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度雖面上裝作不在乎,但心裡也感到緊慌,父親赴安徽上任的時候告誡過自己南京城內臥虎藏龍又許多人自己不能得罪,眼前的這位顯然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記住本站域名
陳度雖知張廷言是自己不敢招惹的人,但眼見著張廷言比自己還年輕心中感到憤懣,不願向張廷言低頭。
這可急壞了身旁的孫力言,陳度若不肯低頭,張廷言計較起來只怕會連累自己,便輕咳一聲對陳度說道:「陳公子,張副司令可是抗日英雄,一但委員長和陳主席知道此事,只怕不會放過你我。」
孫力言只能搬出常凱申和陳調原,陳度誰都不怕,唯獨害怕自己父親,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將張廷言得罪,就會給父親樹立一個政敵。
「對不起,張副司令是我衝撞了您」陳度不甘心的撇過頭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我的座車被撞傷又該當如何」張廷言毫不領情的質問道。
「你」陳度對張廷彥咄咄逼人感到惱羞成怒。
「張副司令、陳公子,維修的費用算我的,張副司令您意下如何?」孫力言討好著說道。
「孫局長,你是谷司令的下屬,看在他的份上我也就不再為難你,車我先開走,明天你派人來揚子飯店去把車拿去修好。」
「還有作為長輩你要好好管教管教這位陳公子,我張廷言心善能放他一馬,可如果遇到不像我這般好說話的人,今天的事情恐怕就不會這麼簡單」張廷言看都沒看陳度對孫力言說道。
「是、是,張副司令您教導的對,只把您車修好怕是不夠,您身邊的這位女士剛才還受了傷,我們願出1000塊大洋作為這位女士的治療費」孫力言點頭哈腰的對張廷言說道。
張廷言倒也沒拒絕,一揮手蔡准、王虎將槍收起來4人上車,準備離開。
「張副司令您慢走,明天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孫力言快步走到汽車旁恭敬的說道。
孫力言隔著玻璃見張廷言點了點頭,心裡樂開了花,如果自己藉此機會能和張廷言搭上關係那就前途無量。
「哼,孫副局長你對敵人可比對朋友熱情多了」陳度見孫力言戀戀不捨的望著張廷言座車離開的方向嘲諷道。
「陳公子我對您和陳主席可是忠心耿耿,我這麼做也是怕張廷言萬一記恨我們,連累陳主席可怎麼辦」孫力言委屈的說道。
「哼,好你個張廷言,此事我算是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還回來的」陳度氣不服氣地說道,站在一旁的孫力言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墨文還疼嗎?」車內張廷言沖楊墨文問道。
「廷言沒什麼,我也是上過戰場見過生死的人,這點小傷怕什麼」楊墨文毫不在意的說道。
張廷言注意到楊墨文剛才撞紅的額頭,現在泛紅的地方已逐漸減少,這才放下心來。
張廷言之才想起這個陳度是何人,他在民國史上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
他喜歡上海灘當時著名的交際花談雪卿,對談雪卿發起猛烈追求,談雪卿也喜歡上英俊多金的陳度,兩人很快同居,沒過幾個月談雪卿便有了身孕。
而當陳度回家告訴父親自己要與談雪卿結婚時,陳調原調查過談雪卿的家世,認為雙方門不當戶不對,不允許陳度娶談雪卿。
陳度便將談雪卿一腳踹掉,娶了陳調原為他安排了一位富家小姐,心灰意冷的談雪卿將女兒生下後交給他人撫養,而這個小女孩後來成為中國著名的外交家。
「這個張廷言是怎麼回事,我們都等了他這麼久還不來」儲蘭芳看了一眼牆上掛的石英表,已經快8點了。
「稍安勿躁,他們這種人物能來我們這都已經不錯了,你還指望他能準時到」宋文石輕輕碰了一下儲蘭芳眼睛看向坐在對面閉目養神的朱家驊。
在得知宋文石成功邀請張廷言來宋府赴宴後,朱家驊為見張廷言一面也親赴宋府。
「滴滴」外面傳來一陣汽車喇叭聲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朱家驊睜開眼睛,宋文石起身望向門外見一輛亮著燈的汽車駛進院子。
「部長,應該是張廷言來了」宋文石面露喜色。
「走出去迎接迎接」朱家驊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向外邁步走去。
汽車入院停穩後,張廷言攜著墨文下車見到宋文石、儲蘭芳,宋文石身側還站著一位留著短髮、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張副司令歡迎您大駕光臨,這位是教育部朱家驊朱部長,也是我的頂頭上司,朱部長對張司令仰慕已久,得知您來府上做客,就親自過來想見見您」宋文石客氣的說道。
「宋司長你太客氣了我還要多謝南下途中您對我和墨文的關照」張廷言微笑著說道。
眾人相互寒暄介紹一番後,進入宋文石家的客廳,站在父母身後的宋凝竹見到楊墨文正挽著張廷言覺得心裡像是被人揪了一把一樣。
客廳內眾人坐定後朱家驊率先開口說道:「張副司令久聞大名,今日得見果然有龍鳳之姿。」
朱家驊學貫中西,才華橫溢,張廷言對其人才華頗為欣賞,他對中山大學的建立和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只是作為國民黨人他同樣熱衷於權術鬥爭,全國範圍內此起彼伏的學生遊行讓他這個教育部長當的如同坐在火山口一樣。
他想方設法見張廷言一是想知道抗日軍是如何控制住學生運動,也想與張廷言拉近關係,最好雙方能結成盟友。
他在教育局和政界都有根基,唯獨缺乏軍方勢力,張廷言年少有名、又得常凱申信任自然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朱部長,戴老曾公開說:中國只有一個半人才,半個指的是易培基,一個便是您,聽言對您也是仰慕已久」張廷言笑著恭維道。
「學問做得再好又有什麼用,最近我是幾次三番都被委員長叫去痛批,哪像廷言你深得委員長信任」朱家驊唉聲嘆氣道。
「朱部長我也知道我們南京政府的教育部部長可不好當,一不小心還會被憤怒的學生揍上一頓」張廷言皺著眉頭說道。
「可不是嘛,委員長讓我儘快將**按壓下去,不然就摘掉我腦袋上的帽子」朱家驊苦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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