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

  「要不然，問一下方齊小子那邊的情況？」

  「或許和這小子有關……」

  師長提醒道。

  「再等等……」

  「我們能拿到鬼子的情報，鬼子自然也能在我們這邊安排間諜。」

  「在電台監控上，鬼子的手段可比我們高明多了。」

  「現在一點風險都不能冒……」

  「必須要穩住一切……」

  「絕不可馬虎大意。」

  「如果真有什麼意外情況的話，方齊那小子會主動給我們發電的。」

  「讓各部隊，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一旦方齊那小子的獨立營需要援助，能及時將部隊開赴過去。」

  「一場亂戰，要來了。」

  「打了這麼久，都還沒回過味來。」

  「這打得都是什麼仗！」

  副總指揮皺著眉頭，一邊說著話，隨即忍不住跟著搖了搖頭，腦海中的各種思緒和想法逐漸跟著多了起來。

  萬般凌亂，都在於此。

  顯得有些亂了套了。

  ……

  ……

  汾城。

  晉綏軍。

  總部。

  「鬼子調了第3重炮聯隊和第20師團去了平安縣城？」

  「不是已經調了108師團和第37師團去平安縣城了嗎？」

  「兩個師團的兵力，還不夠這群鬼子折騰的嗎？」

  「媽了個巴子的……」

  「這群鬼子到底想幹什麼？」

  「混蛋！」

  「怎麼鬼子當真只是衝著駐紮在黑雲山的那支8路軍部隊去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群鬼子絕對在下一盤大棋！」

  「這算什麼？」

  晉綏軍長官背著雙手，來回走動，眉頭上顯而易見能夠見到焦慮之色。

  「聲東擊西？」

  「假道伐虢？」

  「掩人耳目？」

  一旁，汾城城防司令兼情報處處長貝康德忍不住道。

  「你他娘的，還怪有文化的啊！」

  「現在扯犢子沒用了。」

  「勞資就感覺這群鬼子不對勁。」

  「在晉西北這一片，除了8路軍的大夏灣總部之外，就剩下我們晉綏軍總部了。」

  「而且8路軍跑得快，動不動就往深山裡鑽，不好進攻。」

  「再者說，他們都他娘的窮得尿血了，沒什麼油水……」

  「勞資要是他娘的鬼子，就打汾城……」

  「這裡油水太多了……」

  「加上這一波調動過來的第3重炮聯隊和第20師團，鬼子一共調動了三個師團和一個重炮聯隊……」

  「一共六萬多的部隊……」

  「這六萬多的部隊要是全部殺過來，那陣勢……」

  想到此處，晉綏軍長官哆嗦著嘴唇，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時候，確實被驚到了。

  心中莫名地感到惴惴不安。

  額頭上一道道黑線跟著瘋狂纏繞。

  「傳我軍令！」

  「調動第6集團軍之19軍兩個師，23軍三個師。」

  「第7集團軍的第33軍和第34軍共計6個師……」

  「第8集團的61軍三個師……」

  「調動第13集團軍第83軍兩個師……」

  「調動第23重炮團、第24重炮團和第27重炮團……」

  「火速馳援汾城。」

  「一定要給勞資守住汾城。」

  「汾城要是出了事，勞資要你們一起陪葬！」

  晉綏軍長官當即黑著臉道。

  「這……」

  「加在一起……調動了都有16個師了，還有三個重炮團……」

  「這調過來的都有十三萬部隊了……」

  「再加上城防軍的兩萬部隊，足足十五萬部隊……」

  「長官……」

  「我們…我們晉綏軍總共才二十來萬可戰之兵……」

  「一下子抽調了一大半……」

  「那各地城池的安全問題可就得不到任何保障了。」

  「甚至，是極大威脅。」

  「鬼子完全可以長驅直入，在晉西北肆意掃蕩……」

  「長官。」

  「如此一來，可能鬼子本來還沒有掃蕩進攻我們的念頭，但是您這麼一調動，邊城空虛，鬼子絕對會趁虛而入。」

  「長官，到那個時候可就是追悔莫及了！」

  「長官，要不然還是再等等吧？」

  「鬼子的核心進攻目標可能並非是我們？」

  「前幾次…不也鬧了不少烏龍嗎？」

  晉綏軍警衛旅旅長越高軒忍不住站出來道。

  太扯淡了。

  還能再扯淡一點嗎？

  鬼子又不是調兵來汾城，是調兵去平安縣城……

  要說8路軍那邊緊張倒是也理所應當，因為他們的大夏灣總部距離平安縣城實在是太近了。

  但是汾城距離平安縣城還有上百公里……

  鬼子能用什麼炮彈打出去上百公里？

  這個通病怎麼到現在還沒改掉？

  鬼子剛剛才放出點風，自己就跟著原地爆炸？

  「高軒！」

  「你話太多了！」

  「什麼叫烏龍？」

  「怎麼？」

  「看你的意思，是不希望之前的那些事是烏龍？是希望鬼子的大部隊來攻打我汾城？」

  「小心駛得萬年船！」

  「正是因為鬼子前幾次的進攻目標不是我們，我們僥倖逃過一劫，難道現在就不加以防備了？」

  「荒謬！」

  「鬼子恰恰抓住的就是你這種僥倖心理！」

  「汾城之安危，事關整個抗戰大局！事關晉西北的抗戰格局！更事關整個夏國的生死存亡！」

  「汾城，絕不能有失！」

  「你也帶兵這麼多年了，這點道理，你難道不知道嗎？」

  「正是因為有汾城在，所以才有那麼多邊城。」

  「如果我們汾城都被鬼子直搗黃龍給覆滅了，那就算是那些邊城穩如泰山又有何用？」

  「高軒啊高軒。」

  「你啊你，戰略思維是有的，就是思維太狹隘了些。」

  「這是軍令，你去執行吧！」

  「調動16個師和三個重炮團來汾城，確保汾城之安危。」

  「加上汾城的城防部隊，我們湊足了15萬精銳，如此一來，鬼子就算是調動了三個師團，恐怕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而且若是鬼子發現我們的守城決心如此巨大，可能本來想要攻打我們汾城，也會臨時放棄作戰計劃！」

  「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這是兵法！」

  「你們懂個屁！」

  晉綏軍長官抬起頭，越說越激動。

  一副把控一切的姿態。

  主打的就是安穩！

  「長官心思敏捷，智謀超群，屬下敬佩至極！」

  「能夠追隨在長官身旁鞍前馬後，時常得到長官的諄諄教導，屬下當真是十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