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本要是不追就算,追進赤馬山一不小心就被打的有去無回,就算不被打,赤馬山地形複雜,也很容易迷路。
不過總得來說,在付辰幾天騷擾下,日本人是完全沒占到好處……不僅沒占到好處,甚至還虧本的厲害。
軍隊裡有句話叫「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形容的就是軍隊消耗大。
尤其是類似廣島師團這種機械化部隊,除了常規化部隊,另外還要配備一整條的專門補給線,華夏的汽油燒了直冒黑煙還總趴窩死火。
而且,既然是機械化部隊就需要有機師團隊的支持,這又是一筆不小的指出。
看著不過是坦克拉出來四處搜一下,其實對於廣島師團來說,也是不小的支出;而且總是這樣一無所獲,手底下的人跟著干也沒勁。
還沒跟黑豹子真刀真槍的干呢,就給擾得雞犬不寧,不管是仙台師團還是廣島師團,憋著一股火要幹掉這撥兒騎兵。
警戒,絕對的警戒在洮南持續。
守備上崗人數都加了兩倍,城外駐紮的關東軍營盤更是枕戈待旦,睡覺都睜著半隻眼睛。
媽的,次次來騷擾,這次總不能讓他們再跑了!
可是接下來,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
這伙見鬼的騎兵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見不到他們的蹤影。
一股前所未有的惱火在關東軍中瀰漫。
這些該死的黑豹子,哪兒去了?
不管是多門二郎還是寺內壽一,都認為已是到了必須要收拾這些zhi那人的時候了。
然而,就在這兩大師團向洮南集結,開始調配力量搜查整個赤馬山的時候,付辰卻帶著整個騎兵營,撲向了位於興安的馬場。
夜霧,如期而至。
經過付辰在電腦上模擬,如此無風無雨的夜晚,若趕上氣壓下降,潮氣就會貼著地大面積地形成奶白色的大霧。
這對於偷襲來說,簡直是最好的時機了。
整個騎兵營趁著夜色化整為零,已偷摸過去——接連兩道崗哨,已被敲掉了。
「若英,各留兩個兄弟這裡看著。」付辰從懷裡掏出幾枚信號彈交給對方,讓他找四個機靈的弟兄盯著,一旦有什麼狀況,讓他們第一時間釋放信號彈。
不過,據付辰推測,關東軍是不會來興安的。
「啪!啪啪!」
就聽馬場那邊清晰地傳來個響亮的聲音。
趴伏在草垛後面的徐海水幾乎是在同時把瞄準鏡套在右眼上。
對著付辰比了個抽菸的姿勢,付辰立刻點了點頭。
他明白過來了,對方是在告訴他,哨兵並沒有發現他們,還在神情散淡地抽菸。
深吸了一口氣,付辰抬起了右手,忽然對著徐海水做了個「幹掉他」的手勢!
徐海水點頭,倏然抬槍瞄準;付辰則是對著眾人突然發出一聲怒吼:「沖啊!」
手下所有的騎兵一齊打馬怒吼,照著腹地深處的馬場就發起了衝鋒!
「怎麼回事!?」
剛準備換崗下去的張天弘失色,沖了兩步伏在女牆的垛口眺望。
但是,這濃霧之中他什麼也看不見,甚至連百餘米之外的哨塔燈光也看不見,他緊張得胸口猛烈跳動,跳得快要破胸而出了!他不由地粗喘,衝著牆內大吼:「有人知道怎麼回事嗎?」
「嗖嗖嗖!」
無數的子彈自濃霧中穿出!張天弘大驚,本能的躲到了城垛子後面。
「啊!」
有人中彈了,發出了價天的慘呼。
注意隱蔽!注意隱蔽!」張天弘緊張到了幾乎要死過去了。
他是洮南司令張海鵬的長子,跟付家赫江景澤一樣,也算是「軍二代」。
不過因為高不成低不就的,已經快三十五歲了,不僅沒有個正經事做,也沒娶到個正房媳婦——張海鵬之所以讓他來興安馬場看馬,算得上是整個東三省最清閒最安全的地方了。
歷練個幾年,想辦法調回齊齊哈爾或者是哈爾濱找個事情做也不錯。
可誰能想到,這廝才來到興安馬場第三年,就遭遇到了興安馬場建立以來絕無僅有,也是這座馬場唯一一次的偷襲,而且還是來自曾經的盟友,黑豹子!
然而這些都是後話了,這個時候,這位守將的腦子和身體完全麻痹了!
他只來得及喘息,努力地調整自己的呼吸,衝著一名他也叫不上名的部下喊:「快去喊大家起來!快,馬上通知洮南!」
那位部下聽領導嗓門都變了調,轉身就拋下城頭。
「嗖!」
「嗖!嗖!」
又是一輪猛烈地齊射。
數不清的子彈發出刺耳的聲音,對所有的有生力量發出致命的衝擊。
目前為止,這位守將張天弘沒有發出任何一條有用的命令。他在剛才發覺情況不對的時候,就該下令關閉馬場的大門。
——但一切都太晚了,來不及關門的守軍很快被前來偷襲的士兵們送回了老家。
他們大多數人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早已習慣了鬆懈防禦的馬場守軍只有少數有勇氣無組織的抵抗如曇花一現,被訓練有素,指揮得當的騎兵迅速的擊破。
付辰本來還準備了很多燃燒彈什麼的,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張天弘被活捉,押到了付辰面前。
「付家赫,江景澤!」張天弘不容易適應了無數火把的光烈光芒,滿面震驚地看著低眉看他的付辰。
「這小子居然認識咱倆?」付辰嘿嘿一笑,轉頭看了看身旁的江景澤發笑,「真是受寵若驚啊。」
那當然認識了,你倆從前可算得上是臭味相投,沒事就跑去煙館摟姑娘去了。
江景澤心底苦笑兩聲,轉而說道:「家赫兄,此地不能久留。」
倒是實話,不過付辰還沒有玩夠。
眼看這小子骨瘦如柴的模樣,本就是最小號的軍裝套在身上都在掀風,而且臉色發灰發黑,顯然也是長期吸食煙泡成這樣的。
這種人就算是殺了也是浪費槍子,不如讓他做點夠有用的事。
付辰嘿嘿笑了笑,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隻信封來,把他塞入張天弘的上衣中:「揣好了,這是我付家赫的戰書。」
「你……你不殺我?」張天弘以為自己沒有小命在了,滿臉震驚地抬起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