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原本打算規規矩矩破陣出去的沈浪,在察覺到那股神秘的監視意識後,立刻改變了主意。
他決定不走尋常路。
沈浪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心中快速思索著新的對策。
另一邊,那白虎虛影見沈浪任由自己陷落在泥沼當中,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
它微微揚起頭顱,有些不屑地嗤了一聲。
那一聲嗤笑中充滿了輕視和不滿,仿佛在嘲笑沈浪的無能。
「那群狗孫子是怎麼當家做主的?竟然把這麼差勁的人族修士給放了進來,他們究竟是想幹什麼?難道是把我們族裡的傳承之地當成了垃圾堆嗎?什麼髒的臭的都往裡面扔!」
這白虎虛影一邊說著,一邊來回踱步,顯得極為憤怒。
它那龐大的身軀散發著強大的氣息,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壓迫感。
它的眼神中滿是不滿和嫌棄,顯然對沈浪非常看不上。
沒說幾句話,它就氣得炸毛了,那憤怒的模樣仿佛隨時都能將周圍的一切摧毀。
它恨不得現在就把沈浪從傳承之地里一腳踢出去,讓這個礙眼的人族修士遠離這片神聖的地方。
「唉,算了,好歹是族長放進來的,而且還是白霸天親自帶路。想來這個人類修士可能身份不一般。」
白虎虛影停下了踱步的動作,微微垂下頭顱,陷入了沉思。
經過一番思考,出於這層考慮,這白虎虛影決定再多容忍沈浪一會兒。
「哼!」
白虎虛影發出一聲不滿的冷哼。
「這愚蠢又弱小的人類,肯定是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才騙過了外面那群孫子。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竟然會讓這樣一個人類進入傳承之地。」
白虎虛影一邊抱怨著,一邊搖了搖頭,滿臉的不屑。
正當白虎虛影覺得沈浪實在是不堪入目,沒有任何看頭,準備回去繼續睡大覺的時候。
突然,它敏銳地察覺到,沈浪那邊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它那原本已經有些散漫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怎麼回事?」白虎虛影滿心疑惑,它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
它微微眯起眼睛,仔細感受著周圍的變化。
忽然,它大吃一驚,驚訝地發現整個區域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慢慢變得灼熱起來。
那股灼熱的氣息仿佛是從地下深處湧上來的,逐漸瀰漫開來,讓整個空間都變得熾熱難耐。
「這……這狗東西!不會是因為自己沒法從沼澤地里出來,就放火燒山了吧?」白虎虛影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
它實在無法想像,這個人類修士竟然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它的心中充滿了怒火,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沈浪教訓一頓。
然而,它又有些好奇,這個人類修士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在這傳承之地中引發如此大的動靜。
還別說,真讓這白虎虛影猜對了一半。
只不過沈浪並不是如它所想的那般放火燒山,而是巧妙地運轉起體內的靈火,去炙烤腳下這一大片沼澤地。
那靈火從沈浪的體內緩緩湧出,帶著熾熱的溫度和強大的力量。
火焰跳動著,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向四周的沼澤。
在察覺到有東西在監視自己的那一刻,沈浪立刻做出了決定,他深知不能表現得太過循規蹈矩,因為那樣實在沒什麼亮點可言。
既然白霸天說進了秘境空間以後,只有通過試煉考核才算成功,那麼沈浪就必須要表現得無比出彩亮眼。
他要充分發揮出自己的天賦和極限,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在這場考核中的勝算更大一些。
沈浪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緊緊地咬著牙,全神貫注地操控著靈火。
沼澤地之所以會讓人越陷越深,倘若不是土質本身存在問題,那必然就是下面有東西在暗中作怪。
沈浪經過一番思索後,決定採用靈火來應對當前的困境。
不過,沈浪這一把靈火下去,可謂是一舉兩得。
一方面,能夠將濕潤的泥土烤乾,使其變得堅硬,不再具有吞噬人的力量;另一方面,還能把隱藏在下面作怪的生物給活活燒死。
而且,沈浪被拉進來的這片區域裡,除了腳下的沼澤地之外,旁邊什麼都沒有,一片光禿禿的景象,顯得格外荒涼。
在這種情況下,沈浪也就沒有了太多的顧忌,於是便放肆地燒了起來。
那靈火在他的操控下,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肆意地在沼澤地上蔓延開來。
燒這片沼澤地,可不像煉丹那般需要精細的操作。
沈浪毫不猶豫地將火力開到最猛,那洶湧的靈火從他體內源源不斷地湧出,仿佛要將這片沼澤地徹底吞噬。
沒過一會兒,在靈火的猛烈炙烤下,沈浪腳下的這片沼澤地就被燒成了乾涸的土塊。
地面上出現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縫,仿佛是大地在承受不住高溫後發出的痛苦呻吟。
沈浪輕輕鬆鬆地就把腿從那已經變得堅硬的土塊中拔了出來。
從沼澤地里出來之後,沈浪又充分展示出自己在陣法方面的卓越才能。
他雙手快速地結出一個個複雜的手印,一道道神秘的光芒在他身邊閃爍。
沒過多久,他便輕輕鬆鬆地通過了第一關。
沈浪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自信,他知道,幕後那雙眼睛一定在注視著他。
既然如此,那就讓那雙眼睛睜大,好好看著他是如何在這片傳承之地中大殺四方的!
並且沈浪毅然決然地決定了不走尋常路,繼續堅定地朝東邊走去。
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果敢與堅毅。
往南走,可能是白霸天從自己曾經的試煉經驗,以及觀察別人的試煉過程中,總結出來的規律。
那條路或許是最方便、最簡單的路徑,能夠讓試煉者較為輕鬆地前行。
然而,這並不代表從其他的方向走就一定無法走到出口。
但是走著走著,沈浪漸漸又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他怎麼越往東走,周圍的溫度就越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