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人說這位張副司令對自己頗為嚴苛,不貪不腐不喝花酒,起初我是不信的,今天見到他本人後,我認為此傳聞是真的。【,無錯章節閱讀】」
「一般說來這種人幾乎沒有弱點,看你他手下的將領常饒城、趙正香、馮沾海、謝科其資歷無不高於他,卻甘心屈居於張廷言這位不到30歲的年輕人之下,足見其人之手腕」田永豐緩緩說道。
「旅座,我聽說張廷言是輔帥的兒子,會不會是輔帥將兒子推到明面上來,自己躲在後面操縱這一切」魏文才問道。
田永豐輕輕一夾馬腹提了提速度,張廷言原本派車將三人送回去,田永豐卻向抗日軍借三匹馬,三人騎馬離開。
張廷言又派人給三人找來三套抗日軍軍服讓他們換上,這才他們騎馬離開,長春城內到處都是抗日軍軍警,倒也不用擔心他們三人會遭遇不測。
「這位張副司令自起兵以後,與日軍數十戰,死在他手上的日軍有數萬人,豈是那種仰仗父輩的草包,反倒是撤到關內的少帥,看來倒是虎父犬子」田永豐嘲諷道。
田永豐與張廷言見過一面後,將原先打的那些小算盤都收了起來,這位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
營口城郊,自年初日本人在城郊建起一大片廠房,這些廠房用圍牆圍住,上面布置有鐵絲網。
圍牆每隔上三四百米,就會設一個哨塔,上面站著荷槍實彈的日軍哨兵,曾中國人靠近此地約50多米時遭日軍射殺。
這片特殊的廠房也引起抗日軍特勤局的注意,他們專門派出一個情報小組打算打探清楚此地的底細。
特勤局情報人員通過日軍修建此處廠房時徵召的勞工得知此處為關東軍「防疫給水部」,抗日軍特工經過縝密偵查發現所謂的關東軍「防疫給水部」只是個幌子,這片廠房內另有乾坤。
特勤局局長沈月忠得知此情況後,命令特勤局營口站盯緊此處,時機成熟時,派人潛入廠房查明真相。
這天正潛伏在外面盯著廠區大門的抗日軍特工注意到一輛小汽車從城裡駛出,進入廠區,一名日軍中佐親自在場大門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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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中佐便是這片廠區的負責人石井四郎,而他要迎接的是關東軍參謀遠藤三郎,遠藤三郎此行是代表關東軍司令部來看看石井四郎這裡究竟建成什麼樣子。
「遠騰君,一路辛苦」石井四郎神情肅穆地朝遠藤三郎敬了一禮。
個頭不高的遠藤三郎碰到一米八幾的石井四郎只有仰視的份兒,「石井君,我一直待在瀋陽,這次來營口看到大海,讓我想起闊別近兩年的故鄉」遠藤三郎感慨道。
「遠藤君,等戰勝抗日軍之後,我們應該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團聚了」石井四郎是去年年底才過來的,還沒有遠藤三郎感觸這麼深。
兩人並排往廠區里走去,石井四郎給遠藤三郎仔細介紹廠區內的情況,裡面有100多座磚瓦房,這些都是石井四郎徵召周圍近千民工修築成的。
「遠藤君,我們在這裡建立起一個能容納近千人的監獄,以後皇軍會把犯人關在這裡接受改造,讓讓他們變得有價值」石井四郎指著中間一片廠房說道。
「石井君,說說你們是如何改造他們的?」遠藤三郎饒有興致地問道。
「這些犯人是寶貴的實驗材料,我們打算利用他們來研究炭疽、鼻疽、鼠疫和霍亂等如何治療,我還想到一個非常好的實驗項目,只可惜現在是夏天」石井四郎惋惜道。
石井四郎口中所說的項目是研究如何治療凍傷,關東軍在與抗日軍作戰中曾出現過因天冷造成大面積凍傷的情況,關東軍高層對此束手無策,石井四郎如果能將此問題解決,那將會是大功一件。
歷史上石井四郎開展過此類殘忍的實驗,冬天他將犯人趕到酷寒的室外,並在犯人雙臂上澆上冰水,等冰水結冰後,又將冰塊敲開繼續澆水,一直到犯人雙臂被凍的腫脹起來。
他又將雙臂被凍傷的犯人帶到室內,讓他們將手伸進各種溫度的水中,甚至是沸水,當犯人將手伸進沸水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臂肉和骨頭分離。
而經過無數次試驗。不知折磨死了多少中國人,關東軍得出被凍傷後雙手置於37c水中浸泡效果最好的結論。
「那兩根煙囪是幹什麼的?」遠藤三郎指著兩個高聳的煙囪問道。
「那裡建有焚化爐,專門用來焚燒試驗過後,沒有利用價值的犯人」石井四郎解釋道。
石井四郎又介紹了自己曾在國內設計出的濾水器,他建議給關東軍各部都裝備上,以便日軍作戰時可以應對抗日軍污染水源的舉動。
石井四郎曾當著裕仁天皇的面,親自喝過由這款濾水器過濾的尿液,後來這個濾水器在硫磺島戰役中發揮了巨大作用,極大的緩解了硫磺島上日軍水源短缺的問題。
遠藤三郎離開時滿意地告訴石井四郎,回去之後他將這裡情況如實報告給關東軍參謀長小磯國昭,「石井君,眼前這一片建築和你的規劃,讓我感覺到這20萬元沒有白花」遠藤三郎高興的說道。
遠藤三郎代表關東軍司令部來了一趟視察完後匆匆返回瀋陽,將石井四郎所部情況詳細匯報給小磯國昭,其中不乏溢美之詞。
在永吉戰役吃緊時,小磯國昭從後方調來石井四郎的細菌部隊,用毒氣彈襲擊抗日軍,令抗日軍損失不小,給小磯國昭留下深刻印象。
小磯國昭又給石井四郎派了些人手,協助石井四郎儘快建立實驗場地,在得到小磯國昭的支持後,石井四郎很快將實驗場地修好,只等犯人從瀋陽送到營口。
沒過兩天壞消息傳來,原本由瀋陽送往營口的犯人在途中遭遇抗日軍游擊隊,襲擊大部分俘虜被救走。
這些犯人基本上都是關東軍在戰場上抓的抗日軍俘虜,他們多數人身體健康,是石井四郎最理想的實驗材料。
見預期的實驗材料無法送達,石井四郎只能改變主意,他們以招工為幌子在營口內招募了近百名身體健康的年輕男子,將其送進石井四郎建好的廠區。
一百多人進入廠區內,兩扇厚重的大門緩緩關上,眾人不安的回頭望著緊閉的大門,周圍站滿荷槍實彈的日軍,明晃晃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如同羔羊般的他們。
人群中有一位身著短打皮膚古銅色的漢子暗中打量著四周,他是抗日軍軍情局營口站特工王子洲,奉命潛入其中打探情況。
一名日軍軍官指揮一隊日軍用刺刀將這群青壯如同趕羊般趕進一處空廠房裡,廠房裡三面用磚砌成,只留的一面裝著鐵柵欄。
裡面除了地上鋪著一層稻草,角落裡放著幾個便桶外空無一物,被關進來的青壯已經由最初的興奮變得沮喪,不少人低聲咒罵起來。
沒過多久牢門突然打開,幾名日軍走進來抓住蹲在門口的兩人就往外拖,被往外拖的兩人拼命掙扎著,卻被日軍按住手腳。怎麼也掙脫不開。
牢里的其他中國人見兩人被拖出去連忙站起來想要搭救,日軍挺著刺刀將子彈上膛對準屋內的中國人。
望著日軍的刺刀和槍口,攝於日軍淫威,牢里的其他中國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被拖走。
兩人被拖進一處守衛森嚴的房間內,石井四郎早已帶著助手在裡面等著,見兩人被拖進來石井四郎興奮的說道:「掙扎地越凶,表明他的身體素質越好,這樣我們的實驗結果就越準確。」
各有4名日軍士兵按住兩名中國人的手腳,將他們固定住,石井四郎一揮手一旁的助手拿著一支注射器,將注射器內的病菌注入其中一人的身體內。
過了約十幾分鐘被注射病毒的中國人全身發紅、表情痛苦的掙扎著,不一會兒就沒了動靜,石井四郎惋惜的說道:「看來注入的病毒數量太多。」
接著又讓助手給邊上另一名中國人體內注入病毒,這次注入的數量要少於前次,過了約半個小時,這名中國人也出現剛才類似的症狀,石井四郎對助手叮囑道:「看來這次注入的病毒數量沒有問題,你們仔細觀察反覆試驗,要得到究竟用多少劑量的病毒才能致人死亡。」
接下來幾日裡與王子洲關在一起的中國人陸續有人被抓走,被抓走幾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一天被日本人叫去打掃衛生的兩名中國人回來痛哭流涕地告訴眾人,他們在打掃衛生時看見了成堆的鞋,就是之前關在一起的同胞們腳上穿的。
王子洲意識到這裡應該是日本人一處試驗場,被抓進來的人都是試驗品,留在這裡只能等死,想活下去只有從此處逃走。
接下來的幾天王子洲一直想方設法尋找廠區的破綻,可仍然一無所獲,和他一同進來的人只剩下20餘人。
一天晚上負責看守他們的日軍喝酒時,順手將喝完的玻璃酒瓶一扔,酒瓶滴溜溜地滾進牢房,被王子洲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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