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身體……」程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零疑惑地看著程遠，有些搞不明白程遠想要說些什麼，「怎麼了，先生。您如果有疑問的話，我可為您解答。」
程遠想了想，問道：「零，這樣做成的身體，能不能像終結者里的那個反派機器人一樣，隨意變化自己的外觀。」
「……」零啞然，終結者這部電影他自然也知道，對於裡面的機器人技術，他只能說很粗糙。
雖然反派那種記憶液態金屬看起來很厲害，但卻很容易被摧毀。
那部電影中，唯一能讓他看中的就是穿越時間的機器。
不過時間比起空間，更加神秘，根本不是嘴巴上一說我要製造一個時間機器，能夠穿梭過去未來，然後就可以製造出來。
時間這東西就跟空間一樣，就多就是一些概念性的東西，想要實際接觸，連一絲的可能性都沒有！
所以，這東西，也就是說說而已，真要製造，門兒都沒有！
「怎麼了？難道不行？」見零沉默，程遠以為自己多想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機械納米蟲雖然神奇，但也不可能隨意改變自身結構吧。
他之前的想法，太虛幻了。
「抱歉，機械納米蟲複製相應分子結構後，本身也會跟著改變，它會變的跟原物相同，並且擁有原物的功能。當然，身為機械生物，它還會有一點點的不同。」零一字一句的把機械納米蟲的一部分性能複述了一遍。
雖然知道程遠是受電影的影響，才會產生這麼奇怪的想法，但身為一名合格的輔助者，他還是會把一切講清楚。
程遠自然也清楚機械納米蟲的資料，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隨後苦笑道：「你說的不同點，就是在生物結構上吧，畢竟生物的細胞和機械生物的細胞肯定是有區別的，即使它們有相同的功能！」
「是的。」零點點頭，確認了程遠的話。
程遠聳了聳肩，隨後看了一眼還在製作的身體，然後道：「行了，我知道了，等完成了通知我一下，你的核心轉移也是一件大事。」說罷，程遠便轉身離開。
離開時，程遠並沒有東張西望的看什麼，所以速度很快。
等出了製造間，站在懸浮電梯裡面時，程遠忽然開口說道：「零，你擁有身體後，第一個想去的地方是哪裡？喜馬拉雅山脈？」
零怔住了，他那張虛擬的面孔上，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先生，您怎麼會知道的？」
程遠微微一笑，「因為，只有你和禪是與眾不同的。」
回到實驗室後，程遠重新打開火衛上的畫面，這個時候，智慧機器人部隊已經占領了外星建築的四個通道口。
在這個地方，程遠能看到更多的分泌物，以及許多外星生物的屍體，有些屍體看樣子是剛剛被殺不久的，但是有些屍體卻已經乾枯，明顯死了很久。
沒有太在意這些屍體，程遠目光很快就被畫面上方的模樣吸引住了，之前經過一次外部的大致結構掃描。
他已經知道外星建築四個通道口上層的中間是鏤空的，外星建築整體形狀就像四個大寫的「h」圍成一圈。
俯視看下去，就是一個長方形裡面有個連接四個角的『x』。
而上層中間鏤空，牆體上則是一個個如同蜂巢般的六邊形的『房間』集中在一起的樣子。
不過僅僅是掃描圖，只是讓程遠好奇。但真的看到後，程遠才感覺震撼。
雖然牆體上都覆蓋著分泌物，但那些六邊形上仍舊散發著淡淡的綠色光芒，這些光滿從分泌物中微微透出，看上去如同發亮的毫光一樣。
一個個六邊形的光暈組成一片，看起來讓程遠震撼。
「零，這些光芒是這些分泌物本身散發的，還是建築本身的？」回過神，程遠好奇地問道。
「是建築本身的光源，它們散發的光線說明了這個外星建築內部還擁有充足的能源，真是難以想像，這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建立的建築，能源竟然這麼充足！」零也發出了自己的感嘆。
因為火衛一一直處於太空，所以想要通過現有的『理論依據』來判斷時間根本不可能。
程遠聞言，眼眸一亮，他驚喜道：「零，你能檢查出它的能源室在哪裡嗎？」
占領四個角後，程遠對於自己的智慧機器人部隊占領中間的核心區，沒有任何疑問。
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下，不會出現任何變故。
除非是他自己放水！
既然結局已經定下，程遠自然要提前問問看能源室在哪裡，這棟建築在程遠眼中，已經屬於自己的私人物品。
「沒有找到，先生。我們掃描出的結構圖里並沒有找到類似區域，可能在設計上有本質的不同。」零有些遺憾地回道。
零這樣的回答，讓程遠愕然，不過他心裡也清楚，不同文明之間肯定有不同之處，所以現在找不到也沒什麼失望的。
反正只要他掌握了中間的核心區域，到時候整個建築都會在自己的掌控下，找到能源室，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樣想著，程遠的視線也隨即轉移到仍舊在推進的智慧機器人部隊上。
此時，智慧機器人部隊從四個方向同時朝中心區域推進，而這四條斜方向的通道里，情況和通道口一樣，完全被那些分泌物質覆蓋。
不過這些都是旁枝末節，這些分泌物的存在並不會對智慧機器人產生任何影響，而且程遠還發現，隨著深入，這裡的外星生物已經非常稀少，幾乎跟沒有一樣。
和之前鋪天蓋地的情況截然相反！
「難道這裡面就那麼一點兒？」程遠暗自納悶兒，緊接著他突然反應過來，「這地方就那麼大，能容納多少外星生物？」
程遠苦笑了一下，向零問道：「零，目前統計出來的外星生物有多少，無論死活。」
「六千零七十二頭，其中有一百八十一頭被我們捕獲。」零答道。
「有那麼多頭啊！」程遠聽到這個數字，發出了聲感嘆。
「那，有什麼發現嗎？這種東西到底是來自外部，還是內部？」程遠問起了最初就討論過的問題。
如果這種外星生物，來自外部，那麼可以很肯定這種生物肯定有一個很龐大的族群，無論它們的智慧高低。
可一旦這種東西本身就在裡面，那可以推測的結果就很多了。
比如是外星建築原本文明刻意攜帶搜集的，也可以是該文明自行培育的，又或者直接是他們通過科技手段採用基因合成的技術，製造出來的！
「我們的探索器檢查了整棟建築，光譜掃描並沒有發現其它破損的地方，也就是說，它們從一開始就在這棟建築的內部。」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