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這一次……」
「長官,咱們恐怕都被那個方齊坑了……」
「鬼子發瘋了……」
「根據鴕鳥將一些旁枝末節的東西都集結完畢,得出結論……」
「鬼子這一次一次性向晉省增派兵十萬都不止……」
「據說除了要繼續朝著鬼子第1軍增兵之外,還要朝著晉省增派一支第10軍……」
汾城城防司令兼情報處處長貝康德此刻徹底被嚇到了。♧✌ 6➈SĤ𝐮x.℃σΜ 🎃♚
額頭上冷汗直冒,嘴唇發抖,眼冒金光……
所有亂七八糟的情緒都在這個時候完全跟著崩滅。
這一波。
心態徹底爆炸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一般情況下,殃及一點,這很正常,也不會有太多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但是這一次…殃及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一次……
那是一次性……
直接點燃!
一次性!
直接爆炸!
那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壓迫得整個身體都抽搐至極!
「增兵第1軍……」
「再派第10軍……」
「鬼子賊心不死,看來是想要徹底解決太塬之事。」
「方齊的獨立旅。」
「危險了。」
「快!」
「快派人將小姐…將小姐接回來!」
「我的嬋兒!不能繼續在太塬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恐怕就真的要給他方齊陪葬了!」
「鬼子哪是那麼容易招惹的!」
「瘋了!」
「全都瘋了…瘋了……」
呢喃自語聲跟著傳來。
目光一陣恍惚,嘴唇一陣抽搐……
所有的意識都在這個瞬間…徹底崩滅。
長官臉色驟變,此刻也憂心忡忡。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太塬不復,汾城何存?」
「長官。」
「您覺得如果方齊的獨立旅都扛不住鬼子的雷霆之擊……我們汾城又能撐住多久?」
「十天?」
「還是半個月?」
「所以讓嬋兒小姐待在太塬還是待在汾城……」
「這……」
「又有什麼關係?」
「這……」
「又能有什麼關聯?」
「皮之不存!」
「毛將焉附?」
「毛將焉附!」
言之鑿鑿!
心跡徹底袒露而出。
此刻之言,顯得格外赤誠!
眼眸中,波光閃動。
咚咚咚……
腳步聲傳來。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也聽聞了風聲,趕赴過來。
三個女人一台戲。
三人男人,更是如此。
「越高軒,你瘋了吧?」
「你可別忘了,你女兒越西施可也在太塬。」
「鬼子調集兩個軍……初步預估兵力甚至能夠達到二十萬……」
「二十萬鬼子攻打太塬,你不會覺得方齊那傢伙還有什麼機會守住太塬吧?」
「二十萬頭鬼子……」
「都能進行一場浩大的會戰了……」
「根本沒機會…根本沒可能……」
「天方夜譚……」
「鬼子已經在調兵遣將了。」
「少則十天,多則一月,太塬之下,恐怕就會聚集二十萬鬼子軍隊。」
「呵呵!」
「到了那個時候想要再逃的話,那就不可能了!」
「到了那個時候…就只能一頭撞過去了!」
「到了那個時候,那就是必死無疑!必死無疑!」
言之鑿鑿!
沉悶的聲音透體而出……
一時間,穿刺地整個腦袋都搖擺不定……
「瘋子……」
「明知太塬是必死之地……」
「還不讓自己女兒回來。」
「有你這麼當父親的?」
貝康德顯得很不理解。
看向越高軒的目光中充斥著鄙夷。
旋即。
貝康德看向長官……
「長官。」
「如果嬋兒小姐繼續待在太塬的話……」
「一旦鬼子圍困太塬。」
「到時候方齊那個傢伙以嬋兒小姐為籌碼,脅迫我們出兵。」
「屆時我們當如何?」
「我們是出兵還是不出兵?」
「出兵……和鬼子兩個軍二十萬部隊硬碰硬?」
「這是去尋死……」
「不出兵,嬋兒小姐的安全怎麼保證?」
「若是鬼子破了太塬……」
「到時候抓住了嬋兒小姐……」
「嬋兒小姐一介女流之輩……遇到了那群鬼子,到時候還能有好?」
「到時候那群鬼子會怎麼對待嬋兒小姐?」
「那場面……」
「嬋兒小姐如何應對那麼多頭畜生鬼子……」
「嬋兒小姐儼然還能有命在?」
貝康德刻意將情況說得更嚴重些。
如此一來。
就會讓長官跟著恐慌起來。
只要長官恐慌了,那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件事其實就算是成了。
「夠了!」
「閉嘴!」
「不可!」
「嬋兒……」
「必須回來!」
「康德!」
「這件事你去負責!」
「和嬋兒那丫頭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她回來。」
「要是她還犯傻,直接將她綁回來。」
「勞資可就這麼一個女兒。」
「要是出了什麼事,勞資第一個斃了你!」
「他娘的!」
長官怒氣沖沖。
此刻額頭上黑線纏繞。
一邊說著話,嘴角抽搐的速度逐漸加快。
眼珠子肆意亂翻……
眼眸深處的很多東西此刻都顯得格外混亂……
亂……
當下……
很多東西都跟著亂了套了。
亂七八糟的。
「長官。」
「患難見真情。」
「值此危難之際,若是嬋兒小姐能留在太塬,陪伴在方齊身旁……」
「或許…兩人之間就能結締真正的感情。」
「自此珠聯璧合,成就一段佳話。」
「長官您所意願的那些,或許…都能成行。」
「一切…都看長官意志。」
「天賜良機……」
「為促成這段姻緣……」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微微一笑,跟著道。
有些話,就是要說清楚些才好。
「嗯?」
長官遲疑……
這麼聽起來好像也不錯?
這個也好,那個也好……
那到最後…啥啥都好?
如之奈何?
頭痛欲裂,滿臉哭喪……
「患難見真情……」
「若是嬋兒這丫頭真能和方齊那小子在一起,倒也極好……」
「方齊那小子人中龍鳳……」
「將來成就必不同凡響……」
「如此……」
「將來也算是給我們自己留條後路。」
長官伸出手,不斷在椅子上撫摸著,臉上的沉思之色顯得異常肅穆……
一切……
其實都是源自於內心的最純粹的感受。
懂的自然都懂。
不懂的,扯再多,也都是扯淡。
「長官。」
「鬼子破城。」
「二十萬頭鬼子畜生……對上嬋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