我兒子打成這樣?」
竹林山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緊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他再次向那些小狗腿子確認,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憤怒。
在他看來,煉丹師通常專注於煉丹之術,戰鬥力相對較弱,怎麼可能把他的兒子打成如此慘狀呢?
要知道,他兒子可是九階妖獸啊!
九階妖獸在妖域中那是處於頂尖的存在,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和威嚴。
竹林山實在難以想像,一個煉丹師究竟是憑藉著怎樣的手段,才能將他那身為九階妖獸的兒子打得這般悽慘。
「我們也沒想到,那沈浪會扮豬吃老虎。明明擁有如此厲害的實力,卻也不提前說一聲。人族真是陰險狡詐。」
這群狗腿子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
這群狗腿子,把身上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他們急切地想要為自己開脫,不想承擔任何後果。
要不然他們沒有辦法向暴怒的族長解釋,為什麼少族長都快變成一條死蛇了,他們幾個卻好端端地站在那。
不僅沒受一點傷,甚至連形象都沒亂。
他們站在那裡,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生怕族長的怒火會燒到他們身上。
不過族長竹林山現在,也沒空搭理他們。
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重傷的兒子身上。
竹林山面色凝重,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他迅速抱起兒子,轉身就往族中的禁地走去。
直接帶著兒子回禁地療傷。
每個龐大的族群都有自己的傳承,有自己的療傷秘法,青龍族也不例外。
青龍族的禁地中,瀰漫著神秘的氣息。
這裡保存著青龍族歷代先輩們留下來的珍貴傳承,其中就包括一些強大的療傷秘法。
這些秘法曾經在無數次危機中拯救了青龍族的族人,是青龍族的寶貴財富。
只是這一次,青龍族的療傷秘法在竹青龍身上失效了。
無論竹林山如何努力地運用那些療傷秘法,竹青龍的傷勢卻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
他的氣息依舊微弱,身體依然虛弱不堪。
竹青龍此時氣若遊絲,聲音微弱地說道:「沈浪的靈火實在是太詭異了。那靈火在與我交手之時,竄入了我的體內。」
「自那之後,它便一路灼傷我的經脈心肺。我拼命地運轉靈力,可無論我如何調動體內的靈力去對抗,那靈火卻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緊緊地纏著我。」
所以竹青龍體內的傷遲遲好不了。
那一絲詭異的靈火在他的體內肆虐,不斷地破壞著他的經脈和心肺。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灼熱的疼痛,仿佛有一團火焰在他的身體裡燃燒,讓他痛苦不堪。
除非沈浪願意親自出手,將打在竹青龍體內的那一絲靈火收回去。
只有沈浪才有能力控制那靈火,讓它從竹青龍的體內消失。
不然以竹青龍的功法和修為,壓根無法將其煉化或者驅逐。
竹青龍嘗試了各種方法,調動體內的靈力去對抗那靈火,但都無濟於事。
他的功法在這靈火面前顯得如此無力,他的修為也不足以壓制這狂暴的力量。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靈火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將自己的身體灼傷。
每一次靈火的涌動,都讓他感受到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把利刃在切割著他的身體。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氣息也越來越微弱,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