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跟了張廷言近五年,張廷言清楚王虎不願待在後方,兜里揣著兩把駁殼槍經常擦的溜光,聽見槍聲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張廷言便就讓王虎去特戰隊。【,無錯章節閱讀】
王虎見自己的心思被張廷言看穿,撓撓頭說道:「副司令,您知道我王虎是個粗人,除了打仗別的也不會,讓我留在後方,也幹不了什麼。」
「虎子我這次把你叫回來是有一個任務讓特戰隊去執行,這個任務很困難也很特殊,整個抗日軍能執行此任務的也只有特戰隊」張廷言正色道。
見張廷言表情嚴肅,王虎不自覺的挺直身板豎起耳朵,「關東軍在營口成立了一支細菌部隊,這支部隊手段殘忍喪盡天良,他們用我們中國人的活體做實驗,特戰隊要做的是潛入營口,將日軍這支細菌部隊消滅掉」張廷言道明緣由。
「副司令,我們特戰隊這次要把他們這幫畜生的狗腦都打出來」王虎聽聞日軍用如此殘忍的手段來對付同胞,氣的牙痒痒。
「這次任務不比以往,你們既要對付小鬼子,還要防備小鬼子實驗室內的細菌毒氣,這些東西輕則致殘,重則斃命你們一定要小心」張廷言擔心王虎不知道細菌部隊的邪惡,特意叮囑道。
「副司令,我們特戰隊每名戰士都配的有防毒面具,小鬼子的毒氣傷不了我們」王虎信心滿滿。
特戰隊作為抗日軍中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其裝備也是最好的,抗日軍司令部警衛部隊都沒有做到人手一支防毒面具,而特戰隊卻早已裝備上了。
「鑑於這次任務特殊,到時候我們還會從抗日軍醫院中抽掉幾名醫生、護士隨你們一起行動」張廷言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襲擊日軍細菌部隊的同時,派人將日軍培養好的細菌奪回來,日後用到日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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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軍參謀部從抗日軍醫院中徵召了兩名醫生四名護士,他們將隨王虎的特戰隊赴營口參與此次任務,隊伍臨行前張廷言特意召見了6名醫護,發現楊素清也赫然在列。
哪怕張廷言對楊素清並無其他想法,但畢竟楊素清救過自己一命,張廷言記得楊素清的救命之恩,便讓楊素清留下。
「楊小姐,你可知這次任務是什麼?」張廷言問道。
「我聽說這次任務艱巨,要深入敵後,很有可能回不來」楊素清神色平靜地望著張廷言。
「那你還」張廷言眉頭一皺。
「我的家人還在日本人手中,也許只有我不在了,他們才能平安」楊素清神情哀傷的說道。
張廷言聞言頓時一滯,日本人雖行刺失敗,但只要楊素清還在抗日軍中,日本人會一直威脅她。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途徑只有兩種,一種是將楊素清的家人從日本人手中救出,另一個便是楊素清不幸離世,日本人就算控制住他的家人也無濟於事。
「我已經叮囑下面人讓他們儘快打探到你家屬被關押的位置,想辦法將他們救出」張廷言勸道。
「多謝張副司令」楊素清感激的看了張廷言一眼轉身低著頭離開。
張廷言見楊素清轉身離去,張了張嘴想叫住,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站在原地目送楊素清離開。
楊素清轉過身後,霎時淚如泉湧,她緊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楊素清努力控制著情緒,不讓身後的張廷言看出端倪。
從她在醫院中注意到張廷言楊墨文的眼神,他便知道張聽言喜歡的是楊墨文,而不是自己,便將自己心中那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掐斷。
當她得知這個九死一生的任務時時,第一個主動報名,她希望自己能死在這次任務中,這樣就可以不用面對這些煩惱。
特戰隊化妝成便衣,兵分數路從長春趕到營口,他們出發時是9月初,到達營口已是9月中旬。
營口地處渤海東岸,遼河入海口,因位於海邊要比遠離海洋的瀋陽、長春涼爽的多,它是東北近代史上第一個開埠的窗口,但卻也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城市。
九一八事變後日本占領營口,這也是營口第3次落入日本人手中,在甲午戰後日本人第一次占領營口,並在此設置民政署管理營口。
後來營口又落入沙俄手中,直到日俄戰爭爆發後日本人又從沙俄手中將營口奪去,這也是日本人第二次占領營口。
光緒三十二年即1906年,清政府與日本談判打算收回營口,日本人只交出了半個營口,剩下半座城仍然在日本人的手中。
營口城內從海面上吹來的海風帶著一股咸腥味兒,讓習慣了丘陵密林的王虎頗感不適,他跟在一名瘦削的男子身後,穿過狹窄的巷子進入一處糧鋪。
糧鋪內一名夥計趴在櫃檯上打著盹兒,瘦削男子敲了敲櫃檯將正打盹的夥計吵醒。
夥計睜著惺忪的睡眼問道:「客官您要點什麼?」
瘦削男子清了清嗓子沉聲問道:「有沒有北邊的大豆。」
夥計聞言瞳孔一縮,睡意全無,盯著兩人說道:「客官,現在可一律不准售賣北邊的東西,我們這有錦州的大米,您可滿意。」
「不,我只要北邊的大米,別的我都吃不慣」男子搖搖頭說道。
「兩位裡面請,我們在裡面詳談」見暗號對上,夥計將兩人請到後院。
這名瘦削的男子正是從石井部隊中逃出來的特勤局特工王子洲,此番他隨王虎一同抵達營口,執行襲擊石井部隊的計劃。
王虎、王子洲跟著夥計進入後院,院內正坐著一人正在品茶,「掌柜的,有北邊來的客人」夥計走道那人跟前輕聲說道。
正坐著品茶的那人起身來望向王虎、王子洲,王虎見此人留著兩撇精緻的小鬍子,身上穿著一件長衫,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貴氣。
「鄙人,便是糧鋪的老闆梁世安,兩位請坐」梁山安伸手向兩人作揖。
王虎、王子洲落座後,王子洲開口道:「梁老闆我們這次奉上峰之命前來與你聯絡,還請你為我們提供城外日軍廠區的情報」王子洲抱拳說道。
梁世全將茶杯中還剩喝乾以後慢慢說道:「城外日軍那片廠區自從上次有人越獄後,日軍變加強戒備,我們的人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何情況,但聽說有人從中逃出來,可惜我們也沒找到從裡面逃出來的人。」
王虎與王子洲面面相覷,沒有廠區內的詳細情報他們如何對廠區發起進攻。
「梁掌柜的至少也該有個廠區內的建築布局圖吧」一直沉默的王虎突然開口問道。
「這我倒是有一份,是我們問了一部分被日本人抓去修築廠區的工人,通過他們的描述大致畫出來的」梁世安從屁股下棕墊子內取出一個信封遞給兩人。
王子洲接過信封打開後,仔細看了看地圖,與當時他進去時所看到的雖有些出入,不過大體相符。
王子洲將地圖遞給王虎沖王虎點了點頭示意地圖沒有問題,王虎接過地圖細細的看,遺漏地圖上的每一個細節都會對特戰隊造成不可預料的傷亡。
梁世安將茶杯滿上然後饒有興致的望著王子洲和王虎,他的眼神多數時候落在王虎身上,憑藉特工特有的敏銳,他看出王虎身上不同於他人之處。
王虎將地圖看完後抬頭問道:「梁掌柜,這個地圖我們可以帶走嗎?」
「可以這個地圖就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梁世安靠在椅背後說道。
「多謝梁掌柜」王虎謝道。
梁世安擺了擺手,王虎、王子洲拿到情報後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一位看上去近60歲空著背滿臉皺紋的老漢背著個破布袋來到櫃檯。
從兜里掏出幾個銅子兒放到,沖櫃檯上的夥計說道:「掌柜的,給稱三斤苞米麵。」
夥計仔細數的數老漢老漢放在櫃檯上的銅子只有11個:「老爺子,你這還少一個銅子。」
老漢摸遍全身也摸不出來一個銅子,試探著的問道:「掌柜的要不先欠您一個,等下次我來稱的時候再給你還上。」
夥計為難的望向世安,梁世安不滿地罵道:「我這概不賒帳,買不起就不要進來。」
王虎聞言眼睛一瞪望向梁世安,梁世安看到王虎兇狠的眼神,心裡一突突,輕咳一聲:「不過爺爺今天高興就稱給你吧。」
老漢原本打算離開卻見梁世安突然改變主意忙向梁世安哈腰道謝,梁世安擺了擺手並未理會。
夥計給老漢稱好,老漢正要離開時,梁世安突然叫住老漢:「老頭,爺這還缺個打掃茅房的,你若來。每天給你一斤苞米麵。」
老漢聞言欣喜若狂,轉身向梁世安跪地道謝,王虎看不下去上前將老漢扶起,老漢千恩萬謝的離開。
「剛才那個老漢是附近的人,前兩年鬼子占領營口他兒子和兒媳都被鬼子殺了,只剩下他和一個八九歲的孫子相依為命,每日劃著名木板出海捕魚,捕到魚後又拿到市場上去賣,換成錢來我們這裡買糧食」站在櫃檯里的夥計解釋道。
王虎聽完後看了一眼梁世安冷哼一聲,出了糧店,王子洲連忙從後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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