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白千仞的話,我現在就一掌打死他,也別跟我說什麼公平不公平,沈浪現在坐在那裡感悟石碑,就是對白千仞最大的不公平!」
此人揮舞著手臂,神色激動,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仿佛他就是白千仞,正處於極度的憤怒之中。
「沒錯,白千仞可是一個殺神,這些年來從沒手軟過,沈浪就在那等死吧!」
說這話的人咬牙切齒,雙目圓睜,臉上滿是猙獰之色,仿佛已經看到了沈浪悲慘的下場。
「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是自己的機緣,強求也沒用。沈浪剛才要是老老實實的,在一旁等著白千仞,他們用完再去排隊,不也一樣能領悟嗎?」
這人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冷漠與不屑,眼神中透露出對沈浪的不滿和指責。
說一千道一萬,這些人歸根結底就是見不得沈浪好。
血雅夢向來口齒伶俐,此刻更是毫不猶豫,當即就跟這些人針鋒相對地對嗆起來,幫沈浪狠狠地罵了回去。
「你們在這裝什麼道德楷模?既然你們如此謙讓有禮,那還爭什麼天才地寶?奪什麼資源?全都讓給別人好了。」
血雅夢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視著那些人,聲音清脆而響亮,充滿了憤怒和不屑。
「你們只需要在別人飛升成功的時候,努力把巴掌拍得響亮一點就行,誰要是做不到,誰現在就沒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血雅夢雙手叉腰,下巴微微揚起,神情驕傲。
血雅夢宛如一隻鬥志昂揚的小辣椒,言辭犀利,把這些人都懟得啞口無言,幾乎要被嗆個半死。
在將那些人懟得面紅耳赤、不好意思再說話之後,血雅夢的眼睛立刻死死地盯著懸空鏡,眼神中充滿了緊張與擔憂。
她緊咬著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口中不停地低聲祈禱:「沈浪,快醒過來!快醒過來啊!」
而那些被懟得無話可說的人,此時也都神色尷尬,但很快也將目光轉向了懸空鏡,眼神中同樣帶著急切,在心裡默默祈禱著沈浪快醒過來。
而沈浪此時已然成功通過了碑靈設置的第二關,順利來到了第三道關卡。
這一關所考驗的是劍意。
說得通俗直白一些,就是要檢驗沈浪的實際操作能力。
剛才那是進行理論的考核,現在則是要求沈浪將功法上的劍術實實在在地施展出來。
絕不能僅僅是空談理論,卻不去切實付諸實踐,成為一個徒有其名、只會紙上談兵的所謂「大師」。
對沈浪來說,這同樣算不上是困難之事。
就在方才,在那系統的推演世界當中,沈浪已然進行了長達數百年之久的演練。
沈浪在自己的識海之中,憑藉著強大無比的精神力量,精心塑造出了一把靈魂之劍。
他神色專注,目光緊緊鎖定那把劍,仿佛將自己的全部意志都灌注其中。
伴隨著一聲低喝,他帶著一種歷經歲月蒼茫的呼嘯之勢,揮出了舉重若輕的一劍。
這一劍,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可破除萬重障礙。
而在沈浪的識海之外,白千仞雙手緊緊握著自己的本命靈劍,面色陰翳如烏雲密布,步伐沉重而緩慢,一步一步朝著沈浪逐步逼近。
那靈劍的劍尖在划過地上的石子時,發出了尖銳且刺耳的聲響,在這片寂靜無聲的氛圍之中,顯得尤為驚心動魄。
很快,白千仞手中那把散發著凜冽寒光的劍,與沈浪之間僅僅相隔一步之遙。
在場的所有人,皆瞪大了雙眼,目光中滿是緊張與驚惶。「這下沈浪死定了!」
旁邊的人趕忙捂住他的嘴,「噓,別出聲!」
他們屏住了呼吸,那瞬間,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神情緊張萬分地等待著白千仞接下來的動作。
「按照白千仞的性格,他顯然更傾向於一招斃命。」
「這可不好說,恨到極致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白千仞向來心狠手辣,沈浪怕是凶多吉少!」
白千仞所在的宗門,其整體勢力規模相較於凌霄劍閣而言要更為強大。
此宗門無論是在門中高手的數量上,還是所擁有的修煉資源以及功法秘籍的豐富程度上,都明顯占據優勢。
或許,這個宗門真的有足夠的實力能夠庇護住他,使其能夠避開來自凌霄劍閣不顧一切的瘋狂尋仇。
即便凌霄劍閣怒火中燒,一心想要對白千仞實施報復,這個宗門也能夠憑藉自身強大的底蘊和威嚴保住他。
「不要啊……」血雅夢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恐懼與擔憂。
她的臉色煞白,雙眼緊緊盯著白千仞手中的劍,身體不自覺地微微前傾,雙手合十放在胸前,不停地祈禱著,「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她的嘴唇顫抖得愈發厲害,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忽然之間,一道人影如閃電般閃出,穩穩地擋在了沈浪的身前。
凌霄劍閣的弟子們先是一愣,隨即差點興奮地振臂歡呼:「是慕容堅!」
徐天琪暗自下定決心,以後暗帝宗的弟子,就是他的親師兄弟!
在石碑空間內。
白千仞這個當事人尚且還未發話,田清波這個如同攪屎棍一般惹人厭的傢伙,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衝著慕容堅質問道:
「這哪有你什麼事?識相點的就趕緊滾到一邊站著!」
田清波的臉上滿是囂張與蠻橫,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著慕容堅,語氣極其惡劣。
慕容堅倔強地擋在沈浪面前,一步也不肯退讓,語氣堅定地說道:「這件事確實是沈浪占了些便宜,等這一切結束之後,你讓他怎樣補償你都行。」
慕容堅的臉上寫滿了堅決,目光直直地盯著田清波,身姿挺拔如松。
「但現在,你們絕對不能動他。」慕容堅再次強調,聲音微微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白千仞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極為不高興地說道:「你這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