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跪下!」那聲音如驚雷般炸響,帶著無盡的威嚴和壓迫。
這人比沈浪高了整整一個境界。
那境界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難以逾越。
哪怕只使出五分的功力,甚至不用出招,只憑境界的壓制,就足以壓的沈浪喘不過氣。那強大的威壓如洶湧的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向沈浪涌去。
仿佛千斤重的巨石,壓在沈浪身上。
沈浪只覺得呼吸困難,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他的雙腿微微顫抖,額頭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
但他緊咬著牙關,努力地支撐著,不肯屈服。
為了扛住這巨大的威壓,沈浪將體內的靈力調動到極致,並且迅速運轉起各種功法。
他的心神沉浸在體內,瘋狂地驅使著每一絲每一縷的靈力,在經脈中急速流淌,如同洶湧澎湃的江河。
不出片刻,沈浪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便泛出細小的血珠,那些血珠仿佛是一顆顆紅色的珍珠,從他的毛孔中滲出,慢慢地匯聚成細流。
身上的衣裳也漸漸被血浸濕,原本潔白的衣衫此刻已被染成了暗紅色,顯得觸目驚心。
沈浪目眥欲裂,眼角,鼻孔,耳朵都流下鮮紅的血跡。
那血跡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是他不屈意志的見證。
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球向外凸起,仿佛要掙脫眼眶的束縛。
鼻孔中呼出的氣息帶著血沫,耳朵里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衣領。
但即便如此,沈浪依然頑強的挺直脊樑,倔強的站在那裡,不肯向對方俯首下跪。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卻如同屹立在狂風中的青松,任憑風吹雨打,依舊堅定不移。
「我沈浪絕不屈服!哪怕粉身碎骨,也休想讓我低頭!」沈浪在心中怒吼著,那強烈的信念支撐著他,讓他在這幾乎無法承受的重壓下,依舊保持著站立的姿態。
眾人看著如此悽慘,卻十分倔強的沈浪,對此褒貶不一。
他們圍在一旁,交頭接耳,臉上的表情各異。
「命境之下,皆為螻蟻,這小子也太不自量力了!」有人搖著頭,臉上滿是不屑與嘲諷。
「明明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如此之大,還非要硬撐,這不是自尋死路嗎?真是愚蠢至極!」那人抿了一口酒,咂咂嘴繼續說道。
「今天這大好的日子,就該見點血,添點喜慶色。」
另一個人則笑嘻嘻地說道,那語氣輕佻而又冷漠,仿佛沈浪的生死只是一場供他們消遣的表演。
「看著這鮮血四濺的場景,多刺激啊,也算是給這無聊的宴會增添了點樂趣。」
此人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完全不顧沈浪的痛苦。
「聽說這小子就是之前在拍賣行里,讓周家顏面盡失的那個人,看來周家等今天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
又有人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
「周家向來睚眥必報,這小子得罪了他們,怎麼可能有好下場?今天不過是周家報仇雪恨的時候罷了。」
這人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瞟向周家眾人,露出討好的笑容。
「不出五息,這小子必死!」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粗聲粗氣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篤定。
「在命星境高手的威壓下,他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我看他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大漢雙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殘忍。
這些人手裡端著酒杯,言語間毫無一點仁慈善念,全然一副吃瓜看戲的冷漠姿態。
他們或坐或站,談笑風生,仿佛眼前的一切與他們毫無關係。
「來來來,咱們繼續喝酒,看看這小子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有人舉起酒杯,招呼著身邊的人,對沈浪的困境毫不在意。
甚至有人在賭,沈浪還能堅持多久?
「我賭三息!」
「我押四息!」
「哈哈,那我賭一息!」
他們喧鬧著,爭執著,把沈浪的生死當成了一場賭博的遊戲,完全喪失了人性的基本良知。
沈浪的七竅下,原本只是一條細細的血印。
那血印起初如絲線般細微,仿佛只是輕輕的擦傷,在他那滿是倔強與不屈的臉上,顯得並不起眼。
卻在命星境高手的境界壓制下,慢慢變成了股股溪流。
血順著他的臉頰、下巴不斷流淌,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觸目驚心的血窪。
他的臉色也逐漸蒼白,原本紅潤的面容此刻如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但即便如此,沈浪也在強忍著渾身骨頭幾乎要被壓碎的巨大痛楚,死也不肯低下頭顱。
每一寸骨骼都在重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咯」聲,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粉碎。
那鑽心的疼痛如無數把利刃在身體內攪動,撕扯著他的神經。
然而,沈浪緊咬著牙關,嘴唇被咬破,鮮血染紅了嘴角。
周凱立刻冷下臉,語氣陰森:「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你就等死吧。」
「能死在命心境高手之下,是你的榮幸。」
「龔長老,看在周青璇的份上,就給這小子留個全屍吧。」
龔長老就是那位命星境高手,他壓根沒把沈浪放在眼裡,聞言,立刻加大威壓。
沈浪差點撐不住,一口鮮血吐出來。
周凱立刻冷下臉,語氣陰森:「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你就等死吧。哼,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自尋死路。」
「龔長老,看在周青璇的份上,就給這小子留個全屍吧。」周凱轉頭看向那位命星境的龔長老,假惺惺地說道。
「畢竟周青璇也是我們周家的人,多少給她點面子,別讓這場景太過血腥。」
周凱的這番話看似仁慈,實則更加凸顯了他的陰險狡詐。
龔長老就是那位命星境高手,他壓根沒把沈浪放在眼裡,聞言立刻加大威壓。
那強大的壓力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瞬間又增強了數倍。
沈浪差點撐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那鮮血噴射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一道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