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日,先皇的祭日過了後,便回宮了。
眾朝臣想著這次陛下出行來皇陵這樣的地方,後宮嬪妃一個沒帶,只帶著蘇嬪,心中不由得想著,陛下現在後位空置,莫不是想扶這個蘇嬪坐上後位?
可是這蘇嬪娘娘並沒有什麼背景,只怕想坐上那皇后之位,也難如登天。
別的不說,就是太后也不會答應。
只是此時朝臣顧不得關心此時了,因為出入夏後,南方各地便鬧起了蝗災,此時滿朝文武焦頭爛額。
太后命欽天監的人卜了一卦,這才算出來,南方那邊因為前年的時候洪災沖壞了一處穀神廟,洪水過後沒有修繕,這次的蝗災,便是穀神不滿以作懲罰。
欽天監的人更是斷言道,稱此次穀神之怒,輕易不能平息,便是重建了穀神廟,也需天子真龍之體親自駕臨,開廟焚香,恭迎穀神。
欽天監的司正更是在朝堂上跪地大呼陛下聖明,定然會為了天下百姓親自去一趟穀神廟。
之後太后一派的朝臣都跪地高呼陛下聖明,將君璟曄架到了道德的制高點,仿佛他若是不親自去一趟的話,便是昏君的作為。
君璟曄看著如今的朝堂,雖說他已經殫精竭慮的籌謀自己的勢力,可是太后掌權已久,不是那麼容易撼動的。
「既然是上天的意思,那朕就親自去一趟。」
劉總管站在君璟曄身側,目露擔憂。
很明顯,欽天監聽命於太后,而求著讓君璟曄去的,也都是太后的人。
若是陛下去了,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呢。
陛下明明知道,為何又上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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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朝後,康晉榮扶著太后回了永壽宮。
到了永壽宮後,屏退了左右後,太后望了康晉榮一眼。
「可都安排好了?」
「回太后的話,奴才都安排好了,陛下此次出宮,管叫他有去無回。」康晉榮恭敬的說著。
太后看著康晉榮弓背彎腰,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神色柔和了下來。
「如今都是監察寮的都督了,不必在哀家面前一口一個奴才了。」
康晉榮能這麼受寵,不是沒有原因的,只聽他溫和且又誠心實意的說著:
「奴才如今只是一個監察寮的都督,便是做了首輔宰相,也是太后的奴才,是太后給了奴才如今的地位,奴才心中感激太后的恩典,更清楚奴才的身份,奴才會更加賣力的伺候太后。」
康晉榮的話,說的太后心花怒放。
之後想起君璟曄出去的這件事,笑容冷了下來。
「這次的事情,哀家要你務必安排妥善,不得出絲毫差錯,並非是哀家不念這麼多年的母子之情,是他如今有了自己的心思,忤逆哀家,因為蘇卿卿那個賤人,竟然與哀家對立,還在朝中培養自己的親信。便是他的心腹如今接管了禁衛軍,在皇城中不能將他如何,哀家也一樣有法子將他調離皇宮。」
「太后英明,奴才佩服。」康晉榮聽著太后罵蘇卿卿,突然想到前些時日在東華街的酒樓遇到蘇卿卿的時候。
如今她越發的艷逸無雙,讓人挪不開眼睛了。
「不知太后準備如何處置蘇嬪呢?」
陛下離開皇城之後,沒人護著蘇嬪,太后自然不會饒了她的。
「哀家自有法子讓她永遠消失!」
康景榮心思微動,心心念念的人兒還沒弄到手中,怎麼能看著她去死呢。
「太后,不如把這件事也交給奴才,監察寮的地牢中,是尋常人接觸不到的,任誰進去,都別想活著出來。那個女人背叛太后,奴才叮囑手下的人,定然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康晉榮目光中透著狠勁兒。
太后想著康晉榮替自己分憂解難,心中更是喜歡。
「那這件事便也交給你了,記住,辦的乾淨些。」
「太后只管放心。」
君璟曄明日裡出發,康晉榮仿佛已經看到了蘇卿卿明日夜裡便在自己的榻上,任由他想如何就如何。
而此時的蘇卿卿還不知道危險的靠近,從皇陵回來後,就困得厲害,整整兩天沒什麼精神,日日就躺在寢宮裡睡覺。
誰知道他這個變態,在皇陵那幾天,雖然晚上沒做羞羞的事情,可是他拉著她下了三夜的五子棋。
簡直喪心病狂!
她不想跟他下,可是他不同意。
她連著輸了三天,欠暴君的錢已經數不清了。
十兩包夜的話,暴君天天包夜,得包她好幾輩子了!
蘇卿卿越想越後悔,當時她怎麼就腦抽的想要跟她下五子棋了呢?
原本以為可以贏他的錢,沒想到把自己搭進去了。
熬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回來了,宮裡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暴君在皇陵的那三天,拉著她不舍晝夜的耕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