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們來奉天城是幹嘛的啊?」
「找華國未來的救星,也是唯一能改變時局的大人物!」
有個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將自己的兒子高高抱起。
微笑著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此人正是曾經的保寧軍校校長——姜百里。
在另一段歷史中,他擔任校長的保寧軍校誕生了無數名將。
而這些名將都在抗倭戰場上大放異彩。
至於黃浦軍校的那些著名將領,應該是屬於姜百里的徒孫一輩。
可以說,在後來的幾十年戰爭中。
都是姜百里的徒子徒孫,在戰場中你爭我奪、大放異彩。
「夫君,這個張宗卿張二公子,真的有傳說中那麼神奇嗎?」
「他值得你為他,這麼大老遠跑過來?」
姜百里的夫人,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夫君。
對於自己丈夫的選擇,她感到很奇怪。
「張家二公子是我見過,最有軍事頭腦,最有世界局勢大局觀的華國人。」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華倭必有一戰嗎?」
「我只是著手於亞洲局勢,推演了一番,得到了這個結論。」
「這個結論說出去,誰也不信我,他們認為華國和倭國在短時間內,不存在出現戰爭的情況。」
說到這裡,姜百里停頓了一下。
他接著開口繼續說道:「但張家二公子就不同,他不僅是認同了我的看法,他甚至看的更遠。」
「他斷定,不僅是華國與倭國必定會發生戰爭,整個世界都會陷入戰爭的泥沼之中。」
「而戰爭的策源地將是D國、意呆利和倭奴國,其中D國將主導歐戰,在世界範圍內掀起滔天巨浪。」
姜百里在當時,也被張宗卿嚇了一大跳。
不過當張宗卿解釋一番之後,姜百里就越發覺得是這個道理。
「怎麼可能,離第一次世界大戰才過去多久?D國怎麼可能掀起、主導第二次世界大戰?」
一如姜百里的疑惑,只不過這一次卻是輪到姜百里成為解惑者。
「一戰之後,范爾塞條約對D國極盡壓制,D國不僅失去了所有的殖民地,更是背上了巨額的債務。」
「D國的**又是極度軟弱,這將引發民眾的極度不滿,這時候如果有一個強勢人物崛起,局面必然會一發而不可收拾。」
「至於意呆利,這個國家與我們華國一樣,作為戰勝國並沒有在一戰中,獲得該有的利益。」
「本質上,范爾塞條約就是列強之間的分贓大會,不滿結果的幾個國家,必然會打破條約的束縛。」
「而打破條約束縛,就必須通過戰爭的手段。」
條理清晰無比,讓人不得不信服說出這番話的那個人,是何等的高瞻遠矚。
從一紙條約,就看到了這麼遠的事情。
張家二公子的大局觀,以及對世界局勢的認知,簡直是恐怖到了可怕的程度。
「那華國和倭國呢?」
「華勝頓體系,在米國、鷹國的干預之下,倭奴國吐出了侵占華國的氫島,到嘴邊的肉,竟然全部吐了出去。」
「像這種蝸居三島的島國民眾,他們怎麼可能甘心?」
「倭奴國人最是狹隘、好鬥,所以不僅僅是華國,他們甚至會招惹米國。」
聽到這裡,姜百里的妻子一陣震驚。
不過細想一下,這番對世界局勢的分析能力,簡直是恐怖到了可怕的程度。
「若是世界局勢真是朝著這個方向發展,那張家二公子的判斷力就實在太可怕了!」
姜百里妻子剛說完,就很快到了張大帥的府邸面前。
姜百里扣動張大帥府邸的大門。
有新門房急忙打開,探出頭開口問道。
「請問您們是?」
「張二公子在家嗎?我是他的一個朋友,在回國的郵輪上見過面。」
「我叫姜百里!」
「請姜先生稍等一下,二公子在書房,我這就去喚他!」
說完,新門房很快朝里跑去。
過了片刻,只聽到「踏踏踏」的腳步聲傳來。
姜百里感到一陣驚訝,他探出去看過去。
卻見一向溫文爾雅的二公子,竟是匆匆忙忙趕到這邊來。
「姜先生,哈哈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趕到奉天城了!」
張宗卿哈哈大笑,對於姜百里的突然造訪,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像姜百里這種人,哪怕是有一線希望能夠將倭奴國,禦敵於國門之外。
他也是會去做的。
而正是因此,張宗卿更是喜歡姜百里這樣純粹的軍人。
「二公子……」
姜百里沒想到張家二公子竟然如此看重自己,一時間也是情緒激盪。
而這時候,張宗卿卻是開口說道:「姜先生,裡面請,裡面請,我們裡面聊!」
張宗卿一手握住姜百里伸過來的手,眼神極為熱切。
像張字中,薛月,傅做意,白重習這類名震中外的將軍,都是出自保寧軍校之中。
而黃浦軍校的教官,又大多數是從保寧軍校而來。
可以說,姜百里的徒子徒孫遍布整個華國。
如果能夠留住這樣的人物,在奉天城創辦一個軍校。
那可以誕生出多少優秀的指戰員?
即便姜百里不願意親自指教,以他的名聲將薛月、李品先等一眾人招攬過來。
那奉軍的實力,就不止提升一個檔次了。
而如果孫禮仁、戴鞍蘭、王堯伍、胡連等人能夠入學奉天軍校。
那張宗卿可不就撿了大便宜?
1925年,黃浦軍校也不過成立一周年而已。
若是奉天軍校成立,並以抗倭為名宣傳。
張宗卿不信招攬不來優秀的人才。
畢竟姜百里就是一個活字招牌。
而這也是張宗卿知道姜百里來拜訪自己的時候,為什麼會如此的激動。
「和尚,給姜校長看茶,把我父親珍藏的碧螺春拿出來!」
「姜校長是我的貴客,要用最好的茶葉來招待最好的客人!」
張宗卿話音落下,摸了摸自己腦袋的魏和尚,轉身就是往某個方向走去。
這慫貨雖然老是偷只雞,抓個豬蹄藏在身上,晚上偷偷的開葷。
但是大帥的東西,一向莽的花和尚卻是怵的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