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您請放心，香椿樓這一次引進的都是清倌人……」
「那身段兒……」
「比小酸梅也絲毫不差……」
汾城城防司令貝康德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
晉綏軍警衛旅旅長越高軒默然沉寂。
隨即跟著搖了搖頭。
有些話，不需要說得那麼清楚。
此刻，莫名地感受到一陣陣的噁心感。
……
……
晉綏軍。
358團駐地。
「團座。」
「長官部的命令。」
「鬼子第37師團和第108師團即將匯聚平安縣城周邊。」
「長官部的意思是讓我們徹查。」
「他們覺得這批鬼子應該有問題。」
「這批鬼子來者不善……」
「可能會對我們的長官部不利。
358團參謀長方立功匯報導。
「長官部那群人整天就知道琢磨這些嗎？」
「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麼金童玉女嗎？鬼子天天盯著他們？」
「鬼子但凡放個屁，他們都要抖三抖。」
「真是窩囊透頂！」
358團團長楚雲飛握緊帶著時白手套的手，眉頭皺成川字，此刻的窩囊感，逐漸加強。
這都算是什麼東西？
「團座，這話…這話可不好說的。」
「若是被有心人聽去了，對您的影響可不好。」
「我聽說長官部那邊已經下令從邊境抽調五個步兵師回援汾城了……」
358團參謀長方立功繼續道。
楚雲飛：「……」
「從邊境調兵回援汾城？」
「鬼子真要是攻打我們晉綏軍，邊境之地所需要駐防的部隊才是最多的……」
「他們倒是來了一手反向操作？將邊界處的部隊都抽調走了。」
「謎之操作……」
「到底是邊境安危重要，還是他們的心理安慰重要？」
「上行下效。」
「這樣的部隊，又能打什麼硬仗？」
「可笑！」
「更窩囊！」
「窩囊透頂！」
楚雲飛搖了搖頭，此刻感覺有一種吸不上氣的感覺。
思緒…逐漸跟著溢散。
「團座，慎言……」
「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少說為好。」
「團座。」
「不論如何，這長官部的命令都下來了。」
「我們也應該適當地配合一下，多派遣一些偵察兵去平安縣城周邊探查……」
「話說起來，這突然就有兩個鬼子的師團齊聚平安縣城。」
「這換誰，誰不迷糊？」
「所以…所以這個時候長官部那邊反應有些激烈，倒也…倒也正常……」
358團參謀長方立功點了點頭，隨即跟著分析道。
「長官部那邊這一點倒是沒有分析錯，這群鬼子應該就是因為虎亭之戰而報復的……」
「難道鬼子已經知曉方兄的藏身之地？」
「方兄啊方兄，不知道此局面，你要如何破……」
楚雲飛呢喃自語，神色異樣。
「團座？」
「什麼局？」
「我需要破什麼？」
方立功抬起頭，一臉愕然。
「立功兄。」
「此事同你沒關係。」
「我只是在感懷故人。」
「對了立功兄。」
「你去…照著這個電報……」
「發一份明碼電報過去。」
「就說鬼子第37師團和108師團即將齊聚平安縣城。」
「將我們知道的確定的消息，都發過去。」
楚雲飛隨即安排道。
「團座，這…這是要發給誰啊？」
「團座，這畢竟是機密，一旦上峰怪罪下來……」
358團參謀長方立功顯得很謹慎。
「立功兄。」
「你儘管發就好了。」
「這事做得隱秘一些即可。」
「我倒要看看，誰要多嘴多舌。」
「剛好可以將部隊中的垃圾清理一遍了。」
「尤其是那幾個軍統特務……」
「軍統這幾年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立功兄。」
「你我相交這麼多年……我應該可以信任你吧？」
楚雲飛雙手交叉在一起，看向一旁的參謀長方立功。
「誓死效忠團座！」
啪嗒！
358團參謀長方立功當即保證道，面色顯得格外嚴肅。
……
……
大夏灣。
總部。
「老總。」
「剛過來的情報。」
「鬼子第37師團和第108師團兩個師團從東西兩個方向急行軍，匯聚點在平安縣城。」
師長拿著電報大踏步飛奔過來道。
「平安縣城？」
「又是平安縣城？」
「這一次…不會又是衝著方齊那個小子去的吧？」
「除此之外，我著實是想不到其他人了……」
「近一個月，這群鬼子都發瘋多少次了……」
「難不成這群鬼子已經知道方齊這小子在黑雲寨了？」
副總指揮皺著眉頭，臉上不由得露出擔憂之色。
「師長，如果這群鬼子真是衝著那小子去的，現在就得讓這小子做好撤離準備了。」
「常在岸邊走，哪有不濕鞋。」
「雖然這小子隱蔽地很好，但是鬼子也不是吃素的。」
「這麼多次被偷襲，不可能一點覺察都沒有。」
「鬼子若是真知曉了黑雲寨所在……那方齊那小子的獨立營就必須要撤離……」
「給獨立營發電。」
「讓他們做好撤離準備。」
「我會安排386旅和決死一縱隊配合他們完成撤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一個乙種師團，一個丁種師團……」
「總共三萬多頭鬼子，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副總指揮揮揮手，當即下令道。
「給386旅和決死一縱隊發電。」
「讓他們做好全面戰鬥準備。」
「準備好乾糧和水，隨時準備出發。」
副總指揮伸出手在地圖上一寸寸地摸索著，此刻還在查缺補漏，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全面警惕，切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對了。」
「順便通知一下方齊那小子。」
「如果他願意，也可以直接帶著部隊來大夏灣。」
「這裡的防禦工事要更牢固一些。」
副總指揮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逐漸跟著多了起來。
「老總。」
「每次提及方齊這小子的時候，您總是眉飛色舞……」
「對這小子，您還真是偏愛啊。」
師長隨口開玩笑道。
「誰讓這小子能打仗，能打硬仗呢？」
「只要是能打仗的，我都喜歡！」
副總指揮拍著胸口道。
「那李雲龍呢？」
師長抬頭道。
副總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