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康德揉了揉還在滲血的左肩。
臉上不由得露出一些驚愕神色。
這……
也太奇怪了。
更顯得驚詫萬分!
自己也算是拍馬屁的鼻祖了吧?
什麼類型的馬屁都能給拍順暢。
但是現在…但是此刻……
情況什麼的,就顯得複雜…極端複雜。
越高軒這傢伙,就差指著長官的鼻子罵了。
但是此刻長官的心情倒是越來越好了。
難道長官…還有什麼特殊癖好?
貝康德舔了舔嘴唇,眼珠子忍不住跟著轉了轉。
思索萬千……
真要是這樣的話,這情況什麼的,就真…複雜太多了。
甚至於很多東西全都跟著…亂了套了。
「高軒。」
「照你所說,勞資現在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長官忍不住笑出聲來,臉上的笑容不由得越發地跟著多了起來。
此刻默默頷首,心情什麼的,也跟著暢快了許多。
「長官要是這麼想,未有不可。」
「長官這步棋,其實走對了。」
「我們應當看清楚未來之方向。」
「方齊……」
「必成大器。」
「尤其是他背後還站著一個大夏灣。」
「呵呵……」
「他們的信仰之力可是非常強大的。」
「長官。」
「您雖不願聽,但是有些話,我還是得說……」
「未來的大方向……」
「還是大夏灣……」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微微一笑。
此刻倒也沒說得那麼明白。
但是長官和貝康德…都聽懂了。
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越高軒!」
「你放肆!」
「在長官面前,你也敢亂講!」
貝康德小聲地訓斥了一聲。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絲毫不以為然……
此刻他只盯著長官。
「長官。」
「也是時候…該覺醒了。」
「秣兵厲馬。」
「戰無不勝!」
「戰!」
「戰!」
「戰!」
「長官。」
「晉省境內的鬼子被方旅長的獨立旅屠宰了一批又一批。」
「當下正處孱弱之時。」
「若是我們全軍出擊……」
「未必不能讓晉省境內的鬼子全部清空……」
「或許可以提前一步讓夏國河清海晏!」
「好機會!」
「絕佳的好機會!」
「長官!」
「立不世之功!」
「長官!」
「長官!」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神色激動!
這麼好的機會!怎可隨意錯過!
要抓住!抓住!抓住良機!
澎湃的意識!
爆發的意識!
長官皺眉。
沉吟當場……
思緒糜爛……
「報!」
「報!」
突然傳令兵飛奔進來。
「長官!」
「絕密電報!」
傳令兵將電報遞送上去之後連忙離開。
長官當即拆開。
「是鴕鳥發來的消息。」
「鬼子第1軍司令官淺川干代和參謀長筱冢義男全部被傳召去華北方面軍總部……」
「岡村老鬼子此刻召集了上百頭鬼子將軍正在天城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現在情況十分複雜……」
「局勢也十分糟糕……」
「晉省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了。」
「華北方面的鬼子現在已經注意到了。」
「也不知道會議中會有什麼決議。」
「驚動了這個層面,若是華北方面鬼子衝著晉省大規模增兵……」
長官深吸一口氣,此刻嘴角忍不住跟著抽了抽了,目光也慢慢跟著渙散……
眼前的很多東西此刻都已支離破碎……
破碎感…很強烈,亂了套了。
「長官。」
「這……」
「倒也不必如此緊張吧?」
「這有什麼的?」
「就算是華北方面的鬼子調兵入晉……那針對的也是方齊……」
「是方齊那個傢伙不自量力,直接將那群鬼子往死里得罪。」
「這同我們…同我們應當沒什麼關係吧?」
「倒也沒事……」
貝康德眉毛揚了揚,此刻非但沒有什麼緊張感,反倒是還有一些幸災樂禍之意。
「蠢豬。」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直截了當道。
「你!」
貝康德氣得一臉漲紅……
本想發怒,但是長官已經直接站出來了。
「行了。」
「哪來的這些廢話!」
「混帳!」
「覆巢之下無完卵!」
「鬼子一旦增兵晉省……」
「你覺得遭殃的只是方齊嗎?」
「一旦方齊撐不住……」
「鬼子將會肆無忌憚地在整個晉省肆掠。」
「到那個時候…才真的是亡命之途!」
「哎!」
「發密電給鴕鳥。」
「讓他務必搞清楚鬼子這一次軍事會議的內容。」
「必須要搞清楚鬼子到底要不要往晉省增兵,又要增多少兵……」
「本來我還真有意趁著晉省境內的鬼子孱弱的時候發起進攻……」
「但是現在…無機會…無機會……」
「哎……」
「槍打出頭鳥啊!」
「方齊這小子……」
「做得過於兇猛了。」
「自黑雲山而出……」
「現如今連太塬都拿下了。」
「太塬守衛戰也是以強勢姿態殲滅了鬼子的炮兵部隊。」
「鬼子現在束手無策,只能只能走增兵一途……」
「將來之形勢……」
「只會…更加糜爛…糜爛……」
悠然長嘆……
一時間不由得將目光低垂……
長官蠕動著嘴唇,莫名地感覺心裏面好像缺失了一塊。
壓得心裏面很緊實……
這種感覺,不舒服…十分不舒服。
朦朧間,雙目沉寂。
「長官,既如此……」
「是否情報共享……」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連忙道。
「嗯。」
「給大夏灣那邊也發一份情報吧。」
「不知道他們的情報人員有沒有拿到這個情報。」
「畢竟想要在華北方面軍總部安插一個眼線,太難了。」
「想當初安插鴕鳥進去,我們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長官說到此處,目光看向貝康德……
這傢伙不僅僅是汾城城防司令,還是情報處處長。
「安插鴕鳥進華北方面軍總部,康德你出了不少力。」
「是非功過,我心中清楚。」
長官盯著貝康德,隨即深以為然點點頭道。
「是…是長官!」
「能為長官效力,是屬下十輩子修來的福分。」
「能得長官誇讚,是屬下祖墳冒煙……」
貝康德抬起頭,一臉激動,隨即頻頻點頭。
再加上左肩不斷冒血的姿態,誰敢說這傢伙不忠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