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言,我隨你南下不管你去哪我都跟著」楊墨文沖張廷言莞爾一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墨文,跟著你受委屈」張廷言飽含歉意的說道。
自從楊墨文跟自己認識以來,兩人一直聚少離多,這次兩人一起南下南京張廷言原本想陪楊墨文散散心。
可他一天忙得腳不沾地,根本顧不上楊墨文,對楊墨文充滿歉意。
第二天一大早,熊斌便登門拜訪,張廷言作為參謀本部次長自任職以來還沒去過參謀本部,熊斌正好又是參謀本部總務廳廳長,就前來接張廷言赴參謀本部。
「廷言老弟,沒想到你成了我的頂頭上司」一見面熊斌哭笑不得地說道。
「熊大哥,你我之間都是兄弟,哪有什麼上司」張廷言勸道。
「正式場合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免得別人說我們壞了規矩」熊斌正色道。
「那就依熊大哥你的意思」張廷言也不再勸。
參謀本部參謀總長是由常凱申兼任,日常工作由參謀次長賀耀組主持,賀耀組為人倒還不錯,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
兩人正出門時撞見了前來給張廷言修車的南京警察局副局長孫力言,「張次長,卑職來取您的愛車」孫力言恭敬地說道。
見賀耀組有些疑惑張廷言便給昨晚遭遇講給他,「陳調原是怎麼管他兒子的,在蔣委員長眼皮子底下干出這種荒唐事,下次遇見陳調原我要和他好好說說這事」熊斌氣的牙痒痒。
張廷言作為國民政府參謀本部三把手竟被陳度這個執垮子弟堵路,這可是在打參謀本部的臉,怎能不讓熊斌生氣。
「熊廳長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生氣,公事要緊我們先走吧」張廷言勸道。
張廷言讓蔡准領著孫力言去取車,自己坐熊斌的汽車前往參謀本部。
參謀本部就在山北路上,距離張廷言下榻的揚子飯店並不遠,到了門口衛兵見是熊斌的車並未盤問直接放行。
參謀本部是座三層樓房,樓內不少參謀手裡拿著文件行色匆匆,「走去見見老賀」熊斌領著張廷言上了三樓。
三樓賀耀組辦公室分兩層,外面辦公室坐著一個精幹的小伙子,見熊斌、張廷言兩人走來,趕忙站起身來。
「熊廳長您來了,次長這裡現在正好沒人,我給您通稟一聲」那名年輕人恭敬地說道。
「去吧」熊斌點頭同意。
見那名年輕人進去,熊斌斜著腦袋對張廷言說道:「以前我一直認為他我們參謀本部最年輕最有前途的一個小伙子,可與廷言老弟你一比,差距一下就出來了。」
熊斌話音剛落,剛進去的那名年輕人從賀耀組的辦公室里出來,笑容滿面地說道:「熊廳長,賀次長有請。」
「好,張次長,您先請」熊斌邀請道。
那位年輕人聽到熊斌稱呼為次長並落後於張廷言頓時愣住,他一直以為張廷言是熊斌的後輩,想不到熊斌竟然稱呼張廷言為次長。
「熊大哥你我之間就沒必要這麼客氣」張廷言哭笑不得地說道,他還是落後熊斌一步,以示尊重,畢竟熊斌對他一直頗為照顧。
熊斌推開門和張廷言一起走進去,裡面坐著一位戴著圓框眼鏡的肩扛中將軍銜的男子從桌子後走出來,此人正是賀耀組。
「老熊,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賀耀組握住熊斌的手安慰道。
他也知道這段時間熊斌因代表國民政府簽了《塘沽協定》遭到國內不少激進分子抵制,本人也被迫在家賦閒了一段時間。
「次長,都是為了黨國,我個人得失又算得了什麼,我身邊這位就是抗日軍張廷言張副司令,也是委員長剛任命的參謀次長」熊斌指著張廷言介紹道。
賀耀組這才注意到站在熊斌身側的張廷言,他以為這是熊斌的後輩,沒想到竟以這種方式見到大名鼎鼎的張廷言。
「原來是張副司令久仰久仰」賀耀組很快反應過來,滿臉笑容地伸出手。
張廷言也伸出右手握住賀耀組伸來的手,「賀次長謬讚,當年您追隨先總理革命時,廷言還是個毛頭小子」張廷言客氣道。
賀耀組有些詫異,張廷言年少成名,身上難免會有些傲氣,可眼前這位抗日軍副司令、參謀次長,全國最年輕的上將身上沒有驕縱氣,成熟的像一個四五十歲的政客,而不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
三人坐定後張廷言說明來意,常凱申雖掛著參謀總長,但他根本顧不上參謀本部的日常事務,參謀本部基本上都是由賀耀組來打理。
張廷言任職參謀次長後,按理來說應該從賀耀組手中分掉一部分權力,張廷言考慮到自己初來乍到,主要任務又是籌劃吳湖國防線,也沒有與賀耀組爭權。
賀耀組見張廷言主要的話題是吳福國防線,並沒有分權的意思,心中常舒一口氣,他生怕張廷言一上來就嚷嚷著分權,將參謀本部搞得一團糟。
既然張廷言無心權力,將主要精力都放在吳湖國防線上,賀耀組自然也投桃報李對張廷言全力支持,當場表態參謀本部所有人手任由張廷言調遣。
吳湖國防線參謀本部前期也做了一些工作,賀耀組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全都告訴張廷言,張廷言聽得很仔細,不時向賀耀祖發問。
「張副司令,委員長是想將吳湖國防線打造成東方馬其諾,但你也知道馬其諾防線是舉法國全國之力建成的,國民政府顯然不可能舉國之力來修吳湖國防線。」
「如何以我們手中掌握的資源建立吳湖國防線可相當考驗人,委員長對德國顧問很信任,可德國顧問有時提出的看法,我們根本不可能實現,總之這個任務並不輕鬆」賀耀組語重心長的說道。
吳湖國防線關乎國民政府首都南京的安全,可謂重中之重,賀耀組生怕張廷言不懂其中利害關係,貿然行事吃了大虧。
張廷言對吳福國防線了解並不多,只知道吳福國防線原本計劃抵擋日軍三個月,結果只堅守了7天。
當然這與國軍淞滬戰役後期全線崩潰,部隊撤退毫無秩序,國防線沒安排足夠的兵力防守有關,不過也遲滯了日軍進攻速。
「多謝賀次長指點,廷言已銘記於心」張廷言謝道。
從參謀本部回來後,張廷言收拾好行李,打算明天早上一大早乘火車由南京趕往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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