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精準的蜂群
創業園裡的公司雖然都流行周末加班，但是一開年，經濟情況就不是很好，園區內的創業公司倒了一批。
此刻園區里冷冷清清，仿佛都在過周末。
看到正與李唐私聊的徐局，陳雪碰了碰身旁一直滿臉沉重之色的胖劉：
「聽許誠說，你們的『獵狐』又簽大單了，這個月你們獎金要拿到手軟吧。」
「手倒不軟，就是心累。」
「嗯？心累？我聽說零號已經能幫你們寫代碼了，這不是好事嗎？」
胖劉有些無語地看著陳雪，「伱是聰明還是不聰明呢？」
「啥意思？」陳雪眼神中有些不善。
胖劉不禁縮了縮脖子：「你不覺得零號把我們程式設計師的活都幹了嗎？」
「那不是好事……哦……是有點不妙……」
陳雪恍然若悟，不由地開心起來，「哈哈，你們是兔子尾巴長不了，接下來要看我們材料研究所的。」
這一周多來，陳雪他們新材料的研究進展簡直堪稱神速。
那種鋁鎳鐵合金一次就實驗成功，緊接著就是人造皮膚材料。
至於剩下的類神經材料也即將進行正式實驗。
前兩種材料已經開始進行復現實驗，以及工業化生產工藝的總結工作。
最重要的是，她的博士論文已經開始動筆，技術思路被自家導師誇了又夸。
「嘿，我就知道你要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陳雪笑了一會，這才安慰道：「你也別擔心，零號雖然很厲害，但是院長應該還沒想過要用它完全替代你們。」
「我知道啊，不過，現在手中的活越來越輕鬆，感覺很沒成就感啊！」
「這的確是個問題。」
「零號說，這一期《Journal of the ACM》將以特刊的方式刊登我們的一篇論文，院長給了我二作。
這可是計算機業內的十大頂刊之一啊，你說這怎麼好意思嘛。」
原本還打算繼續安慰幾句的陳雪頓時被噎住，這該死的胖劉，就不該安慰他。
沒想到，跑這兒凡爾賽來了。
「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駱冰注意到陳雪兩人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些不對，問一旁的許誠：
「許總，他們倆好像鬧矛盾了。」
原本正打瞌睡的許誠，眼皮都沒抬，「他倆一天不對掐，那才有鬼呢！
駱經理，你也看到啦，院長忙得今天才出實驗室，這還是因為有軍方要員來訪。
怎麼樣，有沒有感受到我們公司的獨特氣質？」
駱冰是公司新聘的法務部經理，主要負責公司的全球專利申請。
原本以她在大律所的專利律師資歷，駱冰應該不會主動給未來科技研究院這種初創小公司投遞簡歷。
只是巧了，剛想換個環境，自己的博士導師就推薦了這家公司。
直言創始人是個天才科學家，值得在他羽翼未豐之時加入他的創業團隊。
駱冰看了一晚上所有能查到的李唐的資料後，第二天就拿著簡歷來公司應聘。
結果，她居然沒能見到李唐，就被笑眯眯的小個子CEO許誠給錄用了。
進了公司後才知道，李唐正在實驗室閉關。
直到今天，她才首次見到李唐，也首次知道居然會有軍方高級領導前來公司參觀訪問。
她腦海里過了好幾遍手中公司待申報的專利，沒覺得有能運用到軍事上的啊。
抱著極大的好奇，駱冰盯著李唐和徐局兩人
「院長在給徐局演示什麼呢？」
許誠睜開眼，打了個哈欠，真困啊！
這接待準備工作真是累死個人啊！
「嗡嗡嗡……」
一陣陣電機馬達聲隱隱傳來。
許誠指指天空，「給徐局看無人機呢！」
駱冰抬頭，精緻的紅唇震驚地張開著，半晌都沒閉上。
園區六棟大樓的天空上，正被一片無人機籠罩著。
此刻，李唐正拿出一個平板，與徐局一起觀看。
這是一個終端，通過零號，能以九宮格方式顯示出九架無人機傳回的影像數據，中間那一格圖像尺寸最大。
此時它的畫面中，徐局一眼認出，那是距離園區不足一公里的街道。
道路中，正行駛著一支由四輛汽車組成的車隊。
打頭的是一輛東風猛士，緊跟著一輛紅旗H7，接著是宇通T7，再後面又是一輛東風猛士。
顯然，趙老一定是在紅旗H7中。
這個陣仗還真不小！
在徐局有些咋舌之際，忽然看到畫面切換，出現了十架無人機。
它們分成兩隊，快速降低了高度，分別平行飛在車隊的兩邊，每兩架包夾一輛車，宇通T7則分配了四架。
幾乎與此同時，就看到那輛宇通T7在畫面中被紅色十字星標記出來。
緊跟著，在徐局驚訝的目光中，又有三架無人機突然俯衝到宇通T7頂部。
三道白色粉劑霎時被噴灑在了宇通T7頂上，尤其是在車體中部靠左的位置，白色粉劑最多。
「你這是……」
李唐平靜地說道：「就是模擬對移動火源進行定點精準滅火！」
「我信你個鬼！我也是當兵出身，難道看不出來，你剛才居然對宇通T7進行了定點清除打擊！」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哎，不對啊，無人機怎麼知道趙老不在紅旗H7里，而是在T7中？難道是那六架無人機觀測到的，可數據同步後的反應也太快了吧？」
徐局震驚地瞪著李唐，「你……怎麼做到的？」
時間往回撥兩分鐘，車隊那輛宇通T7中。
「首長，車隊上方300米的空中出現不明無人機群！
它們又有變化了，有十架無人機降低高度，與我車隊平行。
頂部天空還剩十三架，也降低了高度。」
趙長海轉頭看向車窗外，立刻看到一架無人機的攝像頭正對著自己。
它居然側著飛，還能保持與汽車的同步！
趙長海回過頭，對隔著過道坐著的一名肩扛一顆將星的軍人說道：「看來我們的這位小朋友，現在就開始表演了。」
一顆星軍人對前座報告的大校說道：「不必做出反應，靜觀其變。」
話音剛落，就聽到大校再度報告：「首長，頂部三架無人機忽然飛臨我車頂部，似乎傾灑了什麼東西。」
「哈哈，小李教授還挺喜歡玩小把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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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