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跨物種溝通
這一段路不算很難游過去，中途遇到的一些源獸都被機器人提前預警躲避了過去。
雖然源澤早有心理準備，但他真的沒有想到這隻鯨龍居然是如此龐大。
這隻鯨龍正在海底峽谷遊蕩，宛如一座移動的山脈，覆蓋著深邃的藍色鱗片。
那深邃的藍色，本應是寧靜與美麗的象徵，此刻卻仿佛變成了吞噬一切的黑暗。
鱗片的間隙隱隱閃動著微弱的藍色光點，每當鯨龍微微呼吸，那些光點便隨之游弋，形成一片流動的黑暗，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鯨龍的背上豎立著一排鋒利的鰭，如鋼鐵般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在移動的時候可以輕易撕碎試圖靠近的生物。
沿著背鰭向後看去，它的尾巴如同巨大的鞭子，末端帶著銳利的叉狀尖刺，就像是一柄披著鎧甲的尖刺斧頭。
「你想好怎麼和這個大傢伙溝通了嗎？」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沒有那麼緊張了，資料里說未成年的鯨龍沒有那麼可怕，就是愛玩，喜歡把堡壘一樣的東西搗碎。」
源澤在周圍安插了源力阻斷的結界，散發出自己龐大的精神力。
那隻鯨龍也感受到了異樣，猛地一個甩尾向源澤襲來。
源澤想要展現自己的實力，便用精神力接住了這一擊，顯得泰然自若。
鯨龍也趁勢轉過身來，盯著眼前這個渺小無比的傢伙。
它並沒有著急出手，因為他感知到眼前的小東西，實力應該在它之上。
源澤分出一股微弱的精神力，向它表達友好之意，還送上了憶夢蓮的花瓣和水螅體。
它也利用源澤的精神力通路，回復他：「你要幹什麼，人類！」
「我是想來告訴伱，你危險了。」
「我？危險？我看你才危險呢！」
「我的意思是可能有人要來狩獵你，你要做好準備。」
「不會是你吧。」
「……」
跨種族溝通確實很費勁，大家即使是直接通過精神溝通，也不能很好理解對方的意思。
一人一獸就這樣聊了好久，才發現各自理解上的差異。
鯨龍也終於搞懂了眼前人類的來意，他居然是來和自己談合作的。
「這裡是我的主場，你就算比我強也未必能發揮得出來。」
「黑潮之主，想想吧，那兩隻巨鯨如果晉升，你要麼放棄自己的地盤，要麼就死在它們手下，這並沒有其他可選項。」
「那跟你們人類合作就有好果子吃了嗎？你可別當我是傻憨憨。」
「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這隻自稱黑潮之主的鯨龍思考了一會兒，提出了兩點要求：
一、源澤一行人必須在完成狩獵之後離開此地，永遠不能在這裡出現。
二、源澤需要給它提供適合它修行的精神力秘法，否則免談。
第一點沒有任何問題，可是第二點就連源澤也不清楚源獸是否能理解。
「Astra，張家的精神力秘法可以套在它身上嗎？」
「這我哪裡知道，我根本就查不到這方面的記載。」
「那它要這個幹嘛？」
「對於源獸來說，尤其是它這個種族，肉體已經完全構不成晉升的阻礙。所以想要晉升星探級，它們的精神力也不達標，只能像巨鯨一樣汲取足夠多的源力強行改變精神的質量。」
源澤看著眼前的大傢伙，它正在用自己那一對魚鰭把玩著那顆水螅體。
它應該是知道裡面會孵化出它愛吃的大水母，所以並不著急源澤的回覆。
「可以，但是我這個秘法只適用於人類，至於適不適合你，我不敢下定論。」
「沒事，你給我，我自己琢磨。」
源澤利用自己龐大的精神力將一半的張家的秘法一股腦兒灌給了它，順便還附帶了關於量子力學的一些知識。
「你人還怪好勒，事成之後，我額外答應你一件事，我不會去人類海邊的堡壘搗亂了。」
「嗯。」
「對了你給我的這個白色的小東西是什麼啊，怎麼用啊。」
源澤笑了笑，心情也放鬆了下來，告訴它這是用來增強精神力的。
它直接把這個玩意兒吸進了嘴裡，嚼都不用嚼直接吞進了肚子裡。
「那你走吧，這段時間，我會小心的。至於你說配合你派來的人，我會照做的。」
源澤原路返回，很快就回到了潛艇。
「是吧，我說的，這種源獸有了靈智，但是它還處在幼生期，不像那些成熟期的源獸那麼狡猾，還是很好說話的。」
「算是被你蒙對了。」Astra皺起了眉頭，「源澤，你過來看。」
畫面中，摩根勒菲已經抵達了海底火山口，在離那些巨鯨還有還有十幾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始吸取源能。
看樣子，她和大多數涅槃級九階的源武者一樣，試圖用源能轉化的源力強行拔高精神的質量，從而邁出這最後的一步。
就像很多融通級的源武者選擇試圖以龐大的源力量強行突破瓶頸，達到巔峰級再去適應自己的身體一樣，是一種本末倒置。
很顯然這也是掏空修行潛力的一種方式。這種修行的方式就連那隻鯨龍都能感覺到不對，從而向源澤索要了秘法。
看著她在海底努力修行的樣子，一邊要對抗高溫，一邊要抗住海水的高壓，或許她是想利用惡劣的環境使的精神發生質變呢。
突然，源澤察覺出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她居然用源力把體內的神經連接一點點斷開，這毫無疑問是要承受了巨大痛苦的。
看她面部的扭曲和顫抖的身體就能看得出來，甚至連牙槽骨都咬裂開來。
源澤意識到眼前這位女子應該是摸索出了什麼精神力質變的方法，採取一種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方法。
修行理應不是虛無縹緲的，就像上次自己從某些經歷中頓悟，靠不可復現的悟道去實現提升，這是不可持續的。
「我要親自監視她。」
說完源澤又重新下到水中，開啟『心流』，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極限，張開屏蔽裝置，在一旁靜靜地觀察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