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壓力(3/4更,假期小爆發)

  「接下來,由周副團長來宣布軍官短期培訓班以及此次整訓內容,此次訓練由周副團長擔任編訓總教官,郭參謀長為副總教官,總領全團整訓業務。」張天海正式宣布了命令,也算是正式揭開了第三戰區直屬第一團的整訓序幕。

  接下來,就是周方傑的表演時間了,他拿出了那一份昨晚連夜趕完的訓練計劃,開始讀了起來。

  周方傑在念著,而張天海則在仔細地聽著他的計劃,作為一名合格的領導者,要學會傾聽下屬的講話。

  聽完周方傑的講話後,張天海就基本能確定了,就是德國教官在教導總隊裡邊用的那一套。

  「總的來說,周副團長的制定方案是非常合理的,請大家務必要遵守。」說著,張天海便看向了周方傑,請求式地問了一句:「周副團長,我這裡有一點意見,可以提出下麼?」

  「團長請說。」周方傑直言道,張天海能在這麼多軍官面前用這種態度去請求式詢問,這已經表明了其立場了。

  「我個人認為,目前最緊急的任務還是應對長官部的巡閱,因為這一個方面時間比較緊迫,而且關乎到我們第三戰區直一團能否在第五戰區打硬仗這個事兒,所以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處理好。對於這兩天訓練方案,我提議用訓練隊列的方式進行,不知道周副團長以為如何?」張天海的語氣和態度都是相當客氣的,而且是詢問式地、徵求意見式地進行,而不是命令式的,這已經是在給周方傑變相地撐腰了。

  跟過張天海的人都知道,張團長的脾氣很硬,平時是很好說話這點不假,但是打起仗來,可就沒得說情了,他決定了的事情,誰也不能反對,除非是能指出他的錯誤,否則命令將執行到底。

  「可以,團座所言有理。那麼接下來各連各排的前兩天的訓練內容,就按隊列訓練來進行吧!務必訓出部隊的精氣神,連級軍官短期培訓班也延後兩天進行,隊伍訓練期間,由政訓科及政訓科下轄的憲兵連來作紀律監督,發現偷奸耍滑者,當加倍訓練之。以上就是我所要講的內容了,完畢。」說完,周方傑就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夾,正襟危坐地坐下來了。

  這個時候就是張天海該出場的時候了,他站起來說道:「行了,會議就到此結束吧!還有一點我需要補充的,那就是,必須要從周副團長的指揮,實在不服氣的,來找我。」

  「是,團座!卑職等決定服從周副團長的指揮!」李淳飛率先表態道,作為團座最器重的營長,在政治嗅覺的這方面,他可是十分靈醒的。

  「你們呢?」張天海環視了一圈眾人。

  「卑職等絕對服從周副團長的命令!」眾人紛紛立正敬禮道。

  「好,散會!」張天海回了一記軍禮道。

  ……

  這個晨會雖然散了,但各位營長的心中可都是沉甸甸的吶。

  無論是誰,都能領會到團座這回的決心了,都已經到達這種程度了,還領會不到的話,那就不適合當幹部了。

  營長們的心情是沉甸甸的,而劉侯銘的心情也不輕鬆,特務連是重組了,而且是從原來預一營、突防團的這些倖存老兵裡邊挑選的,戰鬥力方面那是百分百有保障的,可是他真的鎮住這些驕兵悍將嗎?

  對於重組特務連這事兒,先前團座也跟他劉侯銘提過一提,目的就是讓他有個心裡準備,並且還說了一句支持極大的話: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就來找我,輕重機槍都不是問題,但是要迫擊炮、野炮這些東西我可是沒有的。

  正是因為團座對他抱與極大的期盼,才令他現在是倍感壓力。

  但不管怎麼樣,張天海已經開始了自己短暫的假期了――

  這不,會議一結束,張天海就拉著鄭曼偷溜了,為了不使目標太過張揚,這倆還換上了便服,騎上了快馬就離開了徐州城,到城外踏青去了。

  藍天依然清澈如洗,也許是因為雨雪天氣尚未接近的原因,才能使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張天海鄭曼二人得以欣賞這冬天萬物枯黃的美景。

  以往都是腳步匆匆,不是在追殺敵人,就是被敵人追殺,哪還有心情欣賞這如詩如畫的美景?

  策馬奔騰在這一望無際的華北平原上,那可是相當地快活。

  終於,二人在一處湖泊之前停下策馬奔騰的步伐。

  鄭曼靜靜地靠在張天海的肩上,輕輕說道:「多想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啊,咱們就像現在這樣,輕輕鬆鬆地看著湖邊的候鳥飛過,那是多愜意的一件事情,不用再過著每天都是死人的日子。」

  「抗戰總會勝利的,而且一定是以我們的勝利而告終。」張天海輕輕地撫摸著鄭曼的背部安慰道,他雖然知道八年抗戰在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的這天會結束,但他卻有些迷茫與困惑了。

  迷茫著什麼?迷茫著老天為什麼要把他送來這個時代,迷茫著自己抗戰的意義是什麼。

  戰爭總會是在那天結束的,沒有美軍的那兩顆致命殺傷的原子彈,強硬的日本***政府是不可能會投降的,而自己拼死拼活地帶兵打仗,該死去的人也一定會在那個時候死去,他存在於這個時代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為了南京那三十萬死難的同胞們?還是因為自己身邊這些戰死的弟兄?又或者是,為了儘自己的能力,改變這即將所發生的一切。

  「張玉麟,我問你,你當時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然後帶著特務連留在長江南岸?難道你就不怕戰死犧牲了嗎?」鄭曼終於問出了那個問題。

  張天海滿是堅定地搖搖頭,說道:「不怕。軍人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還,乃是宿命。不錯,我留在長江南岸,確實是對不住我最心愛的女人了,但我對得住南京城那些死難的百姓們了,我不是不願意救他們,而是我的能力有限。我若是那麼不顧一切的轉身跑了,當日後想起來的時候,我怕我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我是一名軍人,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中國軍人。」

  「那你就沒想過我們以後的孩子嗎?萬一你要是戰死犧牲了,我和孩子怎麼辦?」鄭曼眼中閃帶著淚花。

  一聽這話,張天海幾乎是十分激動地看著鄭曼:「你……你有咱們的孩子了?!」

  「噗嗤……」看到張天海這副呆滯的目光,鄭曼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笑得前俯後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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