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事情如蘇卿卿所料的那樣,刑部辦案極快。
陳和盛的通知沒有到晉陽,朝中抄家問罪的旨意已經到了。
與朝中官員同時到的,還有接蘇卿卿回老家的「華氏族人」。
抄家那天,蘇卿卿去看了,她儘量忍住想要大笑的情緒。
算一算,上一個被她算計抄家問罪的人家,距離現在不過才一個多月,現在就輪到余家了。
蘇卿卿看到隨著官差站在一起的李萍,兩個人互看一眼,並沒有打招呼,陳家的人在側,這是蘇卿卿叮囑好的。
這一眼,已經足夠了。
李萍接出了自己的丈夫,看著曾經欺辱他們的余家倒台,連著當初不可一世的余夫人,還有妾室劉氏,全都被抓。
如果沒有意外,余清垚會被問斬,其餘族中男子被流放,女子充入軍妓。
不管是余夫人,還是劉氏,誰也逃不了做軍妓的下場。
陳家傳話進了獄中,若是余清垚守著秘密,會為余家留一絲血脈,若是他講礦場的事情說出來,便是朝廷饒了余清垚還年幼的孫子,陳家也不會饒了他們。
余清垚心如死灰,為了一絲血脈,選擇了保守秘密。
陳家說隨後會隨著獄卒送來的飯菜一起,有一包毒藥,到時候便算是畏罪自殺了,也不用在獄中受罪了。
余清垚如木偶一般被人安排著命運,看到饅頭裡面夾得那包毒藥後,他仰天長笑了一聲,含恨服下。
疼痛並沒有傳來,只是全身無力,之後一無所知了。
他以為那就是死亡了,不料卻還有睜開眼的時候,一個男子將他帶到了亂葬崗上。
直到他看到那三個小小的身影,最小的那個還在襁褓中,什麼都不知道,便已經沒了呼吸。
那時他的三個孫兒,陳家說,只要他自盡,瞞下所有秘密,便會保下他家一絲血脈。
原來這都是騙他的!
可恨他精明一世,卻做了陳家的替死鬼!
「你為何救我?」
「是我家主人救的。」
「你家主人是誰,要我做什麼?」
在官場混的,心中清楚,這樣冒著大險將他救出來,必定是有所圖。
「我家主人暫時不用你做什麼,你只需記住陳家做的這一切,好生的活著,待時機成熟,我家主人會助你報仇雪恨。」
余清垚眼中流露出狠厲的幽光,當一個人心中都是仇恨的時候,只會成為一把刀。
暗衛將余清垚安排好之後,便回去復命了。
蘇卿卿此時早已經坐上了回京的馬車,救下余清垚,是她突然想到,以後若是要找事關礦場證據的時候,余清垚豈不是最好的證人?
剛好那獄卒是她之前花了重金收買的,她不過是又出了一筆錢,讓獄卒將藥換了。
留著余清垚,以後好讓他們狗咬狗。
蘇卿卿坐著馬車悠哉的回去的時候,系統突然叮的想了一聲。
【恭喜宿主觸發隱藏任務,且獲得成功。】
蘇卿卿:???
蘇卿卿:什麼隱藏任務?
【幫助李萍夫婦沉冤,扳倒余家這個毒瘤。】
蘇卿卿驚訝之後只剩驚喜了。
這是什麼神仙系統,原來做好事真的會有好報。
蘇卿卿:既然我任務成功了,要獎勵我什麼?
系統在心裡吐槽蘇卿卿太狗,做什麼事都想要獎勵。
【獎勵宿主一張好運卡。】
蘇卿卿:???
什麼玩意兒?你還能再敷衍點不?
【好運卡很重要,宿主一旦使用,會被幸運之神眷顧。】
蘇卿卿一聽,瞬間來了精神。
蘇卿卿:這麼說,我如果用著這個好運卡去賭場的話,是不是逢賭必贏,日進斗金?
【......宿主,咱能有點追求嗎?】
蘇卿卿:或者是我吃雞蛋能遇到雙蛋黃的?吃烤羊肉能遇到處子羊,鮮嫩無比的?
【......】
隨你怎麼用,麻煩勿cue!
蘇卿卿拿了好運卡之後翻來覆去,直到發現後面還備註了一小行字:若是夫妻行房時使用,則會有很大機率生龍鳳胎哦~
蘇卿卿:......
生龍鳳胎什麼鬼?
她不如拿去賭場,贏它個盆滿缽滿的。
蘇卿卿順手將好運卡放回了空間袋中,借著睡覺。
馬車上優哉游哉,原本七天的路程,蘇卿卿走了半月才到京郊的別苑,馬上要看到徐婕妤了,蘇卿卿想想就開心。
而徐婕妤還不知蘇卿卿要過來,她從那次住進來還未曾離開過,她甚至不願離開。
她作為皇帝的后妃,卻做了一件極其錯誤的事情,卻從未不後悔自己做錯了。
前段時間周瑾瑜還在京中,沒去西北的時候,他每日夜裡都會來此處。
開始隔著一扇窗,到後來她主動跑出去。
她不知道她與周瑾瑜有沒有未來,只知道那月夜下的每一次牽手與相擁,都格外的讓她心醉。
她知道,她留不住他,這個男人是鷹,有屬於他自己的天空。
在回西北的前一夜裡,她忘記了從小學的女戒女則,拋開了女兒家的羞澀與矜持,要將自己給他的時候,周瑾瑜卻遲遲未動。
他的冷靜,讓她升起一種無地自容的情緒,狼狽的想要跑開,卻被周瑾瑜從身後抱住。
「阿妧,別走......」
她無地自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周瑾瑜始終在她身後緊緊的抱著她。
「我們差著輩分兒......」他在找著蹩腳的理由,試圖來說服自己。
「我外公與你父親都已經去世了,沒有人去計較這些輩分兒,我們並非有親緣關係,瑾瑜,你在顧慮什麼?我不會一直主動,我朝你走了九十九步,你只需朝我走一步,我便滿足了。」
周瑾瑜依舊抱著她,想到她的身份,手背上青筋隱隱。
「便是不考慮這些,你如今......是天子的女人......」他不過是一條喪家犬,又怎能......
他怕她有事,對她珍之重之,才連一個擁抱都覺得是奢侈。
而徐令妧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嫌棄她入了宮,成了別人的女人。
她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衣衫,任由肩膀上的衣袖滑落。
她偏頭,目光越過肩頭,落在了一旁的手臂上。
「我雖入宮三年,卻從不爭寵,我還是我,若你肯要,我還是乾乾淨淨的我。」
月光下,別苑的水池旁,波光粼粼的映照,方法將月色揉碎在了水中。
天知道,她手臂上那一點朱紅色的守宮砂,對他有多大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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