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睜開眼的女兵,剛看清李諾一,便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救人,快救人!」
說完這句話,她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臉色一變,馬上掙扎著要下去。✌🎁 ❻9Ŝ卄𝓾᙭.cØм 👍💲
「你先別動,秀才,拿個擔架來。」
「呃,好!」
秀才忙不迭地去找擔架去了,李諾一雙臂用力,懷中的女兵掙扎了下,便沒了力氣。
「你身上有傷,先別亂動,說清楚些,到底要救誰?」
李諾一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直視著女兵問道,女兵的合了下眼,將頭稍微偏了下才回答說:
「救我們的醫療隊,我們趕來的時候,遭遇了一股偽軍埋伏,戰友們有些犧牲了,還有一些人被抓走了。」
這句話說的有些長,說完後女兵似乎用完了力氣,大口地喘起了氣。
這時秀才扛著擔架,跑著回來了,李諾一等他將擔架鋪設好,將懷中的女兵輕輕放在了擔架上。
躺在擔架上的女兵,長長舒了口氣,身體不再緊繃,慢慢放鬆下來。
李諾一俯身問道:
「你能認識路嗎?」
女兵避開他的眼神,點了點頭。
李諾一聽了後站直身子,找到自己的背包,從裡面掏出一大塊巧克力來,回來塞到了女兵的手裡。
「這是吃的,你先吃點,我們馬上行動去救你的戰友,一路還需要你指路。」
女兵拼命點頭,李諾一轉頭對呆立在一旁的秀才說:
「給她將腿上的傷口包紮一下,我去召集戰士們,立即出發。」
「是!」
秀才下意識回答了一句,隨即面露一絲尷尬,小心翼翼地去查看女兵小腿上的傷勢。
李諾一下完命令便去安排大家集合,做好出發的準備。
等戰士們準備完畢,秀才也給女兵包紮好了,李諾一安排了兩名戰士抬上擔架,隨後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命令下達,秀才首先沖在了前面,從他的身形來看,他又恢復了往常的矯捷。
李諾一跟在擔架旁邊,走在隊伍的中間,用對講機與前方的秀才隨時溝通行軍方向。
在路上,李諾一從女兵的口中,斷斷續續地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他們是一個醫療隊,只有三個警衛戰士,原本以為這一路都是自己的部隊,沒想到在行軍的途中,突然遇到了一股偽軍。
這股偽軍有五十多人,應該是被打散了的潰軍,他們設置了個包圍圈,伏擊了醫療隊。
負責警衛的戰士死命護著醫療隊突圍,但是畢竟寡不敵眾,很快就一一犧牲在了路上。
偽軍們死追不舍,醫療隊裡的戰友們用僅有的幾支短槍,護著她衝出去搬救兵。
她拼死衝出來後,發現他們的隊伍被偽軍衝上去完全圍住了,再沒有人能衝出來。
負傷的她拖著傷腿跑出了很遠,後來實在是體力不支,才在地上爬行。
根據她的描述,李諾一估計他們離敵人不太遠,畢竟這名女兵受了傷,她感覺走了很遠,實際上只是走了很久而已。
果然,隊伍行進了一公里多,前方的秀才便告訴李諾一有情況。
李諾一趕到了前面,看到秀才他們正在將幾具屍體抬在路邊擺放整齊。
屍體的穿著一看就是志願軍,李諾一數了下,總共有五具屍體。
安放好屍體的秀才走了過來,開口道:
「身上都有幾處槍傷,一看就是經過了激烈的戰鬥。」
「嗯,應該就是他們了,查看下痕跡,看看偽軍向哪裡跑了。」
「我已經查看過來,他們應該是上了那座山頭。」
李諾一順著秀才的手指看過去,只見幾百米外有一座小山。
「好,留下三個人照看傷員,其他人上山救人。」
「是!」
後面的人此時也趕上來了,秀才立即做了安排。
他們有三名不能行動的傷員,再留下三人,能參加戰鬥的只剩下了十一人。
不過李諾一併沒有將偽軍放在眼裡,況且還是一群潰敗的偽軍。
將傷員和那名女戰士藏好後,交代了留守戰士幾句,大家便出發了。
女戰士本來執意要跟著去,被李諾一幾個嚴厲的眼神瞪了後,最終默不作聲了。
十一人全部佩戴了夜視眼鏡,大家分成了兩隊,由秀才帶著一隊在前面開路,李諾一帶了一隊在後面跟隨。
秀才帶了四個人,都手持微聲衝鋒鎗,快速在夜色中移動。
沒多久,大家便到了山腳下,秀才在一番查看後,沒有發現偽軍的崗哨。
秀才又查看了下痕跡,確定是這座山無疑,於是毫不猶豫帶人上山。
快到山頭的時候,秀才終於發現了一名打瞌睡的崗哨。
他沒有馬上採取行動,而是等了一會,等到了後面小隊上來。
李諾一來到秀才身邊的時候,也發現了那名崗哨。
著急的心情,稍微得到了些緩解,有崗哨就說明人在上面,不用滿世界的亂找。
「秀才,一定要悄無聲息的上去,快速實施解救,防止他們殺人。」
他湊在秀才的耳邊,小聲跟秀才說。
秀才雙眉緊皺,微微點頭。
他也正在思考該如何行動,打垮對方容易,沒有損失的救出人卻沒那麼容易。
兩人一起又仔細看了下山頂和周圍的情況,然後李諾一小聲說:
「你帶著人,先將崗哨除了,然後一路清理上去,看到沒,那上面有兩棵大樹,我和胖墩上去,應該能看到山頂,我們在樹上給你們掩護。」
秀才順著李諾一的手指,仔細看了一番,點頭道:
「好,就這麼辦,交給我了。」
說完,秀才指了下他小組的四名戰士,然後一馬當先,向山上摸去。
四名戰士散開來,緊緊跟在秀才的周圍。
那名崗哨還在靠著個樹幹在打瞌睡,他們很容易便摸到了崗哨的附近。
秀才做了幾個手勢,讓其他人止住腳步,他自己將槍背在身後,抽出了匕首。
匕首拿在手中,他信步走了過去,沒有什麼掩飾。
腳步聲驚動了迷糊中的崗哨,這名崗哨迷茫地抬起了頭。
在他抬頭的瞬間,秀才飛身而上,匕首在空中走了個小幅度的弧線,鋒利的刀尖便划過了那名崗哨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