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會首陽謀
由於這個信息的來源，是水秀敏子二號的記憶。
李唐必須搞清楚這是存於記憶屏蔽之上，人為編制的新記憶。
還是存在於記憶屏蔽之下，被包裹起來的秘密。
雖然由於李唐有時空記憶中龍族曾經的經歷佐證，認為這個事情可信度很高。
但保險起見，李唐還是要親自催眠水秀敏子二號，看看她的記憶中，究竟有幾層記憶屏蔽。
一道猶如黃鐘大呂般的聲音在審訊室里響起。
「你知道『黑雨』嗎？」
水秀敏子二號在被吳棠催眠審訊後，人還處在一種迷茫狀態。
可是聽到這句問話，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陡然間變得驚懼起來。
臉上表情也瞬間猙獰，「不……」
李唐全面吸收了那個馬爾斯神族子意識提純後的意識能量，加上從虛擬世界零號幫忙收集的游離意識能量。
此時的意識強度已經成長到40029，而水秀敏子二號已經測算過，意識強度在2563，比當初的水秀敏子要少。
李唐能夠輕易碾壓她的意識活動，摧毀其中外人設置的記憶屏蔽。
吳棠的意識強度在5267，雖然可以打破其記憶屏蔽，但是並不能完全清除。
「說吧，湯姆教授對你做了什麼？」
因為對共生會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李唐可以直接用關鍵詞觸發最深處記憶屏蔽。
隨即再以強大意識侵入水秀敏子二號的意識中，猶如摧枯拉朽般地摧毀這些記憶屏蔽。
「啊！」水秀敏子二號霎時就處於了某種懵逼狀態之中。
忍不住就驚呼出聲。
剛剛那一瞬間，意識中的記憶屏蔽被強行清除，似乎也連帶去除了一些關聯錯誤記憶。
水秀敏子二號被屏蔽在最底層的記憶頓時湧現出來。
讓她猶如換了一個人似的，愣在那裡。
此時，她頭上戴著的意識頭盔正在忠實地記錄著，其意識活動散發的意識波。
其中承載的記憶又很快被上傳，零號開始進行記憶重現整理。
「想起來自己是誰了？」
李唐磁性的聲音，讓水秀敏子二號回過神來。
看著李唐，眼神十分複雜。
半晌才道：「我是個複製人！」
「我知道，你是水秀敏子的克隆體，不知道你是幾號……」
水秀敏子二號搶話道：「我是二號，從我誕生之後，一直被教授稱為二號。」
「教授？是湯姆教授嗎？」
水秀敏子二號搖頭道：「不是，湯姆教授對教授很尊敬。」
「那這個教授的真實面貌你看到過嗎？」
「是的，我見過，他也是個亞裔，所有人都叫他『教授』。」
李唐又問，「所有人是指哪些人？是你們這些複製人，還是研究員？」
「都是研究員，複製人似乎不多，我看到和我一樣的有三個，是三號、四號、五號，四號的身體不太好，總是生病。」
「這樣，你好好回憶，給我講講你從小到大的生活經歷，好嗎？」
「好啊。不過，我好像沒有小時候，我從有記憶時，就已經成人了！」
水秀敏子二號開始像講故事一般，回憶著她有記憶後的生活。
只是在李唐聽起來，卻發現這位複製人擁有記憶之後的生活似乎非常短暫。
生活也極為單調，就是各種訓練，一些知識的學習等等。
實際上，李唐並不在意水秀敏子二號講得是否細膩，而是只需要她把過往生活回憶一遍。
如此，意識波活動時自然會被意識頭盔記錄下來，最終被零號還原出所有細節畫面。
雖然現在李唐的意識能量提純儀器，可以直接剝離意識波附著的記憶，但是還無法精準還原這些記憶。
如果只是將整個記憶完整保存，無需零號精準還原並展現記憶細節，那就可以輕鬆實現意識記憶的完整複製。
也就是，如果克隆技術完美，則真的有可能實現一個意識體在不同的克隆體身體裡保留記憶傳承，從而相當於獲得永生。
這一次，水秀敏子二號被捕獲，將給自家克隆研究項目又一個研究對象。
顧坦之或許得到啟發後，很快就能夠將克隆技術成熟完善。
如果克隆技術真的能夠達到完美級別，哪怕真的被帝國此前的基因重組食品，結合此次共生會的感冒病毒，導致龍族無法自然生育繁衍。
也照樣能夠破解滅種危局，不必擔心龍族的傳承。
可是克隆技術的難度堪比造物主造人。
僅僅從水秀敏子二號簡單的回答中，就能從「四號身體不太好，總是生病」這一句里看出克隆體生存的難度。
當水秀敏子二號敘說完畢，審訊也基本結束。
李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零號就開始投影出水秀敏子二號的完整記憶大片。
她真的從擁有記憶開始，就是成人狀態。
這一點再次證實共生會擁有快速生長藥劑，否則克隆體不可能跳過這麼漫長的時間，處於毫無記憶狀態。
有人說，人類在胎兒時期就有記憶，但其實是沒有的。
正常人類大約從三歲之後才能真正記住發生的事情，不過此前一些記憶畫面會殘存在記憶深處。
也正因為如此，李唐現在研究出一種新的意識檢測儀器。
如今他的意識強度達到了40092，留存到意識存儲器中的意識強度也能夠達到4000。
有這個強度，就可以直接使用意識頭盔來破除記憶屏蔽。
因為李唐判斷共生會那裡沒有人的意識強度會超過4000。
所以其留下的記憶屏蔽，絕對擋不住自己留在意識存儲器中4000的強度。
當然，如果自己的意識強度能夠達到5萬以上，那就更加有保障。
但不管怎樣，這意識檢測儀已經能夠製造出來，用於破解共生會採取複製人滲透的方式。
這種意識檢測儀就是利用強大的意識，直接勾起嬰幼兒的深層記憶，假如沒有這段記憶，就意味著此人是複製人。
之前李唐還擔心這個方法會不會有問題，如今從水秀敏子二號身上真的沒有檢測到這段記憶，證明他的思路正確。
意識檢測儀可以批量生產，用於大範圍的篩查，確保哪怕公司外圍，也不會被共生會滲透。
如果有必要，他還能通過挺李派，用意識檢測儀檢測那些重要人物，確保不至於像信田武久這樣的事情出現。
經過安全室偷開爾分部的持續跟蹤監控，已經確定信田武久就是共生會的複製人。
國內絕不能允許出現這個情況，否則才是出大事了。
李唐在這個記憶大片中，又看到了兩個熟人。
一個是沈丹青的父親沈燁，一個是沈丹青。
沈丹青沒什麼可說的，是和水秀敏子二號一樣參與訓練的複製人。
但是沈燁出現的時機和場景，在李唐仔細分析之後，就被驚呆了。
促使李唐分析這個場景的原因是，整個水秀敏子二號的記憶大片裡，沈燁只出現過一次。
僅就這一點就不對勁，要知道沈燁和水秀敏子可是夫妻，還生了沈丹青這麼個女兒。
李唐不知道是共生會的記憶灌輸方式存在問題，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但是水秀敏子二號的記憶如此偷工減料，他總要分析分析。
尤其是，沈燁出現的那個場景里，正好是有人在稱呼「教授」的時候。
李唐仔細分析了那個畫面，得出結論。
被稱作「教授」的，並不是站在沈燁身後半步的那個金髮老頭。
而就是沈燁本人。
當然，沈燁原本就是港大的教授，被人稱作教授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關鍵是，那個場景里，還有人叫了一聲「會首」。
從水秀敏子二號記憶的畫面里，那個金髮老頭對「會首」完全沒有任何回應表情。
但是，沈燁卻有明顯的回應，甚至嘴唇動了動，還回了話。
這個結果就震撼到了李唐。
沈燁難道就是共生會的會首麼？
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沈燁作為一個龍國人，參與複製人研究項目「黑雨」，也是因為女兒生病的原因。
他的妻子雖然是藍粒組織的特工，但是他也不可能爬上共生會會首的寶座。
在李唐的想法中，共生會絕對是西方財閥搞出來的秘密組織。
沈燁作為一個曾經為共生會打工的人，怎麼可能登上領頭人的位置？
不科學啊！
除了這個離奇的發現之外，就是在記憶大片的最後一段里。
水秀敏子二號接到會首指令，明確要求其安排人員散布那種感冒。
為此，還特意給出了解釋。
此前吳棠破開第一道記憶屏蔽後，得到的就是這部分記憶。
丁少峰等人分析後，覺得過於刻意，擔心這是一個陷阱。
這才急忙向李唐匯報，請李唐親自出手。
此時李唐通過影像方式觀看，同樣也有這種感覺。
似乎，共生會知道水秀敏子二號會被抓，這部分口供肯定會被問出來。
陽謀，這就是共生會會首的陽謀！
李唐瞬間下了結論，因為只要這個信息被自己知道，未來科技研究院就必然會做出反應。
龍國同樣會做出反應，或許這才是共生會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