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廣文有些不舍張廷言勸道:「廣文,要想讓永吉守軍順利撤出,我們樺皮廠這裡一定要將動靜搞大,要將日軍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為永吉減輕壓力。【Google搜索】「
」炮彈打光了我們再從後方運,中楷親自坐鎮營城子,保證物資運輸順暢「張廷言豪氣地說道。
在得到張廷言保證之後李廣文咬牙說道:「副司令那就照您說的辦,我炮縱兩個團共計帶了兩個基數的彈藥,那我平均每天打上半個基數。」
「炮兵儘量選擇在晚上開火,以免遭受日軍飛機轟炸,另外壓注意與步兵配合作戰「張廷言叮囑道。
在安排好炮兵之後張廷言又給五縱一師、二師、三縱三師分別去電,要求他們做好佯攻準備。
張廷言在電報中要求三個師要注意與炮兵配合作戰,尤其是五縱二師和三縱三師這兩個配屬有炮兵團的部隊。
參與圍困的這三個師在之前的作戰中損失不小,只經過短暫休整就又重新投入戰鬥中。
在得知這次戰役是為了救出被圍困在永吉城內的四縱兩個師後,戰士們強忍著疲憊堅持下來掩護兄弟部隊後撤。
6月15日距離4月15日日軍進攻永吉已過去整整兩個月,永吉仍然在抗日軍手中,不過令關東軍高層高興的是他們終於攻破抗日軍防線,攻入永吉城內。
抗日軍城內已經油盡燈枯的四縱終於等來突圍的命令,四縱司令員張殿英雖為司令部終於同意四縱突圍的消息感到高興,可又為四縱如何突圍感到頭疼。
四縱想要順利突圍並不簡單,就給四縱突圍的口子就只有永吉西北方向西石砬山和望雲山這道口子。
要想保證隊伍撤出就必須要牢牢控制住這兩座山頭,駐守這兩座山頭的分別是二師、三師的一個團,此外還只要需要約一個團的兵力殿後將日軍主力拖住。
張殿英一盤算四縱撤退大約需要一個師的兵力斷後,難道四縱只能撤出一個師,別說自己哪怕是張廷言得知這個消息也不樂意。
張殿英決定將兩位師長找來商量商量,很快三師師長賀文杰趕來,二師師部在城東師長祁雲過來需要穿城而過。
等了約十幾分鐘祁雲終於趕來,張殿英、賀文杰看祁雲灰頭土臉的,便猜到他剛遭到日軍炮擊。
「奶奶的,自從小鬼子攻進永吉以後,炮火一天比一天猛烈,我剛過來的時候正趕上鬼子炮擊,一發炮彈落在距離我不足十米的地方,幸好我命大,硬是皮都沒被傷到」祁雲慶幸道。
「城東情況怎麼樣?」張殿英問道。
祁雲用掛在腰間的毛巾一面打著自己身上的塵土,一面應道:「情況不容樂觀,日軍攻入城東以後,起先我軍憑藉提前布置好的陣地暫時將日軍的攻勢阻擋住。」
「吃了幾次虧以後,鬼子也變精了,他們以小股部隊為單位,向我軍陣地縱深滲透,搜尋我軍火力點,將方位坐標提供給日軍炮兵。」
「後方日軍炮兵根據點位坐標炮擊我軍掩體,部隊傷亡不小」祁雲頭疼地說道。
「你們現在控制的地盤還有多少?人員傷亡情況如何?」張殿英皺著眉頭問道。
「目前巴虎門、朝陽門、新開門均已失守,日軍才朝陽門一線攻勢最猛,我們三師不得不放棄部分地方收縮防守,日軍已占領城東約三分之一的地盤,我軍城內兩個團現在頂多能拼湊起一個團」祁雲表情凝重地說道。
「老賀,你們二師情況如何?」張殿英扭頭問道。
「司令員我們二師和三師情況都差不多,要不是城西有西石砬山能給予城內炮火支援,日軍早就攻進來了,從開戰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我們師部分連已經成建制的打光了」賀文杰說道。
張殿英聽到兩個師損失慘重後,心中不由得對四縱有無力量突圍感到擔憂。
「張副司令命令我四縱要在四天之內撤出永吉」張殿英拿出剛收到的電報遞給兩人。
兩人輪流看完,「司令員,情報顯示日軍第39聯隊正與我軍三縱二師爭奪大西溝,我軍現在撤退很容易被日軍第39聯隊堵住」祁雲擔憂道。
祁雲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四縱突圍時必然會將帶不走的重武器丟掉輕裝上陣,可缺乏重武器意味著很難衝破日軍封鎖,四縱要靠三縱二師擊退第39聯隊打通撤退線路。
哪怕四縱知道三縱二師是剛增援上來的,但也不敢將希望都壓在他們身上。
「司令員,我們四縱現在與日軍陷入混戰,各部呈犬牙交錯,先不說如何與日軍脫離接觸,脫離接觸以後,日軍要是追擊該如何應對?」賀文杰提出一個更現實的問題。
「只能留下部分部隊殿後了,要將日軍追兵阻擊住,為主力後撤爭取時間」張殿英說道,事到如今四縱只能斷尾求生。
「城內部隊東西兩面各留一個營,主力向大西溝方向撤退,駐守西石砬山和望雲山的兩個團等主力後撤以後,各留一個營防守,主力緊跟縱隊主力後撤。」
「城內斷後的兩個營待西石砬山和望雲山上主力後撤以後,再尋機撤出,回合西石砬山和望雲山上的兩個營一併北撤,並擔任斷後阻擊任務」張殿英對四縱後撤做了細緻的安排。
「你們還有什麼補充沒有?」張殿英沖兩人問道。
兩人皆搖頭示意無意見,「司令員我們什麼時候撤?」祁雲問道。
「等張副司令命令」張殿英說道。
三人簡單碰面之後,祁雲、賀文杰趕緊趕回各自師部,日軍這幾日對永吉攻勢加劇,兩人也怕前線出現意外。
傍晚,激戰了一整天的樺皮廠前線此時終於安靜下來,中日兩軍陣地前只能聽見小蟲子的叫聲。
「叮叮叮」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打破了安靜,石康丁抓起電話扭頭對張廷言說道:「副司令,李司令員電話。」
張廷言接過電話朝那頭問道:「廣文,準備好了嗎?」
「副司令準備好了,只等您一聲令下」電話那頭傳來李廣文的聲音。
「好,剛才三個步兵師分別來電錶示已準備好,那就給我開炮狠狠的揍那幫狗日的小鬼子」張廷言朗聲說道。
黑夜中伴著稀疏的燈光抗日軍兩個炮兵團五十餘門火炮慢慢抬起炮口,筆直地指向黑夜。
數十門火炮幾乎同時朝日軍陣地發出怒吼,炮口噴出的火焰如閃電劃破天邊,對面日軍陣地上只聽見天空想起一陣悶雷,數十發炮彈帶著呼嘯聲砸在日軍陣地上。
日軍第28旅團與抗日軍對峙近十天,從未見過抗日軍使用火炮,被突如其來的炮彈砸的暈頭轉向。
日軍第28旅團旅團長平賀藏衣不蔽體地從帳篷里跑出來,日軍陣地上被抗日軍炮彈命中的帳篷已經燃起熊熊大火。
「旅團長閣下,這裡太危險了,請您立即轉移」副官連滾帶爬的跑到平賀藏身邊。
「八嘎,究竟發生了什麼,對面抗日軍哪來的火炮」副官借著火焰光亮看到平賀藏的臉脹成豬肝色。
無人回答平賀藏的問題,又一發炮彈落在距離平賀藏不足20米的地方,一隻被炸斷的大腿落在平賀藏跟前,副官被嚇得如同受驚的兔子跳了起來。
「旅團長閣下,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進掩體吧」副官顫抖著說道。
平賀藏還在猶豫,副官和警衛們連拉帶拽將他拖進一處挖好的掩體,而在外面的日軍就沒有平賀藏這麼好的待遇。
日軍平時多面對的是抗日軍的迫擊炮,哪遇到過山炮和野炮,構築工事時有些大意,所構築的掩體只能擋的住迫擊炮的彈片,哪裡擋的就是山野炮,突遭打擊之下損失慘重。
抗日軍朝日軍炮擊約半個多小時,日軍陣地上共計落下兩千五百餘發炮彈,給日軍造成數百人傷亡。
炮聲過後,抗日軍三個師分三面朝日軍發起進攻,其中攻勢最猛的是抗日軍三縱三師。
師長王賀喜在做動員時,指著後方指揮部說道:「弟兄們,張副司令就在後面看著,是當英雄還是當孬種,你們自己選。」
約一個營的戰士站成數排,個個昂首挺胸,鬥志高昂,聽到王賀喜的話齊聲吼道:「當英雄。」
伴著隆隆的炮聲三縱三師攻堅部隊,如刀切黃油般刺入日軍陣地,日軍遭受抗日軍猛烈炮擊後,陷入短暫的混亂,抗日軍三縱三師進攻時機恰到好處。
這一個營的攻堅部隊在日軍陣地內猛衝猛打,很快將日軍第一道陣地拿下,為後續部隊打開通道,再繼續向前進攻時遭到日軍拼命阻擊,與日軍陷入激戰。
指揮部外蔡准正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進來,石康丁過來輕聲說道:「副司令已經睡了。」
蔡准這才注意到張廷言正躺在指揮部角落裡一張小床上,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
「副司令,可沒吃晚飯呢」蔡准擔憂的說道。
「算了,等副司令醒來後再吃吧,從昨天到現在副司令只睡4個小時」石康丁搖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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