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事情!」
「搞來搞去!也沒個章程!」
「廢物鬼子。」
「它們也欺軟怕硬啊!」
「勞資還以為這群鬼子還真他娘的不怕死呢!」
「在我晉綏軍十幾萬精銳面前,那群鬼子,也得掂量著點!」
晉綏軍長官拿出一支雪茄,隨即眯起雙眸,開始吞雲吐霧,表情顯得格外地享受,。
一旁的汾城城防司令貝康德也竭盡全力繼續拍馬屁……
「長官文成武德……天下歸心……」
「長官一怒,鬼子叩首……「
「長官就是晉省的保護神……」
汾城城防司令貝康德的聲音更顯諂媚……
逐漸…無所顧忌了。
一旁的警衛旅旅長越高軒聽著,總覺得有些彆扭……
「長官……」
「其實鬼子自始至終的目標根本就不是我們。」
「咱們…壓根就想多了。」
「根據確切情報,鬼子的最終目的地是菜陽城……」
「因為駐紮在菜陽城的鬼子第6混成旅團被一支神秘部隊覆滅了大半。」
「這也是這群鬼子突然失控的緣故……」
「只是因為鬼子朝著菜陽城方向馳援的話,貌似是衝著咱們汾城來的。」
「說到底…都是我們想的有些太多了……」
晉綏軍警衛旅旅長越高軒直截了當道。
這話…就很直接了。
相當於就在啪啪啪打臉了。
而且還是打臉非常響的那種。
話雖然是實話,可要是這麼說出來的話,很自然地就會令人頭皮發麻了……
晉綏軍長官的臉,瞬間黑到了極致。
不會說話,你就少說點,沒人逼著你……
可你要是這麼不識抬舉的話,就是你的不對了。
無形中…顯得就太苟了……
無恥…卑劣…混蛋!
「越旅長!」
「你怎麼說話的?」
「不要拿一些沒確定的情報出來亂講!」
汾城城防司令貝康德朝著警衛旅旅長越高軒瘋狂擠眉弄眼。
我好不容易將司令給哄舒服了。
你這個時候來拆台?
合適嗎?
就問你…真的合適嗎?
這…簡直就是混帳!混帳至極!
此刻的警衛旅旅長越高軒就像是沒看到貝康德的擠眉弄眼一樣,依舊我行我素。
「情報怎麼可能會出錯?」
「事實就是這樣。」
「貝司令,在長官面前,要講實話。」
「你一直想著欺騙長官,到底是幾個意思?」
「怎麼?」
「欺騙長官的感覺很爽嗎?」
這話一說出來,局勢…就瞬間安穩了。
其餘的廢話,壓根…就不必說了。
可以說,這就是炸裂般的開局。
「長官…我……」
汾城城防司令貝康德還想多說些什麼……
「行了。」
「都不要吵了。」
「太聒噪了。」
「你們都先下去吧。」
「我要休息了。」
「對了。」
「康德。」
「你上次不是說…小酸梅…要來汾城搭台子唱戲了是嗎?」
「康德。」
「你作為汾城的城防司令,可一定要多多促進這種文化宣傳和交流。」
「我素來對戲曲…非常感興趣。」
「小酸梅要是來了,一定要記得,將她請到我府中來,我想和她多學習學習戲曲……」
長官咧嘴一笑,隨即走到汾城城防司令貝康德面前,拍了拍貝康德的肩膀……
這話一說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是已經顯而易見了嗎?
像這種時候,其他的廢話,壓根…不需多言了。
差不多…都完事了。
節奏…穩如泰山!
「是是是……」
「請長官放心……」
「這個小酸梅素來喜歡打鬼子的真英雄……」
「在晉省,哪裡還能找到比長官您…還要威猛的抗戰英雄?」
「小酸梅到時候肯定巴不得要自薦枕席……」
「嘿嘿嘿……」
汾城城防司令貝康德眼前一亮,當即連忙順從道。
能幫到長官,那表明他還有存在下來的價值,才能得到長官的歡心。
至于越高軒這種鐵頭娃,實力是有的,就是這頭,實在是太鐵了。
就這種人想要得到長官的歡心,可能嗎?不可能,壓根就不現實。
這種鐵頭娃將來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註定不會好過的。
頭太鐵…本質上就是一種非常沙雕的表現。
「長官,我覺得現在我們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打鬼子上。」
「玩弄戲子的風氣,絕不可漲。」
「如若形成風氣,上行下效,那我們晉綏軍就徹底完了……」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忍不住他又多言了。
此刻這個晉綏軍警衛旅旅長越高軒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反倒是越說越激動……
「夠了!」
「你不要講話了。」
「你將勞資當成什麼人了?」
「什麼叫玩弄戲子?」
「勞資喜歡戲曲,喜歡國粹,請小酸梅過來交流交流,唱個堂會怎麼了?」
「你越高軒就是正人君子,勞資就是無恥流氓了是不是?」
「哼!」
晉綏軍長官冷哼之聲,直接甩臉色離開了。
不識抬舉的東西!
晉綏軍警衛旅旅長越高軒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諸多言語…完全卡在嘴邊,道不出來了。
就…很迷糊……
慨嘆…更失望。
曾經的那位披肝瀝膽、宵衣旰食、以民為本的長官…去哪了?
自從忻口那一戰之後…長官這秉性…就變得太多了。
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變得讓人看不懂…也更看不透了。
無形中,令人感到害怕…驚懼……
濃郁的頹敗感傳來,晉綏軍警衛旅旅長越高軒再度長長地嘆了口氣。
一切,非他所能改變。
他之所能,也就是將警衛旅帶好,竭盡所能,護衛好長官……
警衛旅,是晉綏軍直屬的警衛旅,直接受晉綏軍長官調派。
那個貝康德雖然是汾城的城防司令,在級別上比越高軒這個旅長高好幾個等級,但說實話,貝康德這個城防司令還真關不上越高軒這個警衛旅旅長。
……
外面風雲再怎麼變幻,對於方齊來說,他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自始至終,不還是那點事嗎?
方齊此刻全身心都撲在了如何壯大獨立營,如何將手中這種優質武器轉化為戰鬥……
當然了,在獨立營未曾真正壯大之前,低調,已成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