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暴君最多狗了點,沒先到現在這麼騷!
蘇卿卿:老色批,等會射箭射不中就不裝了!
蘇卿卿往後退了兩步。閱讀
君璟曄看著她退後的那兩步,微微挑眉。
你是認真的?
誠然。
蘇卿卿是認真的。
因為她此刻滿臉寫著「我不認識他」幾個字。
反而對剛才的麻衣少年一臉的欣賞,還在心裡不停的贊著那少年英武風姿銳不可當。
君璟曄唇線微抿,心中冷哼。
瞎眼的女人!
君璟曄不再理她,而是瞄準了前方的箭靶。
離手,破空。
接連三箭朝著靶心而去。
那小小的紅點靶心已經擠滿了三支箭,再無空餘之地。
只見君璟曄後到的三支箭竟然破那麻衣少年的箭,將麻衣少年原有的三支箭從中間劈開,直直的插進了靶心。
圍觀的眾人有一瞬間的安靜,隨後爆發出一陣喝彩來。
而君璟曄似乎並不在意周圍的掌聲喝彩,只轉身看向了蘇卿卿站著的地方。
他倨傲轉身,身姿挺拔欣長,風儀俊整颯爽,清冷如輝月,熾熱如驕陽。
那一雙肩,他挺拔的身影,如同焦距了所有星光的璀璨。
蘇卿卿雙滣微張,顯然十分的驚訝。
她確實沒有想到,連一頭小鹿都射不到的暴君,竟然有這樣好的箭法。
而一旁的麻衣少年在看到眼前這位華服公子有如此功力,也忍不住嘆服,只是眼中依舊對那簪子流露出不舍之情。
看著那攤販老闆將玉簪給了那華服公子,麻衣少年上前,揖手道:
「公子箭法超群,在下佩服。」
君璟曄回身,看著這少年不過十七八歲,謙遜有禮,想到他方才射箭的姿態,有意招才納賢,自然以禮相待。
「閣下也不遑多讓,朕真乃英雄出少年,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師從何處?」
險些說漏了嘴,好在話音一轉,將話題帶過。
「在下姓於,名於勁舟,無師門,是西南軍中一無名的火頭夫,不足掛齒。」
在他說起西南軍中的時候,君璟曄和蘇卿卿都不由得挑眉。
根據蘇卿卿當初的心聲得知,麒麟軍周老將軍是被冤枉的,被滅門之後,周老將軍的幼子周瑾瑜僥倖逃過一劫,後來在西南軍中慢慢嶄露頭角。
在之後他被流放後,被太后一黨發現,洗刷的冤屈,從而做了西南的大將軍。
君璟曄一直在打聽他,嚴家在西南一家獨大,君璟曄有意早些扶持他,制衡嚴家,同時也還周家一個清白。
當初麒麟軍叛變的消息傳來,他那是不過才十二歲,正飽受劇毒摧殘的苦楚,太后獨攬朝政大事,他全然沒有插手的機會。
後來他漸漸得知周家往年一些戰功,以及麒麟軍的輝煌事跡,君璟曄不止一次的想,這樣的忠君愛國都會叛敵,那還有什麼是可信的?
直到蘇卿卿的到來,他才知曉,原來麒麟軍和周家真的是被冤枉的。
此時他看著眼前的麻衣少年,突然就聯想到之前蘇卿卿說的那些。
仔細的品著他的名字,於勁舟於勁舟
倒過來不就是——
周瑾瑜!
君璟曄突然覺得自己摸到了真相的大門!
而另一邊蘇卿卿激動壞了,她跟暴君難得心有靈犀,想到一起去了。
相比起他們兩個的激動,而此時的於勁舟看著蘇卿卿手裡的玉簪,面露為難之色。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你儘管說!」
君璟曄跟蘇卿卿兩個人雙眼冒光,一副要搶人的模樣。
仿佛下手晚了,人就被別人搶去了一般。
於勁舟被這夫婦二人略微激動的神色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在看著他們不像是懷著歹意,便說道:
「夫人手中這簪子,是在下故人之物,在下尋了許多年,希望夫人割愛,在下日後定當厚禮酬謝。」
那簪子十分的普通,拿到手裡才知道比旁的簪子短一些,看著像是孩童用的。
蘇卿卿如今的發量,用這個簪子可綰不住頭髮。
眼看著這少年這般喜歡這簪子,還說是故人之物,這麼好送人情的機會,蘇卿卿當然不能放過!
這可是未來的大將軍!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若真有一天她登基了,這少年說不定就是她的肱股之臣!
蘇卿卿手正打算伸過去,送這少年一個人情的時候,斜前方伸出一隻手來,蘇卿卿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手,將她的簪子截胡了!
截胡了!
蘇卿卿瞪大眼睛看著暴君,雙眸圓瞪。
只見暴君笑的溫和,一副要與麻衣少年交朋友的姿態將玉簪遞了過去。
「本就是賤內一時玩心起,才射箭取樂,既然是於公子故人之物,便交還給於公子了。」
蘇卿卿看著暴君就這麼把她甩一邊了,氣不打一處來。
「今日有緣相聚,在下十分欽佩行伍之人,聽說西南軍此番又立戰功,於公子若是賞光,不如去城東酒樓一敘,在下想交於公子這個朋友。」
蘇卿卿覺得暴君簡直不要臉極了。
明明是她先看上這個少年了,竟然跟她搶人!
那少年聽著眼前的華服公子問起西南戰事,有意回絕,但是想著剛剛人家割愛將玉簪送給他,這般拒絕,也委實無禮,便應下了、
之後廟會也不逛了,朝著城東酒樓而去,侍衛將馬讓出來一匹給於勁舟。
於勁舟騎著這馬,心想,這華服公子不知是何身份,家中護衛的坐騎都這般神駿,定然是出身高門。
而蘇卿卿此時正坐在馬車中,神色鬱悶,說話也有幾分冷嘲熱諷。
「說了帶臣妾出來玩,陛下食言,竟然只顧自己開心。」
蘇卿卿:這是我看上的人,暴君竟然跟我搶,看我一會讓他出醜!
君璟曄悉知她的心事,只輕笑一聲。
「朕與卿卿,日後有的是時間,不急。」
蘇卿卿輕呵一聲,「陛下看到那少年,便不管臣妾也喜歡那簪子了,就這樣送給他,還與他稱兄道弟,果然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蘇卿卿想著,既然搶不過君璟曄,就挑撥離間。
沒想到君璟曄見招拆招道:
「那卿卿便做朕的內褲,朕可以不穿衣服,卻不能不穿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