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諾一幫著戰士們將迫擊炮架設完畢,然後又讓兩組戰士專門操作巴祖卡火箭筒。
「只要美國佬的車輛過來,不管是什麼車,用火箭筒招呼就是了。」
「是!」
安排好這些,李諾一自己向著前面走,他決定儘量靠近美軍的軍營。
在山上跋涉了有一公里多遠,他找到了個不太高的一片雪地平台。
這個地方相臨著山下的大路,與路面差不多只有二十多米,視野良好。
李諾一先買了件全白的披風,穿上後才小心翼翼地下到這個平台上。
此處離美軍軍營不到一公里,如果有人注意觀察的話,有可能會看到他。
到了下面,此處的積雪有齊膝深,李諾一慢慢挪到山崖邊,清理出一塊地面。
他趴在地上測試了下視野和角度,發現此處能看清整個道路,射擊角度很不錯。
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李諾一將空間裡的兩把狙擊槍,都拿了出來。
給彈匣都裝好子彈後,他將三把狙擊槍一一擺放在身邊。
隨後拿出望遠鏡觀察美軍軍營。
美軍的軍營里,看起來混亂一片,人員在無秩序地跑來跑去。
這裡看的更清楚了,可以看到軍營里有不少炮彈炸出來的大坑。
看來連長他們將榴彈炮拉過來了,並且對美軍已經實施了炮擊。
或許秀才他們也將迫擊炮運了過來。
李諾一看了下手錶,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分鐘。
兩分鐘後,那一面的部隊應該就會發起總攻。
李諾一再次用望遠鏡去看,看看能不能發現重要目標,先期發動打擊。
這時他看到一輛吉普車,從遠處開進軍營,停在了一頂帳篷的前面。
他迅速放下望遠鏡,拿起了AWM狙擊槍。
坐吉普車的都是當官的,不管他是多大的官,先幹掉為敬。
他很快將槍口套准了剛剛從副駕座上下來的那個人。
其它座位上的,一看就是士兵,手持衝鋒鎗,只有這個人,手上沒拿槍。
此人正是美軍的團執行官,是僅次於團長(指揮官)的二號人物。
這個團的指揮官是一名上校,執行官是一名少校。
前方的戰事很不利,他們本來是保持著進攻優勢,沒料到今天志願軍突然來了大量的援兵。
援兵來了後,志願軍立即展開反擊,讓他們在沒準備的情形下,損失慘重。
對於志願軍的穿插戰術和穿插速度,美軍一直很頭痛。
情報系統似乎在這種戰術下失效了,總會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被突然冒出的部隊打個措手不及。
在幾十分鐘前,他們引以為豪的炮火優勢,也被志願軍給壓制住了,而且志願軍還對他們的營地進行了炮擊。
營地里幾乎沒有防炮工事,炮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此處的志願軍有大口徑火炮,這也是任何情報都沒有提及的。
指揮官看著計劃功虧一簣,氣急敗壞,命令少校親自去前線,查清楚對方的兵力情況和火力情況。
執行官坐著一輛吉普車就去了,李諾一看到他的時候,他剛剛回來。
這名在西點軍校畢業,經歷了不少戰事的少校,此時憂心忡忡。
前方的情況很不樂觀,他個人認為,既定的戰鬥計劃已沒有希望完成,是該考慮撤退的時候了。
三路大軍來圍攻志願軍的一個臨時據點,本以為可以輕鬆拿下。
結果,據他所知,那兩路都遭受重大挫折,無力再戰退回去了。
只剩下他們這一路進展順利,但是,一個多小時前,這一切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心裡反覆思考著,該如何和指揮官提起撤退的事情。
或許需要飛機的支援,來掩護他們撤退。
心裡有事,他隨意地下了車,緩緩向指揮部里走去。
此時,一顆8.6×70毫米的馬格南步槍彈正在向他飛來。
李諾一在瞄準鏡里看到這個人心情似乎不好,鎖定了他的頭顱後,扣下扳機決定幫他解脫。
這傢伙雖然戴著頭盔,李諾一忽略了他的頭盔。
8.6毫米的子彈在終點動能上是7.62毫米的6倍,美軍的鋼盔,連7.62的子彈都擋不住,更不用說他射出的馬格南彈了。
李諾一在買子彈的時候,看到還有國產的8.6×70毫米高精度自主式制導狙擊彈。
這個就太高級了,估計得用配套的狙擊槍,他還沒顧得上好好研究。
就他目前的射擊水平,也沒必要用制導子彈。
子彈經過短暫的飛行,準確命中了少校佩戴的頭盔。
同時輕而易舉的穿透頭盔,然後擊穿了少校的腦袋。
在腦袋裡,彈頭翻滾,真正將少校的大腦,攪成了一團漿糊。
少校的臉上,依舊保持著憂色,身體摔向了一側,翻滾在泥濘的地面上。
他身後的兩名衛兵,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查看,發現他們保護的對象,已經去見上帝。
或者用華夏人的話說,叫肝腦塗地。
「來人啊,醫生!醫生在哪裡?快找醫生來!」
他們大聲的喊叫起來,周圍的士兵紛紛圍了過來。
帳篷里的人聽到動靜,出來了兩個人,徑直走過去查看。
這是兩名參謀人員,他們看了一眼,就知道執行官已經沒救了。
「發生了什麼事?襲擊從哪裡來的?」
沒去理會倒斃的屍體,兩名參謀向在場的士兵發問。
所有人都搖頭,他們只看到執行官倒地,沒有聽到槍聲,更沒看到有誰在開槍。
有一名參謀上前,看了眼執行官的傷口,然後往李諾一所在的方向觀望。
李諾一離他將近一千米,他自然什麼也發現不了。
他發現不了李諾一,李諾一此時卻瞄上了他。
帳篷里出來的人,看著架勢十足,應該也是有身份的。
只要是有身份的,就值一顆昂貴的子彈。
李諾一在這個參謀轉身往回走的時候,扣動了扳機。
經過消音的槍聲,在美軍嘈雜的軍營里,聞不可聞。
子彈穿過凜冽的空氣,在參謀的後心上,造成了一個血洞。
現場很多人的視線,都在這名參謀身上。
他們親眼目睹了他的身體爆開的情景。