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皇兄今年都已經二十了,膝下竟然還沒有子嗣,都說皇兄在宮中盛寵蘇嬪娘娘,也不見蘇嬪娘娘有皇嗣。
如今皇兄出行都帶著這個叫蘇青的小太監,還這樣不顧身邊侍衛的看法,這樣寵幸這個小太監,看樣子是真真喜歡的。
豫王看著蘇卿卿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如今在這裡,我們能遇見,也是極為難得,雖然你身體不全,但是人活一世,總也有別的追求,像西漢的司馬遷,明朝的鄭,還有發明了造紙術的蔡倫,他們都是身體有殘缺的男人,但是卻也名垂青史。
如今你作為穿越者,自然更比其他人更有優勢,想必也定能做出一番功績來,你莫要為了身為太監,做不成男人而自卑。」
蘇卿卿讀不懂豫王的內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聽著他這樣一番寬慰的話,心中甚是奇怪。
「王爺,奴才沒有因為這個自卑,現在在陛下身邊吃得飽穿得暖,已經很知足了。」
蘇卿卿並非是穿越,她是玄門的人,可以用術法開啟時空隧道,自然沒有多稀奇這件事。
此時她只覺得,依著暴君那狗東西的占有欲,還是要適當跟豫王保持一點距離,現在豫王剛剛被暴君重用,別再因為這些讓暴君對他心生不滿。
對他心生不滿也就罷了,反正跟她沒太大關係,但是要是暴君遷怒自己,只怕她又要遭罪了。
豫王難得遇到一個穿越者,心情自然比蘇卿卿激動一些。
不過他來到這邊也已經十八年,早已經將這裡當成是家了,加上如今皇兄重用,也少不得要勸誡蘇青。
「雖然我今天要講的話,或許有些冒犯,可是卻也是為了你和皇兄好,望你不要介意。」
蘇卿卿不知道眼前這個豫王別彆扭扭的是要做什麼,只聽著豫王忍了又忍,終於開口道:
「皇兄宮中有許多的后妃,其中更有得寵的蘇嬪娘娘,娘家權勢滔天的淑妃娘娘,太后侄女的惠妃娘娘,皇兄便是有些龍陽之好,但是他是一國之君,將來還是要開枝散葉,為皇家繁衍皇子皇孫,與你做不得長久,可能是一時之歡,皇兄坐擁天下,也要在意天下人的說法,不可能獨寵你一人,且斷袖之舉為人不齒,將來被人知曉,你也是朝臣口誅筆伐的那個,念在我們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份上,還是勸你離皇兄遠一些,對你對他都好。」
蘇卿卿聽著豫王語重心長的說著,先是一愣,之後怔然間沉默良久。
愣是因為豫王竟然以為暴君是個斷袖,與一個小太監有什麼情愫。
之後又覺得除去斷袖的說法,豫王說的極有道理。
暴君坐擁天下,將來是要為皇家繁衍子嗣,且也不會獨寵一人,後宮中多的是女人。
她下午的時候,竟然因為暴君哀民生之多艱的舉動失神良久。
誠然,當初自己想的是,若是他殘暴無良,便取而代之。
但是,若他是個好皇帝,待她任務結束,便功成身退。
男人這東西,當不得真。
豫王見蘇卿卿沉默不語,輕拍了一下她的肩頭,算是男人間的安危。
「你若是想通了,在宮中覺得無法面對皇兄,可知會我一聲,我定然會盡心盡力的給你更換一個身份,安排你在這裡安身立命,衣食無憂。」
豫王的話音剛落,手還沒來得及拿開,只聽著一聲沉怒陰翳的聲音如驚雷一般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
猛然間響起的聲音,讓豫王心中不由得緊張,下意識的將手拿開。
而蘇卿卿正在想心事,嚇了一跳,捂著心口驚慌的看了過去。
君璟曄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前蘇卿卿驚慌,豫王慌亂,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個人在這裡做了什麼。
這個想法讓君璟曄臉色更黑了,怒氣值瞬間拉滿。
「陛下,您怎麼回來了,您不是說要忙到夜裡了嗎?」
難道就因為朕說晚些才回來,所以你們就瞞著朕偷偷見面?
君璟曄險些沒忍住說了出來,不過他幾個深呼吸將這些話壓了下去。
豫王是他的兄弟,蘇卿卿是自己的女人,便是為了面子,也得忍下去。
「朕交代了旁人去做,明日要去穀神廟,便早些回來歇息。」
「哦。」
「臣弟見過皇兄。」豫王這才回過神兒來,給君璟曄見禮。
君璟曄壓下心中的不悅,淡淡的掃了豫王一眼。
「朕不在,豫王來此處做什麼?」
「回皇兄,臣弟來回稟皇兄,各處的粥棚都已經搭建好了,已經連夜開始施粥,還有糧食也已經送去各州各郡,有專門的人盯著,務必將所有的糧食送到百姓的手中。」
君璟曄點點頭,表示已經知曉。
「可還有其他的事?」
「回皇兄,並無其他的事。」
「朕已經知曉了,你退下吧。」
一個男人的醋意,導致他此時十分不想看到這個弟弟。
尤其是這個弟弟剛才還把手搭在他女人的肩膀上。
「臣弟告退。」
豫王退出去兩步,又轉身回來,張口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這一幕落在君璟曄的眼中,則是另一個意思了。
莫非是還不捨得蘇卿卿?
是他來了,破壞了他們兩個的好事?
君璟曄心中有氣,坐下後,摸到了手邊的茶盞是涼的,一股怒火無處撒,揮手將茶盞打落到地上。
「怎麼伺候的,朕忙了一天,回來連口熱茶都沒有?」
蘇卿卿被那茶盞摔碎的聲音嚇了一跳,看著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心中不由得怒罵了起來。
蘇卿卿:狗東西來大姨媽了?神經病一樣,好一陣兒歹一陣兒。
蘇卿卿心裡罵歸罵著,還是轉身去奉茶了。
她現在可不想觸暴君的霉頭,明眼人都知道他此時在氣頭上,惹得他不爽了,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蘇卿卿蹲下身子要將摔碎的茶盞收拾起來,沒辦法,誰讓她現在是伺候人的小太監。
心裡想著旁的事情,沒能留意,指尖被瓷器鋒利的碎片割破了,她輕聲的嘶了一聲,看著指尖冒出了一串的血珠。
(嘉木:暴君,你完了)
【作者有話說】
前幾天斷更是因為孩子病了,之後我又病了,斷了一個星期。之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