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千之眾?」
「8路軍?」
「難道是大夏灣那邊過來的?」
「哼!」
「想要靠著這幾千人就想阻止我第1軍收復太塬,簡直不自量力!」
「去!」
「調遣五千預備隊過去!」
「消滅這支敵人!」
「不得讓這支敵人耽誤大局。」
筱冢鬼子揮揮手,淡然道。
這點小插曲,影響不了大局。
……
不遠處。
386旅新一團、新二團、獨立團、772團已經已經全部沖了過來。
四個團……
集結到一起。
現在也有五六千部隊。
只是相對於整體大局來說,還是差了不少。
「老李。」
「鬼子朝著我們這邊增兵了。」
「我們的部隊根本無法寸進。」
「這群鬼子戰鬥意志很頑強。」
「咱們根本就沖不進去。」
「剛才咱們的偵察兵也過去查探了。」
「情況很不妙啊。」
「太塬那邊,只有稀鬆的一些炮彈打出去了。」
「鬼子那邊的炮兵不停地在轟炸。」
「這太塬……」
「恐怕…恐怕這一次真的難了。」
嘆息聲跟著傳來。
新二團團長孔捷顯得很惋惜。
「孔二愣子!」
「你個狗娘養的叫喚什麼!」
「怎麼個意思?」
「你小子是覺得鬼子肯定要攻破太塬了?」
「狗屁!」
「沒看到四面八方全都是鬼子屍首嗎?」
「太塬守軍堅守在現在,雖然傷亡不會小,但是鬼子能好過到哪去?」
「只要咱們擰成一股繩,直接衝過去,再直擊鬼子中心指揮部。」
「直接打亂鬼子的部署。」
「到時候這群鬼子自然也就分崩離析了。」
「方齊這小子留下的這點部隊死守了這麼久,現在也該輪到我們拼命了!」
「新一團!給勞資衝鋒!」
「新二團、獨立團也聽勞資號令衝鋒!」
「他娘的!」
「程瞎子!」
「你小子的772團怎麼磨磨蹭蹭的。」
「衝上去!」
「敢違抗軍令,勞資直接斃了你小子!」
李雲龍手握駁殼槍,一邊衝鋒,一邊瞪著772團團長程瞎子道。
「什麼軍令?」
「旅長又不在這裡,哪來的軍令?」
「旅長都說了,讓我們四個來到太塬周邊之後,商量著來,一起商量著打……」
「李雲龍。」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旅長啊?」
772團團長程瞎子皺著眉頭,顯然有些不爽。
「什麼旅長團長的?」
「到了戰場上,只要槍炮一響,師長都得聽勞資的!」
「程瞎子!你小子要是敢違抗命令,勞資現在就斃了你!」
「他娘的!」
「給臉不要臉!」
「斃了也活該!」
李雲龍咋咋呼呼道。
「李雲龍!」
「你放肆!」
「你是團長,我也是團長!」
「你敢對我下手?你不要命了?」
「你想幹什麼?你想造反啊!」
程瞎子漲紅著臉,說話間嘴唇震動至極。
這種事…哪能就這麼說說算了?
咽不下這口氣。
「他娘的!」
「虎子!」
「下了這狗日的槍!」
「押著這小子往前沖!」
「這小子想當逃兵!」
「你小子不敢沖不要緊,只要你小子手底下的戰士往前沖就行。」
李雲龍大手一揮,我行我素。
「李雲龍!」
「你瘋了!」
「你敢下我的槍!」
「你公然違抗紀律!」
「李雲龍!」
「你就是要造反!」
「李雲龍!」
「我要上報旅長!上報師長!制裁你!」
程瞎子突然被下了槍,又被束縛住,頓時傻了眼。
本以為李雲龍就是嘴上花花,隨便說說的。
誰知道這傢伙現在膽子這麼大。
當真就敢…隨便亂來。
瘋子……
現在全都跟著瘋了!
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做些什麼!
「呵!」
「你小子就算是去老總那裡告狀又能怎樣?」
「等打完這一仗再說吧。」
「太塬要是丟了。」
「你小子就算是長了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了!」
李雲龍懶得廢話。
直接帶著部隊衝鋒了。
五六千部隊……
鏖戰到底……
同鬼子的五千部隊打得有來有回……
在李雲龍的帶領下,面對同等數量的鬼子,他們這一邊還能逐漸占據上風。
但是想要在短時間內吃掉這幾千頭鬼子也沒那麼容易。
逐漸的,居然陷入了僵局狀態。
……
「司令官閣下!」
「那股來馳援的8路軍很強勁!」
「我們的五千蝗軍不是對手,傷亡慘重……」
「請司令官閣下示下!」
啪……
鬼子少佐剛說完,就挨了一耳光。
「全是廢物!」
「面對獨立旅的時候,打不過就算了,面對其他8路軍,居然也如此畏縮!」
「八格牙路!」
「讓他們務必頂住!」
「再拖一個小時,等我們攻克太塬,我們就贏了!贏了!」
嘶吼聲跟著傳來。
呼吸聲逐漸急促。
筱冢鬼子的目光慢慢變得堅定起來。
此刻它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第二道防線處……
第二道防線…岌岌可危。
就差一點……
就差那麼一點……
只要破了這道防線,所有的帝國軍隊就能魚貫而入,如同蝗蟲入境般,瞬間摧毀太塬城牆,打開缺口,直接衝上去。
收復太塬,就在眼前……
第二道防線處。
步兵二旅副旅長葉稀元看著自己身邊的戰士越來越少,心中不由得跟著滴血。
但是當下,不敢有絲毫懈怠。
反倒是將全身上下的精力……再度聚集到一處。
身體…不由得跟著輕微顫抖起來。
「死戰到底!」
「死戰到底!」
「殺!」
「殺!」
「殺!」
葉稀元的雙手,此刻已經沒有一塊好肉。
槍身的高溫讓他手上的皮膚被一點點地燙傷……露出裡面鮮紅的血肉。
為了能夠強行提起注意力,葉稀元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咬破自己的舌尖。
上下兩排的牙齒早已經被咬破,汩汩鮮血順著嘴角不停流下。
過度失血之後的極度眩暈感一直在衝擊著腦殼。
但是一次又一次,還在堅持…堅持到底……
就像現在這樣……
目光極端堅定。
「司令……」
「稀元……」
「稀元……」
「盡…盡力了……」
「稀元…稀元恐怕…恐怕無法繼續追隨司令……」
「稀元要…要先走一步…先走一步了……」
「王師北定…北定中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