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準備《求收藏》

  ()藏在工廠車間裡的孫不易直到外面沒了什麼響動,才帶著緊張激動的心情從車間內緩步走了出來。幸虧自己選擇了這麼一處遠離鬧市的所在,否則若是在人口稠密的地方進行傳送,這如此駭人的聲勢還不知道會給自己引來多少麻煩。

  走出車間大門的孫不易定睛朝院中看去,此時在院中那塊寬闊的空地上,十輛被塗裝成鐵灰se,車廂後面的帆布篷上都掛著偽裝網的歐寶閃電軍用卡車,早已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空地zhong yang。

  一百名身材高大,身穿德軍制式m36迷彩野戰服,頭戴m35型德國陸軍鋼盔,腳穿黑se作戰靴的魁梧壯漢正在那十輛軍用卡車的前方列隊整齊,肅然而立。

  每名士兵身上都掛滿了諸如迷彩雨衣、防水地圖袋、防毒面具金屬桶、單兵水壺等一系列輔助用品,手中握著的則是清一se的stg44突擊步槍。

  孫不易特意觀察了一下那些士兵的相貌,果然如同基地里那個夯貨所言,每名士兵的相貌都各不相同,自己眼前並沒有出現那種千人一面的滲人場景。

  「指揮官!摩托化步兵連向您報到!隨時接受您的指令!」隊列中打頭的那名身材極為健碩的士兵向前邁出一步後,朝孫不易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勇士們!」孫不易也向在自己面前列隊的士兵們回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歡迎來到地球!」

  段北山一手拎著兩瓶燒酒,一手捧著半包熟牛肉,正急匆匆的往家趕。今天自己手裡是有酒有肉,簡直都快趕上過年了!回家給婆娘和幾個娃解解饞,自己也喝上幾盅,然後再迷迷糊糊的往炕上一倒,什麼煩惱憂愁就都被拋在腦後了。

  段北山一邊在心裡暗自嘀咕著,一邊加快了腳步。可就在轉過一個巷子口的時候,段北山突然發現在前面一處高門大院的圍牆外,竟站著自己的一個老熟人。

  「這不是肖堂主嗎?這麼晚了還沒回府上那?呦呵!還帶著這麼多弟兄,您老這是演的哪一出啊?」段北山一邊說一邊轉過身,朝著那處高門大院的圍牆外,一個四十來歲面seyin沉的瘦高漢子走了過去。

  「這大晚上的怎麼還有老鴰沒回窩?真他娘的晦氣!」肖占奎看到正朝自己走過來的人是段北山,便故意仰起頭,擺出一副抬頭望天的樣子,給段北山來了一個視而不見。

  「哈哈哈!肖堂主你可真有閒情逸緻!」段北山皮笑肉不笑的走到肖占奎近前,「那我也陪肖堂主一起看看,這半夜裡的老鴰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段北山說完,便和肖占奎站到了一起,也學著肖占奎的樣子,抬起頭仰望夜空。只是段北山並沒注意到肖占奎嘴角那一抹一閃即逝的詭異笑容。

  就在段北山和肖占奎兩人站在一起較勁的時候,兩道雪亮的光柱突然從兩人所在圍牆對面的大街拐角處照she過來。隨後,更多的光柱伴隨著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出現在圍牆對面的大街上,將原本有些昏暗的街道照的燈火通明。

  不多時,五輛有著少見的鐵灰se塗裝的軍用卡車便出現在段北山和肖占奎的視線里。每輛卡車車廂後面的帆布篷上都掛著偽裝網,而在卡車駕駛室側面的車門上,由一顆黑se的骷髏頭以及骷髏頭下方兩道交叉在一起的金黃se閃電所組成的圖案格外醒目。

  當五輛卡車緩緩停在段北山和肖占奎兩人面前時,從被帆布篷罩住的車廂內,幾十名穿著兩人從未見過的軍服,頭戴鋼盔的士兵魚貫而出,瞬間便將兩人以及肖占奎的十幾名手下圍在當中。

  「肖堂主,按照我們的約定,你的人現在可以撤離岳家大院外圍了。」孫不易從打頭那輛鐵灰se卡車的駕駛室里探出頭,朝看著自己手下那些士兵發呆的肖占奎說道。

  不過當孫不易的目光掃過站在肖占奎身邊的段北山時,不由微微皺了皺眉。「肖堂主,這位是你的朋友?」

  「我不認識他!剛才我看他鬼鬼祟祟的,便叫他過來問話,這功夫你正好就到了!」肖占奎邊說邊朝孫不易拱了拱手,「小兄弟,既然你的人已經來了,那咱們便就此別過!這個可疑的傢伙也留給你了!」

  孫不易點了點頭,那些從車上下來的士兵便立時給肖占奎一伙人讓開了一個缺口。肖占奎馬上和一眾手下快步離開了岳家大院的外圍,原本站在肖占奎身邊的段北山直到此時才痛罵出聲,「肖占奎你個龜孫子!竟然yin我!」

  肖占奎一行人離開之後,士兵們馬上將剛才讓出的缺口合攏,把正想朝肖占奎猛衝過去的段北山圍在當中。

  「您千萬別信肖占奎那個小人的挑撥!」段北山見狀,馬上朝坐在卡車駕駛室內的孫不易換上了一幅諂媚的表情,就和前天在德大牛肉莊面對岳玲瓏的表情如出一轍。「在下是上海巡捕房的巡長段北山,絕非什麼歹人!您不記得了,在德大牛肉莊裡咱們見過面啊!」

  「哦!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記起來了!」孫不易聞言,嘴角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當時在德大牛肉莊裡,倒是有那麼一個巡長,要把我和我的朋友全部抓走,帶回jing局審問。」

  孫不易的話音剛落,圍在段北山周圍的兵士們紛紛打開了手中突擊步槍的保險,頓時段北山四周響起了一片金屬的撞擊之聲。

  本就長的獐頭鼠目的段北山,此時的臉se更加難看,幾乎是帶著哭腔朝孫不易喊道,「誤會!當真是誤會啊!那時我也是迫不得已,說了句應付場面的話,哪敢當真動手抓人?而且後來我還被您手下那些衝進來的兄弟拽出德大牛肉莊痛揍了一頓!現在我這身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呢!」

  孫不易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想必是段北山把當時衝進屋內保護法肯豪森的那些身著便裝的德械師士兵當成自己的屬下了。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這麼說段巡長現在是在巡查治安嘍?從德大牛肉莊一直巡查到岳家公館?段巡長還真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啊!」孫不易的臉上仍舊是那副戲謔的笑容。

  「不!不!我今兒晚上是和朋友喝了點酒,才在這個時候趕著回家。我家就在前面那條街上,不信您可以派個人跟我去看看啊!」段北山一邊小心的回答著孫不易的疑問,一邊用眼角的餘光不時掃一眼孫不易臉上的表情。「不過您方才所說的巡區的事情,倒真是如此。昨天晚上我剛剛被調到這裡當巡長,原來的那個巡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己請調到別處去了。」

  「哦?這麼說以後這一帶的治安就歸段巡長負責了?」孫不易邊說邊打開車門,從駕駛室里緩緩走了出來。

  段北山盯著孫不易的動作,因為緊張造成的咽喉乾澀讓段北山使勁的咽了咽口水。「是的!以後您老要是有什麼吩咐,在下一定照辦!一定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