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望著君璟曄眼底眸色濃濃中透著的認真,心中咚咚的漏跳了兩下。
那一刻,她的心中是做不出任何反應的。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生了一雙多情時濃情,冷情時寡情的眼睛。
這樣一雙濃情的眼睛望著她,很容易讓人生出一種被他愛著的幻覺。
蘇卿卿撇過頭去,避開了君璟曄含情的雙目。
男人,就是那麼回事。
深情誰不會裝,她深情的時候甜言蜜語多得是。
蘇卿卿很快便釋然,迎上了君璟曄的目光。
君璟曄將她的心聲聽得清清楚楚,知道這個女人的心中壁壘很厚,輕易不能進入。
君璟曄不糾結於一朝一夕,水滴還能石穿,況且女人心。
君璟曄環著她的腰,走進了賭場中。
大楚國民風比起前朝開放許多,女子行商者頗多,便是這賭坊中,也有一些婦人在。
所以,君璟曄帶著蘇卿卿進來,並不顯得很突兀。
雖不突兀,卻十分顯眼。
俊男美女,無論在何地,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君璟曄帶著蘇卿卿看了兩圈,此處的人個個圓瞪著雙眼,盯著桌上要開注的莊家。
隨著莊家的開注,一派叫衰聲和喝彩聲。
人聲鼎沸中,他們目光透露出的瘋狂,似要將生命都交付在賭桌上。
君璟曄牽著蘇卿卿的手,始終沒有鬆開,此處魚龍混雜,他便是留意此處的環境,也沒有忘記將她護的很好。
蘇卿卿隨在他身側,此處人員聚集,空氣不流通,三教九流的人隨處都在,氣味兒也不太好聞。
身邊的男人身上清冽有股冷香,不似他在宮中所用的龍涎香,卻又一種說不出的好聞。
他在這賭場中,閒庭信步猶如在巍峨莊嚴的御花園一般,那樣的淡然冷靜。
他也會找一桌隨便下注,輸得多贏得少,這一圈下來,多多少少輸了幾十兩。
過了會,君璟曄俯身,貼在她耳邊說著:
「夫人可有銀兩借為夫一些?」
「???」蘇卿卿仰頭看著他,瞬間捂住了自己的錢袋子。
借與不借,已經很明顯了。
蘇卿卿捂錢袋子是下意識反應,看著君璟曄雙眼望了她一會,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這么小氣。
蘇卿卿面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一本正經的勸說著君璟曄:
「夫君,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這些賭場開門做買賣的,怎可能讓人賺了錢去,夫君輸了幾十兩了,就此收手吧。」
君璟曄看著蘇卿卿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勾唇,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一副已經將她看透的樣子。
他突然俯身貼耳在她耳畔說道:
「你不願時,總是拿這樣的藉口搪塞朕,床榻間這般,如今還是這般。」
說完,君璟曄站直身子,不管微怔的蘇卿卿,牽著她的手,朝著賭坊的帳台而去。
蘇卿卿好一會才回過味兒來,明白君璟曄的意思。
突然間臉紅了起來。
她站在他身側,抿唇掩羞,白了他一眼。
不就是昨夜裡,她緩兵之計說了一句:
「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臣妾這身子是可以循環利用的,莫要一次就折騰廢了,對陛下身體也不好,小裕怡情,縱裕傷神。」
蘇卿卿心中無限幽怨,心想,他還有臉說,仗著他身強體壯,欺負她這還不滿十六歲的身子。
古人真變態,定什麼十五歲及笄,這要是在21世紀,也才剛初中畢業,剛剛上高中。
蘇卿卿腦中幻想自己穿著高中校服,扎著馬尾,背著書包走在校園裡的樣子,而君璟曄就是那個道貌岸然,帶著眼鏡斯文的老師。
她覺得就......還挺刺激的?
依著她看過許多話本子小冊子的經驗,突然腦補出很多足以被請去喝茶的情節。
君璟曄在賭場上做了抵押後,轉身看著身側的女人面紅含羞的女人。
心想,自己一句話讓她臉紅到現在?
隨後聽著她心裡的想法,窺得她此時內心的世界,君璟曄突然臉黑。
是他不夠猛?
盡然在她的內心世界裡面,跟自己的老師發生一些不要臉的事情?
君璟曄又聽了下去,過了會發現她想像中的那個老師竟然是自己。
就......還挺刺激的?
瞬間,他收回他罵她不要臉的話,像她這麼專情的女子,怎麼能是不要臉呢?
連想像中的師生戀,都以他為原型。
君璟曄此時心情甚美,拉著她去了一旁繼續看著。
蘇卿卿此時才回過神兒來,想到他剛才在櫃檯處押了什麼東西,便悄聲問著:
「陛下方才押了什麼?」
「之前給你買的一個金釵,還沒送出去,正好這會拿來押了些銀兩。」
「......」
是人的事情,你一件不沾邊。
是狗的事情,你做的比誰都6。
君璟曄輕笑,知道她性子財迷,越是這樣,便越愛逗她。帶著她在桌案旁轉了轉,最終停留在一處。
蘇卿卿看了看此處,與別處比大小不同,此處是賭雙陸。
蘇卿卿雖然知道這是雙陸,但是卻不知道玩法。
但是這一桌上,有一個少年公子坐在桌前淡然的大殺四方,連著幾個人都敗給了他。
蘇卿卿看的雙眼冒星星,心想,這也太帥了叭!
就好像電影裡面賭場風雲的大佬,風起雲湧間,我自波瀾不驚。
君璟曄聽著蘇卿卿的心聲,看著身邊這個花痴的女人,只恨不得把她兩個眼珠子扣下來。
她什麼眼神?
最帥的男人在她跟前她看不到,一副不想活了的樣子。
君璟曄尋了個位置坐下,蘇卿卿卻是詫異。
想著君璟曄在宮中不接觸,他能會?
「夫君,要不咱們去玩別的?比如比大小?」
蘇卿卿覺得,比大小好歹有些隨緣隨機的運氣在,若是這樣需要技術含量的雙陸,暴君不一定行。
君璟曄卻是挑眉,明顯覺得自己的女人將他看輕了。
「怕我輸?」
蘇卿卿當然怕了,怕他沒有可押的東西了,再惦記上自己口袋裡面的銀子。
「這雙陸據說有些門道,是怕夫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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