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小心改過頭了
刷經驗的計劃因為續航問題導致失敗，康馳只好耐心等待著剩餘的零部件和材料，
好在等待的時間也沒有太久，第三天基本就到齊了。
於是康馳又開始閉關，對消化乾餾模塊展開實驗研究。
消化模塊康馳採用的，是撫順乾餾法，這是全球四大油頁岩乾餾工藝之一，最早出現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
它的優點是乾餾爐的結構簡單，非常耐造，對品位低的油頁岩，也能完成乾餾採集，
缺點也很明顯，就是每次處理的頁岩量小，油收率只有65%，還會造成大氣污染。
不過後來撫順礦業集團，對撫順爐進行了技術升級，加強了自動化程度，油收率也提高到了80%，在環保、節能和體積方面，也都有了極大的改善。
其實無論是華國的撫順爐，還是M國的派拉霍爐，以目前的工藝來說，都不適合直接裝在採油蟲上，
因為這些乾餾法有個共通點，就是都需要通過燃燒頁岩，來獲得乾餾溫度，而要在幾千米深度的地底燃燒，不但氧氣是個大問題，也有違康馳費電省油的設計初衷。
所以，乾餾爐只是個引子，只是先讓系統知道自己造的是什麼，然後把剩下的難題都交給系統升級完善……
隨著康馳小心翼翼地完成組裝，熟悉的系統面板再次彈出了。
【物品：微型頁岩油乾餾爐】
【製造者：康馳】
【物品等級：1】
【經驗：0/100】
【物品狀態：完好】
【解析項目：無解析項】
【通用經驗：6308】
【精通點：50.6】
還好，這次沒出岔子。
看著桌面上這個只有80cm高，像個保溫杯的迷你乾餾爐，康馳心裡也不禁有些感慨。
這玩意要是以前，哪怕他能設計出來，光是搓精密零件就是個頭疼的問題，
但現在，他可以直接蹭大漢矽業的研發團隊和設備，讓他們成為自己的零部件製造中心，大大降低了設備製造的時間和難度。
就，很舒服。
雖然系統已經彈了面板，說明這台乾餾爐確實能夠提鍊石油，
但康馳還是忍不住想實際測試一下，於是又拿出了幾塊托嚴輝找關係買來的油頁岩給碾碎。
從外表來看，油頁岩和普通的岩石沒有太大的區別，
如果含油量比較大，則是呈現黑色，如果含油量比較小，則可能是褐色甚至白色。
雖然看起來像普通岩石，但這玩意裡面是真有石油的，用火就能直接點著，
而如果用液壓機去壓，卻又不見得能壓出石油，必須得用乾餾爐提煉出來。
這就是M國和華國的頁岩油比較明顯的區別了，
M國目前開採的頁岩油，大部分都是含油量比較高的岩層，深度也淺，就像是吸滿了油的海綿，可以用裂壓法相對輕鬆地把油擠出來。
但華國的油頁岩大部分沉積相變快，非均質性強、熱演化程度低，含蠟量又高導致流動性差，開採難度普遍更大，
目前的開採方向是，對少部分富油頁岩用裂壓法擠油，對深度比較淺的油頁岩，則是直接挖出來進行乾餾取油。
乾餾法看似落後原始，其實反而適用性強，只要能解決挖掘成本和環境破壞問題，或許它才是最適合華國頁岩油開採的方法。
碾碎好油頁岩後，康馳開始手動倒入乾餾爐頂部的進料口，然後接通電源按下了啟動了設備。
由於設備是全密閉的，康馳無法看到具體的乾餾過程，只能根據設計原理，大概猜測它的工作進度。
過了五分鐘，爐體的溫度明顯開始上升，這是因為撫順乾餾爐一般都是20個一組，共用一個冷凝器，而康馳只是簡單測試，不會讓它工作太久，所以壓根沒給他裝上冷凝器。
隨著爐體的溫度越來越高，出油口終於開始有黑色的濃稠液體溢出，流進提前準備好的小容器里。
整個乾餾的過程，持續了大概十多分鐘，最終成功收集到了30ml的石油，
其實如果持續往裡面加料，十分鐘估計最少能收集到100ml，但因為沒裝冷凝器，康馳不敢繼續加料，
不然估計得炸……
事實上，康馳早就遠遠地躲在了一塊鋼板後面，待乾餾爐停止工作，溫度降得差不多了，才敢靠近檢查收集到的石油。
嗯，
味道很正宗，像發臭的雞蛋。
接下來，就是把20個乾餾爐和冷凝器串聯在一起，然後安裝到採油蟲中間那節消化模塊上。
這個過程康馳忙活了四天還沒完工，直到方啟明忍不住打電話過來，詢問康馳生產線的情況，康馳才想起這檔事。
「已經好了，你隨時可以過來拉走，對了，過來的時候，順便把鍍膜機也給拉過來。」
「啊？鍍膜機也要升級？那豈不是還得輪流放假？」
「有假放還不好麼？」
「呃……員工當然開心，但我壓力大啊。」
「放心，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等看到升級後的設備，你就沒壓力了。」
方啟明以為康馳這麼說只是安慰他，
畢竟康馳之前都說了只是小升級，
而且這改良的工作才耗時一個多星期，能有多大的提升？
然而，
當方啟明來到康馳家，看到這台完全改頭換面的鏡片製造機後，才發現自己簡直太天真了！
回想到第一次進入大秦光學的倉庫，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零件、線路和設備的場景，
他突然悟了，
康馳的話，伱永遠只能信一半！
「我記得你說這只是小小地升級改良，不是很大的工程……」
「嗯……改著改著，就不小心改過頭了唄。」
康馳隨便找了個理由應付了過去，
反正這房子每個角落，都是他親自設計監督的，外層是用的電子防盜，裡面則直接採用最簡單樸實的物理機械結構防盜門，
只要兩層門一關，誰也不知道他在裡面幹了什麼。
接著，康馳又向方啟明介紹了一下升級後的設備使用方法，
此時的方啟明，也已經不再是那個對鏡頭製造一竅不通的愣頭青了，
聽完康馳的介紹後，他更加清晰的意識到，這台設備不僅是外形改變巨大，裡面的功能結構，更是脫胎換骨，
絕對達到了國際一流水準！
有了這台鏡片製造機，造顯微鏡、瞄準鏡啥的，簡直不要太輕鬆！
這讓方啟明的心不禁開始火熱了起來，都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即實際試一試效果了。
「你拉回去後，讓研發團隊根據不同的鏡片要求，多嘗試幾種原料配比，有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
方啟明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這都是你讓大漢矽業那邊，幫忙造的零部件吧？」
「嗯，怎麼了？」
「花了多少錢？要不要我這邊向大漢矽業付款？」
「嗯……」
康馳這才想起，大漢矽業還有兩個股東，自己這麼蹭大漢矽業的資源，確實有點占小便宜地嫌疑……
而方啟明能想到這點，也足以證明，他雖然已經成長了很多，但骨子裡，還是那個誠實本分的小伙子。
當初康馳對他提出邀請，其實就是看中他這點性格，覺得用得比較放心。
另外，能提出這個問題，也說明他真的是站在康馳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不想讓他難做。
還是讓康馳挺欣慰的。
他拍了拍方啟明的肩膀：「多謝提醒，回頭我讓大漢的財務拉個費用清單，你這邊可以先欠著，以後財務寬裕了再還，估計改造完三台機器實際也就花個幾百萬。」
「嗯，好的。」
方啟明走後，康馳又如法炮製，對新拉過來的鏡片鍍膜機進行了一次升級。
升級後的鍍膜機，只比之前稍微大了一圈，感覺就像是換了個白色的皮膚，
康馳在經過一番了解後，發現它的外表雖然變化不大，但性能卻提升了不少，
最明顯的就是，鍍膜的種類多了，可選的鍍膜類型有增透膜、介質高反膜、金屬反射膜、偏振膜、防水膜等近十種之多！
而且除了鍍膜的種類變多，還可以在同一塊鏡片上，疊加最多三種鍍膜層！
有了這種多層鍍膜技術，再加上鏡片材質的升級，大秦光學接下來的鏡頭產品，在畫質上肯定不會輸給索霓他們。
甚至如果調試得好，說不定連蔡司都不是對手！
康馳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花費5點精通點，對這台鍍膜機的多層鍍膜技術進行了單獨解析，以免出現一問三不知的情況。
解析過後，他又根據得到的知識，繪製了小部分零件設計圖發給嚴輝製造。
這主要還是做給陳海他們看的，
不然他們光看到設備進來，連個零件鐵片啥的都沒有，出來就是升級好的設備……
多少有點離譜了。
搞定完鍍膜機，康馳照例先晾它一段時間，轉而繼續製造採油蟲。
由於兩個模塊結合的製造環節，需要實現一定的自動化，所以製造的過程並不順利，經過了反覆的測試和改良，直到第六天的時候，系統面板終於更新了！
【物品：頁岩油自動提煉機】
【製造者：康馳】
【物品等級：1】
【經驗：2/300】
【物品狀態：完好】
【解析項目：無解析項】
【通用經驗：6308】
【精通點：47.3】
看到物品的名字，康馳終於鬆了口氣。
這智障系統，總算知道自己要幹嘛了……
可惜升級經驗，也直接翻了3倍！
根據康馳對系統尿性的理解，後續基本每升一級，經驗都是翻兩倍，甚至四倍，
也不知道這6308點通用經驗，到底禁不禁得起折騰……
康馳緩緩遠離機器後，開始對它進行了連續的升級。
通用經驗-298，
-
900，
-
2700！
隨著三道光芒閃過，原本有些簡陋的採油機，迅速就蛻變成了一隻六米長的灰色巨蟲，
它圓滾滾的分節軀體有點像蜈蚣，只不過因為沒腿，然後長度也短，看起來不但沒有蜈蚣噁心，反倒有幾分可愛。
或許，
應該叫它灰色蠶寶寶？
【物品：頁岩油自動提煉機】
【製造者：康馳】
【物品等級：4】
【經驗：0/8100】
【物品狀態：完好】
【解析項目：可解析】
【通用經驗：2410】
【精通點：47.3】
僅僅只是三次升級，就直接消耗了3898點通用經驗，
而下次升級所需要的經驗，也來到了驚人的8100！
康馳看了看剩餘的2410通用經驗，不禁有些肉疼。
隨著物品的科技含量越來越高，無論是解析需要的精通點還是升級經驗，都有了明顯的上升趨勢。
看來大秦光學原價置換和免費換新的售後政策，還是有存在的必要，
只不過得稍微完善一下，
比如原價置換改成高價置換，
免費換新加個成色要求，儘量回收到經驗比較多的戰地成色鏡頭。
然後活動也不用一直持續，缺經驗的時候就搞一次。
康馳正準備進一步了解升級後的採油蟲，結果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看了眼來電人，發現是吳利鴻打來的，於是連忙接通電話：「喂，吳老師？我是康馳。」
「嗯，現在在忙嗎？方便接電話不？」
「嗯，我現在在家，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想關心一下你最近在忙什麼。」
康馳立馬就聽出了吳利鴻似乎話裡有話，
這是覺得他已經搞完矽片，又休息了一整子，想督促一下他了……
「嗯……我最近在給大秦光學改良鏡頭生產線，然後整了個採油的小玩意……」
「採油的小玩意？」
「嗯，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其實康馳自己都不知道，升級後的採油蟲到底怎麼樣了，於是稍微賣了個關子。
吳利鴻也沒有追問，只覺得康馳可能出於個人興趣愛好，搞了點稀奇古怪的小發明，
比如，從呂首長那聽說的挖土機玩具……
「那你改良完鏡頭生產線，有什麼計劃嗎？」
「吳老師，您還是有話直說吧……」
「哈哈，那行，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這段時間張達遠隔三差五就打電話給我，想讓我勸你去燕京HEPS，跟他搞搞穩態微聚束光源的研究。」
HEPS？
原來是張院士……
康馳聽後頓時有些驚訝。
HEPS是國家在燕京投資建造的一個高能同步輻射光源，這種科研設施和粒子加速器有點像，只不過它研究的不是物理粒子，而是光子。
之前一直有傳聞，說華國計劃造一台像粒子加速器的高能同步輻射光源，驗證用大型穩態微聚束光源替代光刻機的EUV光源，打造一個超級光刻廠。
不會是真的吧？
康馳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HEPS不是還沒建好嗎？」
「嗯，是還在建，但有些設備方面的難題，也需要邊建邊解決。」
「明白了。」康馳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後才說道，「我這段時間估計不行，等忙完這段時間再說吧。」
「嗯，也可以，我估計他那邊其實也不急……不過你如果休息放鬆得差不多了，也該好好想想接下來的研究方向……你現在還年輕，正是創新能力最強的時候，可千萬別浪費了這寶貴的年華……」
「……」
康馳聽到吳利鴻語重心長的勸解，忍不住朝門口看了看……
雖然關著門看不到外面，但康馳都能想像到，陳海跟領導打小報告說自己在玩泥巴的表情……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您放心吧，我沒有玩物喪志……」
「呵呵，那就好。」
「……」
掛完電話後，康馳又看了眼升級後的採油蟲。
呵呵，
都以為我在玩泥巴，玩物喪志了是吧？
二合一連著發了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