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拓跋烈的問題,雲天和姬天兩人,帶著一萬多乞死軍士兵,走上前,他們齊齊下拜,叩謝雲重等人的救命之恩。
那個赤火宗的弟子炎天,也跟著湊熱鬧,與其他人一起,拜謝雲重等人的救命之恩。
「多謝上仙救命之恩!我等願意結草銜環,做牛做馬,報答上仙的恩德!」
陳小寶連忙擺手,對著他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起來吧,都起來吧!」
此時,雲天,姬天和炎天,他們三人對視了一眼。
別看他們剛才,在對待拓跋烈的問題上,出現了一點小分歧。
但是現在,他們三人,卻是無比默契,就仿佛心有靈犀一般。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是默然不言,靜靜地跪著。
陳小寶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這是唱的哪一出?
雲重微微一笑,站了出來,開口道:「什麼事情,你們直說便是。跪在此處吹風,有何意義?
炎天聞言,嘻嘻一笑,開口道:「諸位上仙,我無所謂,就是叩謝一下諸位救命之恩。另外,諸位上仙給我機會,讓我報了赤火宗滅門之仇。按理說,我應該以身相許。不過,估計諸位上仙也看上不上我。所以,在這裡給幾位上仙,多磕幾個響頭!」
說著,炎天也不含糊。
砰砰砰!
連磕了三個響頭,他也沒有用真元護體,額頭磕得一片青紫,足見其誠心。
磕完頭,炎天倒是灑脫,就笑嘻嘻地站了起來,站到一旁。
然後,他一指雲天和姬天,笑道。
「諸位上仙,我估計雲天兄和姬天兄,他們二位,還有上萬乞死軍士兵,有話對諸位說!」
雲重的目光,看向炎天,笑罵道。
「沒誠意,若真的想以身相許,完全可以由你家大小姐來。你現在在這裡賣乖又討巧,狡猾!」
炎天嘿嘿笑了笑,撓了撓頭,「雲重上仙,您見諒,我家大小姐的主,我可做不了!」
「再說了……」炎天嘴賤的毛病發作,笑嘻嘻的道:「我家大小姐炎玉嬌,她的性格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呢……嗯,對了,巾幗不讓鬚眉!她老人家的脾氣,比一般漢子還要剛烈!做道侶,不合適的,大家做個兄弟,還差不多!」
炎天一番話,說的又賤又逗,哪有這麼埋汰自家大小姐的?
很多乞死軍的士兵,都暗暗憋笑,忍不住去看炎玉嬌。
一看之下,很多士兵都被深深地震撼了。
美!
太美了!
如今炎玉嬌,渾身經脈碎的七七八八,又因為連番苦戰逃命,渾身上下沾染無數灰塵雜草,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可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她的天生麗質。
精緻的五官,美麗的容顏,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外貌還在其次,最關鍵的,還是氣質!
炎玉嬌此刻斜倚在木樁上,動彈不得,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如此的耀眼,如此的奪目。
所有的人注意力,都不自覺地被她吸引。
好美,太美了!
此時,炎玉嬌口不要言,但是眼神卻是無比凌厲,仿佛化為實質般的利劍,狠狠地射向炎天。
炎天正在「大放厥詞」,感受到大小姐殺人般的目光,訕笑兩聲,連忙住嘴,不敢再胡說八道了。
他一臉狗腿子的模樣,湊到炎玉嬌身邊,對著她討好地道:「大小姐,如果我說,我剛才是在誇你,你有沒有可能相信?」
滾!
炎玉嬌用兇狠地眼神,表達著這麼一個,乾脆凌厲的意思。
「好的,收到!」
炎天比了一個明白的姿勢,轉頭就準備,麻溜的滾開。
就在此時,他突然眉頭皺了皺,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之意,重新湊回到炎玉嬌身邊。
他仔細盯著炎玉嬌的臉色,仿佛要從中讀出什麼其他意思。
炎玉嬌的臉色,微微變幻,似乎也在表達著什麼意思。
他們兩人,以這種怪異的方式,交流了一陣。
然後,炎天轉過身,用無比古怪的眼神,看向了雲重。
「那個,雲重上仙,我家大小姐說了,她說你幫助我們殺了拓跋烈,為整個赤火宗報了血海深仇,她答應你,一定會以身相許!」
雲重:「……」
雲重無語了,他就是隨口開個玩笑,怎麼炎玉嬌還當真了!
還有,一旁的陳小寶等人,一副看禽獸的眼神,看著自己,這算怎麼回事?
陳小寶「痛心疾首」的道:「雲重,你這一手趁火打劫,玩的真漂亮,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唉,失敗,失敗啊!」
雲重實在無語,對著炎天和炎玉嬌道。
「你們赤火宗,難道不懂,什麼叫做幽默嗎?」
炎天聳了聳肩,無奈地表示,幽默什麼的,我很懂,可惜啊,大小姐她不懂幽默!
雲重打算和炎玉嬌解釋清楚,誰知道,這個倔強剛烈的小美人,一副無比堅定的眼神,毫不動搖。
她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雲重無語。
經過這麼一打岔,現場略顯凝重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雲天和姬天對視了一眼,迅速達成了一致。
雲天開口道:「兄長,求你救救乞死軍的兄弟們!」
雲重聞言,眼睛微微眯起,收起剛才的玩鬧之心,雙目中精光開闔。
他的目光,落在雲天身上。
此刻,雲天感覺到,兄長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陌生,充斥著強大的壓迫力。
只是短短的一瞥,雲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仿佛,他面對的,不再是他最親的兄長,而是一座高聳巍峨,不可逾越的巨峰。
壓力,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雲天的額頭,掛滿了細密的汗珠。
此時,雲重才緩緩開口,他聲音平淡,不帶有多少感情色彩。
「你打算用什麼身份,向我求救?我雲重的親弟弟,還是,乞死軍士兵?」
此時,姬天開口幫腔,道:「雲重上仙,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雲天兄,就是您的親弟弟,他也是乞死軍的士兵!」
雲重搖了搖頭,「不一樣,當然那不一樣!若是以我雲重親弟弟的身份來說,就算他將整個天捅個窟窿,我也會幫他補上,不讓他受到分毫傷害!」
「但是……」雲重眼中精芒一閃,冷冷地道:「我只會去保護天弟一人,乞死軍其他人如何,我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