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區司令長官部和第七十一軍都開始行動起來的時候,張天海還在羈押室裡邊呼呼大睡呢。
睡覺睡得不是一般安穩——反正能做的、該做的事兒他已經做了,剩下的事情,已經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而且,如果按照歷史大勢沒那麼容易改變的原則看的話,被槍斃的應該還是龍慕韓才對。
反正也就這樣了,張天海也正好幾天幾夜沒睡好了,乾脆就埋頭睡覺了。
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而且很漫長,是夢到了他帶著部隊守在一座孤山之上,周圍都是小鬼子,無論他怎麼喊,怎麼打,都是不僅這些小鬼子,直到他的身邊的人都死光了。
唯有他張玉麟和身邊的愛妻鄭曼。
就在那生死關頭,鄭曼卻是輕輕對他說了一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君,下輩子再見……」
說著,鄭曼便是一臉溫柔地看著他,然後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便是穿透了鄭曼的太陽穴。
「不!!!」
夢中,張天海在撕心裂肺地喊著,可是始終也挽回不了什麼了,為時已晚。
就在這時,張天海從噩夢中驚醒了,他驚出了一聲冷汗,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噩夢……
……
蘭封以西,三義寨西北,丁寨。
這裡已經成為了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臨時駐紮地了,由於戰爭臨近,而且這裡的位置太靠近前線了,老百姓們早就跑了。
所以,這裡也就留下了一個空空如也的村寨給直一團的部隊進行駐紮。相比於直一團以往的盛況,現在的直一團更像是一隻獨自躲在這裡舔傷的惡狼一般。
「其亮,這次咱們的部隊被打殘了,得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元氣吶……」參謀長顧十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
面對於現在直一團所面臨的這一種窘境,無論是郭其亮,還是顧十安都深深地感覺到一種無力感的。
此時的他們,就像是一群受了傷且失去了頭狼指揮的狼群,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戰勝那頭已經受傷了的猛虎。
平時的話,他們倒覺得直一團的運轉已經是步入正軌了,只要慢慢發展下去,也一定會更強的。
可是事實是呢?張天海這個團長被關押之後,直一團所面臨的一切困境都是十分麻煩的。
畢竟說,直一團所部現在的編制還是比較龐大的,而且步兵主力營損耗過大,導致戰鬥力下滑嚴重,最重要的還是部隊的補充問題,這才是重中之重。
郭其亮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說了一句:「我估摸著可能也要等到蘭封這一戰之後了,現在上邊是下了死命令了,無論如何也要奪回蘭封。咱們團吶,估計是上不了戰場了吧!」
顧十安點了點頭,說道:「部隊損失嚴重,而且連咱們的團長都被關押起來了。上邊肯定對咱們團的戰鬥力充滿質疑吧!」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對了,現在反正咱們團已經陷入這種境地了,倒不如是按照張玉麟之前制定的方案將騎兵營先武裝起來吧!」郭其亮做了一個決定,畢竟那樣的話,騎兵營的戰鬥性質,就一定方向上是向步兵營靠攏了,再怎麼不濟,那也是三百多號人的戰鬥力量吧?
「這個時候決定,是否有些倉促了?」顧十安皺起了眉頭,問了一句。
「不,一點也不倉促。咱們部隊這次受創如此嚴重,而且咱們的武器,還有繳獲的日軍武器都已經收繳回來了,裝備上是有一定的富餘的,再說了等到張玉麟回來了,自然有辦法把這些武器從上級部門要回來的。」郭其亮十分爽快地替張天海做了這一個決定。
「行吧,那就聽你的命令吧,畢竟你現在是代理團長。」顧十安笑了笑道。
「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不對勁了啊,合著你現在是怵於我代理團長的身份吶。」郭其亮十分無奈地笑了笑道。
可是當話說完了以後,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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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了,各位!
……
「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不對勁了啊,合著你現在是怵於我代理團長的身份吶。」郭其亮十分無奈地笑了笑道。
可是當話說完了以後,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不對勁了啊,合著你現在是怵於我代理團長的身份吶。」郭其亮十分無奈地笑了笑道。
可是當話說完了以後,兩人之間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他們在想方設法地,去提高現在部隊的戰鬥素質,起碼這些戰鬥部隊的數量要有保證了,其餘的就容後再說吧,一切都要等張天海這個名副其實的團長出來了以後再說。
至於什麼收攏潰兵之法,他們兩個早就已經想過了——只是,現實嗎?
別忘了,這裡是蘭封戰場,不是上海戰場。
相比於當時成分較為混雜的淞滬戰場,蘭封戰場有一個比較重大的特點就是,部隊成分相對單純——畢竟都是中央軍的部隊嘛,也沒有其他什麼雜七雜八各類派系的部隊夾雜在其中。
可別忘了,這時候的中央軍軍紀可是十分嚴明的,可不像某些電視劇黑的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