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得替他們想想了!」
男子感慨道。
張微山和小西都沒在多說什麼。
兩個人只是靜靜的看著。
男子目光掃過了在場跪伏的不言騎。
眼淚不自覺地就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並非是努力之後就已經能看到回報的。
尤其是對於生命這件事情。
多少人傾家蕩產,可最後的結果卻並非是他們想要的。
多少人想要重生,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呢?
暗戀一個人,最後能在一起的都很少。
更何況是生命呢?
像小西這種情況,如果不是碰到了張微山。
她或許也是這樣的結局。
所以有些時候,緣分和命數真的很重要。
男子最終還是走了。
他用蛇骨劍自刎離開了。
其實他也不需要自刎了,因為半身他就是死人。
只是這一劍,卻是好似斬斷了他最後的執念。
龍氣從他的屍骸上散發了出來。
也從那些不言騎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而他們的屍骸,卻是在瞬間都化作了白骨。
好似這裡的一切,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小西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有所感觸說道。
「山哥,你說將來有一天我要是走了,你會不會傷心啊?」
「說什麼呢,你才二十出頭,我都二十多了!」
「要走也是我在你前面!」
張微山笑道。
小西聞言眼圈紅紅的,靠在張微山的肩頭說道。
「那你答應我,不准比我走的早,好不好?」
張微山笑著拍了拍小西說道。
「別撒狗糧了,這群不言騎一輩子也沒取個媳婦,你就別刺激他們了!」
「討厭啊!」
小西被氣笑了,只是眼圈還有些紅紅的。
「走吧!」
張微山招呼道,同時上前將蛇骨劍拿了回來。
小西接過蛇骨劍,頓時發現這柄劍比起之前竟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沒有開鋒的劍刃,此時居然開鋒了。
而且整柄劍通體隱隱有著一股肅殺之氣。
給人一種寒意逼人的感覺。
「還真是柄好劍!」
小西很是喜歡。
張微山笑道。
「那這柄劍以後就歸你了!」
「走吧!」
小西點頭,兩人這才一起離開了這裡。
不言騎和他們的主人都走了。
這石門之後的風水格局也就沒什麼用了。
秦嶺的龍氣已經斷了,這裡的龍氣也遲早會斷掉。
最多十天半個月,佘溝村也就能恢復正常了。
張微山將石門後的事情告訴了阿婆以及徐老爹。
讓他們先別對外聲張。
石門之後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
但是村里人最好也別去,那地方畢竟是古墓。
一般人也沒敢去。
張微山讓阿婆和徐老爹暫時將這事情壓下。
等村子裡的龍氣散了。
回頭寫一封信去考古學院。
就說他們村子發現了一個古墓。
剩下的事情,也就不用他們管了。
以這石門之後的東西,尤其是那口純金的棺材。
絕對能在考古界引起轟動。
到時候考古隊來這裡進行發掘。
自己再想辦法讓小吳去找陳雯說說。
應該也能帶動一下當地的經濟。
說不定將來這石門後面的古墓被發成了博物館。
也能帶動當地的旅遊業發展。
佘溝村地處秦嶺腳下,有著天然的旅遊資源。
這些事情都會逐漸體現出來。
雖然他們都是厙國的遺民,可這也不是他們的錯。
他們只想好好過日子,又有什麼錯呢?
張微山和小西本來準備在村子裡住一個月。
等身上的蛇紋消失了,也就可以想辦法回去了。
然而事情終究是不能讓他如願。
從石門出來的當天晚上。
小吳就打來了電話。
在電話里將這幾天遮龍山出事的消息和他說了一遍,最後道。
「師父,您最近真的不能回來嗎?」
「上面好像催得很急,穆老這次實再試找不到人了,可能要讓小張哥帶隊了!」
「我聽說穆老還找了王叔,可王叔沒答應他!」
張微山聽得眉頭微皺。
遮龍山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一些。
可讓小張帶隊去,他這心裡還是不放心。
畢竟小張有多少實力他很清楚。
去遮龍山自保應該沒問題。
但是帶隊去,恐怕還是會有些吃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張可是他最喜歡的徒弟。
如果他出事了,自己這費勁百般心思隱藏的身份,那就沒有意義了。
想著張微山問道。
「考古學院那邊怎麼安排的?」
「奧,考古學院最後的日期是兩天之後!」
「如果兩天之後他們還聯繫不到你,就會讓小張哥帶隊出發!」
「小張哥也很擔心你,但是他認為你是因為考古出事的,所以你不在他也就要繼續做你沒做完的事情,所以他沒拒絕!」
「那人員呢?」
張微山又問道。
「人員已經定下來了,陳雯還是考古隊隊長,至於其他人都是從第一現場抽調回來的好手!」
「我和棒棒去看過,比之前的都要好,可能是你不在考古學院不敢拍新人去鍛鍊。」
小吳說道。
張微山聞言點了點頭,而後道。
「我知道了,我儘量趕回去,但是恐怕.」
「怎麼了師父?」
小吳問道。
張微山皺眉道。
「恐怕這事情有些麻煩,你回頭和棒棒還有一一說聲。」
「到時候隨機應變,我會提前通知你們!」
「奧!好!」
「對了師父,還有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
小吳忽然道。
「我聽說,沈灣回來了!」
「她也會加入這次的考古隊,師父你的身份她知道嗎?」
「沈灣?」
張微山眉頭微皺。
心中忽然生氣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知道,這次更麻煩了!」
「容我想想,回頭再告訴你怎麼做!」
「好!」
張微山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而一旁的小西則是拖著下巴看著他,忽然問道。
「一聽到沈灣,眉毛都快皺到嘴巴里了!」
「我都還沒生氣呢,你愁什麼?」
「她知道我的身份!」
張微山道。
「知道就知道唄,你讓她別說出去就好了,你們關係那麼好。」
小西道,只是這話里顯然有些醋味。
「你不了解她,她雖然這些時間一直在一線鍛鍊,經驗應該是有的。」
「可她知道就很麻煩,一旦在情況危機之時不小心說漏嘴了!」
「到時候可就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張微山道。
只是他絲毫沒察覺,小西已經醋吃的上頭了。
「是,我沒你了解她,你多了解她啊,你們可是青梅竹馬的!」
「我們才認識幾天,睡覺去了!」
說著小西就朝房間走了過去。
張微山聞言有些無奈,起身道。
「沒想到你們西王母國也盛產醋啊!這醋得是陳年老醋了吧。」
「就是老醋!酸死你的那種!」
小西白了張微山一眼,隨後就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