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拍走的「垃圾」
「看看這個！」
李偉明站在操場前方的高台上，舉起右臂，在陽光下，手背上的小方片閃爍著紅色光芒，皮膚下仿佛有一串串繁複而神秘的數據代碼在沿著整條手臂流動。
他環顧四周，臉上寫滿了得意與傲慢，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
「看清楚了，各位。」
他故意揚了揚手臂，讓晶片的光芒更加耀眼：「這可不是你們平時見的那些有副作用的爛貨。這是基因編程的頂級晶片，價值兩個多億！有了它，我就是無敵的！」
李偉明的話音剛落，同學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有人驚嘆於晶片的先進科技，有人則對李偉明家族的財力感到震驚，有人則感嘆寒門和權貴的差距。
在同學們的議論聲中，李偉明感到無比的滿足和自豪，他享受著這種被人追捧和羨慕的感覺，享受著那種俯視平民的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在眾人對李偉明的追捧和羨慕中，源澤始終保持著低調。
源澤斜靠在操場邊的那棵樹上，饒有興致地在看著李偉明在那裡出著風頭裝逼，臉上揚起一抹微妙的笑容。
源澤目光轉移到自己的手臂，他拉開左手的衣袖，左手上還纏著一圈圈十分緊實的繃帶。
這讓源澤想起了上個月的手術。
源澤被李海生邀請到機關城邊緣一處十分隱蔽的地下實驗室，這個地下室就建立在那所荒廢的半截建築的地下。
「過來一趟，在上面躺好」
「這些是什麼？」源澤沒有著急過去，貼著玻璃，看著那些儀器。
「你不是瞧不起你師父的嘛，覺得我不會基因編程技術嘛？」
「啊？」
「來武館當師傅不過是我的業餘愛好，這才是我的主業。」李海生也久違露出了沾沾自喜的「小人」嘴臉，那副神情仿佛在挑釁源澤，問他還有什麼話講。
這次輪到源澤啞然失笑了，當初還以為師父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沒想到打臉的是自己。
不過，很快源澤也像變了個人，沒皮沒臉地貼了過來：「我的好師父，兩個月前伱答應我的，要給我做一個比那個拍賣的好千萬倍的，是吧，我的好師父，你最守信用了。」
「別來這套，真的很噁心。」
李海生稍微推開一點源澤，示意他躺上手術床，然後窗邊的儀器自動彈出了一塊比之前略大的片狀物。
「這個就是新型號嗎？看起來和之前那個沒太大區別啊？」
「你懂什麼，內行看門道，外行湊熱鬧。這個架構我差不多已經思考完善了十年，直到前段時間看到一篇論文，裡面的工藝理論已經有了突破，這才做出來的。」
「性能怎麼樣？」
「基因編程的綜合性能大概是之前的3210%吧，源力的消耗也只有之前的3.12%，處理速度上則是……」李海生調出了全息屏幕，念著上面提示的數據。
源澤粗淺地計算了一下數據，驚呼道：「這也太強悍了吧，原來摩爾定律在你這裡又生效了啊！」
「要不是工藝落後我的想法，摩爾定律就要改名叫海生定律了。」李海生燦爛地笑了出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是這麼開心。
「那你還當武館的師傅。」
「家族裡有些變故。」李海生收起了笑容，但也看不出有其他的情緒波動，「做好準備，可能會有點疼。」
「不打麻藥？」
「要連結神經，沒法打麻藥，這點痛對於你應該也小意思了，不過以防萬一，就這樣吧。」李海生拍拍手，周圍的儀器就把源澤緊緊束縛在了床上。
「你丫的！」
隨後，機械臂開始熟練地操作，隨著源澤感受到一陣劇烈的疼痛，手背的皮膚被雷射準確地切割出比晶片略大的方形，然後方形區域的血管、肌肉、骨骼被一點點剝離出安裝晶片的空間。
機械臂將晶片放在源澤的左手的那個空洞中，完美地嵌入了源澤的手背，然後一條條的淡金色線路隨著手臂延展到整個身體，並巧妙的和沿路的每一絲神經連結起來。
逐漸的，晶片完成了對所有神經的連結之後，開始自動調集源澤身體裡的源力，將剝離的組織恢復起來，一絲絲血肉、一點點骨骼逐漸將晶片覆蓋在裡面，隨著最後皮膚的恢復，這塊晶片徹底被埋藏在了源澤的血肉之中，只能隱約看到金色光芒的滲出。
最後，機械臂用一塊特殊的源力繃帶緊緊包裹住了手術的部位。
「看來手術過程還是需要改進。」李海生調出全息屏幕把手術的畫面記錄下來，還在視頻下方做著心得筆錄。
「好了，你感覺怎麼樣？」李海生也解除了束縛。
源澤身上大汗淋漓，這都是劇痛帶來的強烈反應。
他走下床，先是左手繞手腕轉了幾圈，又是全身蹦跳了幾圈，一點不適感都沒有，他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師父：「沒什麼感覺啊，是不是有問題？」
「那說明手術很成功，晶片完美融入了你的身體裡。這一個月，晶片會收集並分析你的身體數據，做出自適應的改變，這是它最厲害的新功能，一個月後繃帶自動裂解，你就會發現有什麼用了。」
李海生頓了頓，全息屏幕上調出一份實驗資料：「看，該晶片能有效緩解你使用護身符之後的源力衰退幅度，還能大幅縮短副作用的時長，結合你的訓練強度，按照理論計算，你源力的衰退最多再持續兩個月，離高考差不多四個多月的準備時間。」
「所以說，被兩億五千萬拍走的那塊，就是個垃圾，買的人也是個大冤種。」
想到自己師傅的這番話，源澤情不自禁地噗嗤笑出了聲，這不合時宜的笑聲在大家耳里是那麼的刺耳，李偉明也隨之將目光射在了源澤身上。
益陽在前面開路，撥開周圍的人群，不過其他人也都很識相地主動給李偉明讓開一條路。
「就你這窮酸樣兒，還笑我？」李偉明走近源澤，突然轉身，手臂張開朝著剛才圍觀的人群，放肆地喊道，「大家不用怕他，我李某人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這個傢伙的源力一直在衰退，已經不配呆在我們尖子班了，他就是個垃圾。」
然後，李偉明突然轉過頭，挑釁般地對著源澤：「是吧？」
「但對付你足以。」源澤冷冷地拋出一句讓李偉明猝不及防的話。
「好魄力，就是缺點眼力見。」益陽在旁邊默默嘆息。
李偉明的其他狐朋狗友都看向源澤，笑出了眼淚。
「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對付你，連晶片都不需要。」
「好大的口氣啊，手下敗將。」
「我怕你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