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不退,燒糊塗了都念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而她想起自己,夢中只有咒罵的份兒!
君元策?
她之前愛上又被背叛的那個男人?
她還曾是他的師父?
君璟曄想到這個女人曾經那般盡心盡力的為另一個男人謀算,胸口出便有一團烈火一般灼燒。
可是看著她此時臉色蒼白無血色的趴在簡陋的木板床上,滣瓣乾裂,因為疼痛的緣故,眉心輕顰。
他壓下心口怒火。
且等她好了,再好好的收拾她!
君璟曄端過方才獵戶媳婦送來的米湯,拿著小勺子餵她。
這麼趴著,根本餵不進去。
君璟曄只好避開她後背的傷口,將她抱起,端著米湯,喝下一口,低頭餵給她。
她此時如同一隻小獸一般,咶頭順著米湯的來源之處輕輕的嘬著。
她這樣的小動作,惹得君璟曄心中一顫。
從未有過的感覺便從此處瞬間散開。
他腦中有些發麻,不由得想到,那個叫君元策的男人,可曾這樣對待過她?
又可能被她這樣對待過?
君璟曄只覺得自己心底有一股念頭,逼得他快瘋了。
咬牙餵完她以後,將她放回床上,依舊怒氣難消。
他在心中找了許許多多這個女人不好的地方,對他不恭敬,且有害他的心思,包藏禍心,還貪吃斂財,一點不嫻靜溫柔。
他想了許許多多,也難消此時心底那種酸澀。
他不知那是什麼情緒,只知道,他不弄明白這個君元策,便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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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卿卿不知道睡了多久,終於醒了。
睜眼在看到此處簡陋的小木屋,室內的牆上掛著一些打獵的工具,房間只有一張簡陋的木桌,看著隨時會散架一般。
她腦中木木的,心想,莫不是又穿越了?
離開了爾虞我詐的皇宮,開始了獵戶家的小娘子?
蘇卿卿想著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頭上扎著頭巾的婦人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見她醒了,笑著道:
「你終於醒了,你若是再不醒,你家相公定然要擔心壞了。」
她都有相公了?
在看到門外走進來的暴君時,蘇卿卿知道自己想多了。
哪兒有什麼再穿越,還是這裡,是自己發癔症了。
見蘇卿卿醒來,君璟曄對著那大嫂道謝,接過藥碗。
那大嫂離開了,給他們將門關上了。
蘇卿卿方才看著暴君對那獵戶大嫂道謝的樣子,心想,看不出暴君還是一個懂禮貌的人,竟然能對老百姓這樣的客氣,倒是有些對不起他暴君的名頭了。
「陛下,咱們這是在哪兒?」
君璟曄聽著她心中對自己的腹誹,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且忍了。
「在南苑附近的一處獵戶家裡。」
「那些刺客呢?」
「暫時沒有找來。」
「禁衛軍呢?」
君璟曄沉默了一下,才道:
「也沒有找來。」
掩飾做的太好了,禁衛軍還有暗衛也沒有尋過來。
不過刺客只能暗中的找,禁衛軍和暗衛可以光明正大的找,定然要比刺客更快一些。
君璟曄忍住了想要問她君元策事情,試了試藥的溫度,壓著不悅的情緒說著:
「起來把藥喝了。」
蘇卿卿剛一動,只覺得後背疼的她險些過去。
嘶的倒抽了一口氣趴回了床上。
君璟曄看著她那樣,覺得解氣後,又忍不住心疼。
他走過去臉色黑沉的說著:
「冒冒失失的,背後有傷不知道?」
蘇卿卿是真的疼,疼的臉色發白,此時氣息微弱的說著:
「忘了......」
君璟曄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你倒是不忘了吃,不忘了在懸崖那兒摘野果子!」
說起這個,君璟曄又好氣又好笑,背著她到了獵戶家後,給她拔出弩箭治傷的時候,要將她的衣服解開脫下。
那時候從她衣服口袋裡滾落出來很多紅彤彤的果子,當時君璟曄的臉色別提多精彩了。
這女人,生死關頭都不忘摘些果子!
蘇卿卿突然想起來自己摘得果子了。
「果子呢?陛下吃了?」
君璟曄冷哼一聲,「你是嫌朕死的慢?那果子劇毒!」
還是獵戶看到後說幸好當時他們沒吃,不然就出不了那塊密林了。
蘇卿卿忍不住感嘆。
「果然好看的東西都有毒,果子是這樣,男人也......」
說到後來,她險險收住了。
好看的男人都有毒,不過這事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君璟曄已經假裝不在意了,可是她又提起男人!
「君元策是誰?」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
蘇卿卿心中一驚。
蘇卿卿:他怎麼知道?
系統實在看不過去眼了,說著:
【宿主受傷未醒的時候,做夢時不停的喊著這個名字。】
蘇卿卿:......
好在蘇卿卿反應快,當即跟君璟曄說道:
「臣妾做夢夢到有了龍嗣,完後孩子長大後,成家了又有了孩子,陛下讓臣妾取名的時候,臣妾覺得元策這名字挺好的,就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蘇卿卿心想,好險。
君璟曄聽著她胡扯,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朕要聽實話!」
眼看著暴君不信,蘇卿卿也沒辦法,總不能告訴他,君元策是他的孫子,只怕暴君更不信。
而就在此時,君璟曄與蘇卿卿兩個人聽著外面響起一個金相玉質的聲音:
「請問此處可有路過一華服男子和容貌艷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