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夢境遭遇

  「站住,把黃包車還給他」張廷言沖幾名北洋軍喊道。記住本站域名

  張廷言卻發現對面北洋軍沒有注意到自己,他走到那名領頭的正咧著一口黃牙的北洋軍軍官面前,一巴掌過去,只見自己手臂如同一團空氣穿人而過。

  張廷言驚疑地望著自己的手,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幾名北洋軍將這名名叫祥子的黃包車夫他的黃包車拉走。

  祥子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黃包車被拉走,只能抹乾眼淚,蕭瑟地離開。

  畫面一轉,張廷言來到一處院落內,他看到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提著木棍的漢子,敲打著面前的鐵柵欄,「你們這群豬玀們,非要老子棍子打在你們身上才起來嗎」那名漢子朝柵欄內吐了口吐沫罵道。

  鐵柵欄內響起一陣騷動,張廷言看到一群瘦骨嶙峋、蓬頭垢面的女子從一堆滿是亂糟糟的稻草堆里爬起來。

  一個個目光呆滯地走出柵欄,那名漢子一棒打在走在隊伍最後一個是一位大約十五六歲,仿佛能被一陣風吹倒的小姑娘身上。

  「沒用的東西吃飯都這麼慢」那名漢子對著最後這名瘦弱的小姑娘又罵又打道。

  張廷言雙拳捏的咯咯作響,兩步跨到那名打手跟前一拳揮出,但和剛才一樣,張廷言的手穿人而過。

  「你們這群豬玀,今天老闆娘開恩讓老娘親自為你們做飯,趕緊來吃你們的豬食」一名腰如同柳樹般粗的胖女人,拎著一桶黑乎乎、臭烘烘像泔水一樣的東西走進院子。

  剛起來的這群女子們一個個端著破碗湧上去,那名胖女人拎起木勺,給衝到最前面的幾人一人臉上來了一下。

  「你們要是排不好隊,我就把這東西倒給後院的豬,讓你們和豬去搶食去」胖女人手叉著腰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這話院內眾人排好隊伍一個個都眼巴巴的望著胖女人面前的鋁桶,胖女人用手中木勺在桶內兩攪,給每人碗裡舀上一勺。

  這些蓬頭垢面的女子端著破碗蹲在院內就食,一名肚大腰圓,身材矮小鑲著金牙的男子走了進來。

  「老闆」打手和那名胖女人都朝這名男子恭敬的一點頭。

  這名矮胖的男子隨便點了點,舌頭一卷從牙縫中吸出半截肉絲,帶著口水咽進肚中。

  「今天誰要做不完自己的那份工,就是累死在紡織機前也不准休息」矮胖男人陰測測的說道。

  院內女子們就像受驚的小雞崽子一樣躲在那裡瑟瑟發抖。

  張廷言滿腔怒火,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眼前這幾人早就被張廷言殺了幾十遍了。

  眼前一閃,張廷言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漆黑之中,前方有一張微弱的光亮,走近一看是一盞煤油燈,煤油燈前一名身著學生裝的女子從懷中掏出一面旗子對面前一名身著中校軍銜的軍官說道:「謝團長,楊慧敏奉八十八師張紹良先生來給你們送旗子。」

  見這名姓謝的團長心存猶疑,楊慧敏說道:「我們看到倉庫四周全是日本人的旗子,明明我們中國軍隊還在堅守,為什麼就不能有我們的旗幟於,是我就自告奮勇將旗子送來」

  這名姓謝的團長得知其中原委後摸著手中被汗水浸濕的旗子,激動的說道:「巾幗不讓鬚眉,你趕緊趁夜過河,明天看我們如何將旗子升起來。」

  張廷言站在窗口能看到對面黃浦江畔租界內依然燈火輝煌,一片歌舞昇平,而這邊卻一片死寂,偶爾有幾隻野狗趁著夜色出來覓食。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微微泛亮那名謝團長領著幾個人爬上樓頂,張廷言也跟在他們後面。

  謝團長指揮著幾名戰士將旗幟慢慢升起來,初升的朝陽照射過來,給這面剛剛升起的旗子鍍上一層金邊。

  黃浦江對岸此時擠滿了中國老百姓看著升起來的旗子發出歡呼,忽然對面日軍陣地上傳來一聲炮響,一發炮彈落在樓頂上。

  張廷言正要躲開,緊接著一發炮彈落在他身側,張廷言右腿猛的一蹬,想要躲開卻一腳踏空。張廷言霎時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人在抗日軍司令部內,他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和大衣走到窗前,推開窗子任由冷風灌進來。

  被冷風一刺激,張廷言大腦總算從混沌轉為清醒,剛才這三個夢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回想起這三個夢如同電影般在他眼前浮現。

  蠻橫貪婪的北洋兵、禽獸不如的工廠主、窮凶極惡的日本人他們欺壓蹂躪中國老百姓,這就是眼下中國的現狀,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只有推翻他們才能獲得新生。

  自成立抗日軍抗日以來,張廷言一直將日本人放在首位,這一目標在日本人滾出中國之前都不會變。

  可對抗日軍是否會變成北洋軍,抗日軍控制區內的那些資產家們會不會成為不顧工人死活只圖利益的吸血鬼,張廷言也不敢保證。

  張廷言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忽視了軍中思想工作的建設,這也是為什麼會出現第一軍這樁事的重要原因。

  一支有思想的軍隊和一支沒有思想或者只顧身升官發財的軍隊,其戰鬥力有著天壤之別,張廷言所熟知的歷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想到這裡張廷言再也坐不住了,前往張做舟那裡。

  等張廷言到張做舟這裡,張做舟也剛剛起來,「老了,比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你看你昨晚喝了那麼多,第2天早上就是生龍活虎的,你看我小酌幾杯就成了這樣」張做舟自嘲道。

  「是的司令我也是頭疼欲裂,這不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就趕緊來見您了,您還是要多注意身體,東北這邊醫療條件一般不行,要不您專程前往上海、廣州看看」張廷言關切的問道。

  張廷言清楚張做舟的身體一直有恙,也是張廷言堅持讓張做舟留在後方的重要原因,張做舟的身體已經不支持他指揮大規模的戰役。

  「廷言說說看,你又有什麼好點子」張做舟從煙盒裡倒出一根煙放進嘴裡,劃燃火柴將煙點燃。

  「這裡我們抗日軍隊思想認識不足,有些軍隊根本不清楚我們為何而戰」張廷言正色的是說的。

  「廷言你打算怎麼做」張做舟試探著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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