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人艱不拆

  兩人雖非親姐妹,但是情義之上,卻比親姐妹還要熱誠三分。

  「人品貴重?」

  「他?」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嬋兒姐姐,你不知道他剛才看我的眼神,都快要一口將我給吃掉了。」

  「他就是在假正經!」

  「嗯!是的!」

  越西施重重地點頭……

  其他的不必多說,反正現在這心裏面就存了這種念頭了。

  念頭通達,逐漸赤誠!

  ……

  逐漸離開太塬的汾城城防司令貝康德此刻面沉如水,就像是吃了死蒼蠅一般。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憑什麼!」

  「憑什麼!」

  「他方齊,哪裡來的膽量!」

  「混帳!」

  「等我回去之後,必定要匯報給長官!」

  「到時候必定要將太塬夷為平地!」

  面色黝黑。

  臉上露出極致癲狂神色。

  貝康德眼眸中的怒氣越發地有些控制不住了。

  越想越糟糕。

  怒氣正在發癲中。

  楚雲飛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你皮任你皮。

  扯扯淡就好了。

  我聽著就行了。

  沒必要非要跟著揭穿你。

  嗯!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人艱不拆。

  屬實如此。

  只是楚雲飛不想惹事,但是不代表旁人就能放過他。

  「楚團長。」

  「怎麼?」

  「你很希望我死?」

  「楚團長。」

  「要不然你現在給我一槍?」

  貝康德冷笑著看向楚雲飛,此刻一邊說著話,臉上的冷笑顯得更為真摯。

  楚雲飛張了張嘴,此刻眉毛上揚,神色愕然……

  怎麼……

  又開始在發神經了?

  我什麼時候又希望你死了?

  你這腦子裡面到底還能不能裝點正常的東西了?

  腦子是個好東西。

  可你非要這樣那樣的話,誰能撐得住啊。

  啥也不是……

  此刻額頭上無數黑線跟著加速纏繞……

  一口逆血堵在心口,差點就吐出來了。

  怎一個詫異了得!

  「貝司令言重了。」

  「屬下豈敢對您無禮。」

  楚雲飛讓了一步,他感覺差不多了。

  「言重?」

  「什麼叫言重?」

  「當時你不是在方齊那個混蛋面前建議,讓他給我個痛快嗎?」

  「什麼叫給我個痛快?」

  「不就是直接宰了我嗎?」

  「啊?」

  「難道這件事,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有嗎?」

  「有嗎?」

  「事情…本不就是如此嗎?」

  「還有什麼可說的?」

  「說!」

  「說啊!」

  貝康德此刻一股腦的,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楚雲飛身上。

  楚雲飛站在原地,逐漸麻木……

  遇到這種沙雕其實很多時候也是很無奈的。

  這種沙雕腦子就是缺根筋。

  就篤定了一些事情。

  「我沒什麼可說的。」

  「我早就說過了,邀我一起去見方兄,並沒有什麼增益效果。」

  「是貝司令不相信,一次次地讓我一起跟著。」

  「現在出現這樣的意外,我也很無奈。」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貝司令若是有什麼怨氣的話,大可以回去找方兄發泄。」

  「貝司令若是覺得楚某能力有限,下次不找楚某就是。」

  「告辭。」

  楚雲飛廢話不多說,騎乘上一匹駿馬,直接離開。

  哪來的什麼廢話……

  啥也不是。

  無所謂。

  留下貝康德在原地抓狂……

  今天是真的沒有一件…哪怕一件順心事!

  「可惡!」

  「可恨!」

  「可殺!」

  「有一個算一個…等著!」

  「都給我等著!」

  「混蛋!」

  「混蛋!」

  「遲早要讓你們付出代價!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死!死!」

  吼吼吼!

  持續嘶吼聲跟著傳來。

  臉色一點點跟著扭曲。

  貝康德死死地握緊雙拳……

  指甲甚至都已經一點點地開始朝著肉中滲透…然後一點點地跟著刺入…刺入…加速刺入……

  這種滋味,只有自己體驗過才知道……

  那種抓狂感……快要爆炸了。

  「今日你們對我愛搭不理!」

  「明朝我必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死!」

  「死!」

  「死!」

  貝康德的內心,此刻被無窮的憤恨所填充。

  越想,臉色越發地跟著猙獰起來。

  ……

  ……

  太塬。

  獨立旅旅部,

  「司令。」

  「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啊。」

  「貝康德這種小人,太過於得罪,也不知道將來還能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步兵一團團長周衛國苦笑一聲道。

  「衛國,你也說了,那就是個小人。」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真要是真小人,其實倒也還好,最煩這種偽君子了。」

  「渾身上下透著噁心。」

  「不過倒也不必擔心。」

  「汾城那位長官若是真聽從這個小人之言,那他…其實也就沒什麼底蘊了。」

  「只要我們自己足夠強大,其餘之事,無所顧忌。」

  方齊抬起頭,眼眸中光芒溢散。

  此刻的心境,顯得異常真摯。

  自始至終所能夠依仗的,其實也就是自己強大罷了。

  其餘諸事,倒也不必跟著放在心上。

  無所謂,完全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心之確立!

  意之澎湃!

  「司令。」

  「汾城那邊,突然將嬋兒小姐送過去,還送了這麼多嫁妝。」

  「恐怕所圖非小啊。」

  「咱們之前攻下太塬的時候,他們還沒有什麼反應,因為那個時候他們覺得我們守不住太塬,太塬只是在我們這裡過一手罷了。」

  「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

  「局勢和情況都跟著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眼下我們以強勢手段守住了太塬。」

  「所以汾城那邊自然也就跟著著急了。」

  「現在又是送女兒,又是送豐厚嫁妝的。」

  「恐怕所圖的,還是太塬。」

  「司令,不得不防啊。」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

  周衛國將總體形勢看得比較透徹,此刻忍不住在方齊耳邊警惕道。

  「他們或有這個心思。」

  「但是有這個手段嗎?」

  「將我方齊當成什麼人了?」

  「我心早已許給了信仰和人民……」

  「豈會因為一個兩個女人就更改自己的志向?」

  「我的信仰,這般廉價?」

  「汾城的那位長官,還真是…不自量力。」

  「想的實在太多了。」

  「當初太塬空虛,他們完全有實力自己奪回去。」

  「當時膽怯。」

  「現在跑來搞這些?」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